33.出發(fā)去監(jiān)工
對于想不通的事,祁沐向來是以:放著,有空再想,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處理的,所以對于如何取舍這種更困難的事情,祁沐選擇直接暫時撒手不管了。
看看外面天色,還大亮著,祁沐在自己房子里上上下下走了好幾圈,終于想起來她還有超多何永均發(fā)給她的資料沒看呢。
揉揉眉心,祁沐趿拉著拖鞋上樓,去了自己的專屬小書房。
這個書房一點都不大,跟沈煜、何永均的都沒法比,里面只有一套桌椅,書架上也沒幾本書,簡直跟擺設一樣。不過四周的電子屏幕倒是挺多的,祁沐估計著,原來的大族長應該也是那種寧愿多看點電子書也不想看紙質書的主。
祁沐隨手打開一塊屏幕,在屏幕下邊插入一個圓圓的芯片,就見屏幕一閃,滿屏幕的文件夾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祁沐眼前。
祁沐一口氣還沒等喘完呢,受到如此驚嚇,險些被空氣噎到背過氣去,順了半天才順過來,心里不禁想著:不會說好的是整理過的嗎?怎么還是有這么多,三長老可真是看她最近閑的很了。
選了個占內(nèi)存比較少的【地質第一階段報告】點進去,祁沐屏氣凝神,準備迎接看不懂的挑戰(zhàn)。結果她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寫的好簡單啊,一看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說土壤中所含的東西嘛。
祁沐重拾了信心,一個文件夾一個文件夾的看下去,看了兩個多小時,在看到第八階段報告時才后知后覺有點不對勁。
“這是說土壤深層有些不明物質?”
一時間,什么毒氣啊,巖漿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涌入了祁沐的腦海。祁沐心里揪得慌,生怕突然給她來個爆炸啥的,她這小心臟受不了啊。但不管怎樣還是得接著往下看。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在看到第十四階段報告的時候,祁沐臉上的擔憂已經(jīng)不見了,轉而代之的是狂喜。
“鉆石礦,鉆石礦啊我的媽!發(fā)了發(fā)了?。∥乙l(fā)了?。?!”
第十四階段報告上,赫然寫著,在距離地幔一百三十七公里的位置,發(fā)現(xiàn)大量原生態(tài)鉆石,是一座足有三千九百六十二平方米的大礦山!
祁沐連著兩天做夢都笑醒了,她現(xiàn)在就等那邊勘測完成后搬過去了。
這個訓練項目的建造,祁沐決定全程跟進,本來只是想監(jiān)督工人工作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驚喜,這讓她對監(jiān)工的這段日子充滿了期待。
“后天項目那邊的基礎設施就能準備好了,我后天就過去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臨走前兩天,祁沐給沈煜去了消息,他們這幾天全靠信息或者訊通保持聯(lián)系,就是沒見過面。祁沐忙著看各種資料,沈煜忙著學校的事務,誰都沒騰出來時間。
不過,幾天不見,祁沐明顯感覺沈煜對她有點生疏,就這么面對面通話,竟然都不看屏幕一眼。
祁沐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哪惹到他了,想到最后自己也有點生氣。
“你要是忙就別過來了?!?p> “我手頭的事忙完就過去。”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之后齊齊一愣。
“那你后天跟我一起去吧?!?p> “那我先不過去了?!?p> 又是同時出口,沈煜終于抬頭看了眼屏幕,然后兩人一起尷尬。
“咳,我明天晚上就能忙完,后天什么走和我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去?!?p> 最后沈煜打破僵局,他倆十多天沒見面了,確實弄得挺尷尬的,關鍵這事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是他單方面別扭,更尷尬。
不過這邊祁沐沒受什么太大影響,自己安排行程去了,她現(xiàn)在要做兩手準備,常住或者來回跑。能常住當然最好常住,來回跑太麻煩了,但那邊剛起步,地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打呢,估計住宿條件不太好,前期肯定要來回跑的。
祁沐收拾了些衣服,大族長的衣服多的數(shù)不過來,她只拿了一些看起來挺日常的,剩下那些低胸的、露背的、深v的什么的,以后再處理吧。
在別墅這邊住了幾天,祁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些東西不那么抵觸了,她甚至能清楚的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放在了哪兒。那個猜想一直在腦海里回蕩,但祁沐始終不想去相信,在沒有絕對證據(jù)支撐那個猜想之前,她是不會相信的。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馬上要出發(fā)了,祁沐一大早就等在了莊園門外,拎著一個不太大的整理箱。
沒一會兒,沈煜的身影在綠化帶那邊鉆出來,他穿著一身輕便的灰色運動裝,戴頂鴨舌帽,手里拖著一個半個他那么大的整理箱。
“早啊沈煜?!?p> 祁沐伸手和他打招呼,那邊沈煜身形一頓,摸摸鼻子撓撓腦袋,也招了下手。
“早啊?!?p>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兩人相對無言了有兩分鐘,直到沈煜走到祁沐跟前了,祁沐才覺得氣氛實在太尷尬了。
十幾天不見至于這樣嗎?
“咱們......怎么過去啊?”
祁沐沒話找話。
“???你沒有準備交通工具嗎?”
“我......忘了......”
氣氛更尷尬了,祁沐低頭暗罵自己想的不周到。
“你現(xiàn)在,能使用代步工具嗎?”
祁沐搖搖頭,她現(xiàn)在的元素力依然只有在被攻擊的時候才能使用。
“要不,你先打我一下,等我元素力用出來了之后再使用代步的?”
祁沐被自己強大的腦洞所折服,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想著想著眼睛都亮起來了,于是她就眨著閃閃發(fā)光的大眼睛去看沈煜。
沈煜最開始沒明白,看了會兒后終于明白了,然后他就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朵燒的像要著火了一樣。
但他戴著帽子,耳朵尖有頭發(fā)擋著,祁沐沒注意到,也沒想著往那看,祁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想都別想啊,太殘暴了,讓別人看到以為我虐待小孩呢?!?p> 這種說話語氣才是印象中沈煜該有的,這么多天終于正常了,祁沐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