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投資人又來找你了。”
工作人員調侃著,虞小寧卻皺起了眉頭,這次是在會議室,虞小寧進門時沒有關門,外面的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聽到屋里發(fā)生的一切。
“小寧,這是我兒子,康康,叫人。”江柏推了推面前的江昀康。
“小寧姐姐。”他已經六歲了,看起來懂事了許多。
“江總,您有事嗎?我們正在排練,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p> 虞小寧雖然這樣說,但視線還是停留在江昀康身上,江柏給他拿了玩具,江昀康趴在桌子上擺弄著。
“小寧,我好歹也算你表哥吧,沒必要這么疏遠?!?p> 江柏眼中笑意未減,虞小寧卻有些怒意,壓著火氣的樣子:“您現在是投資人我是選手,我們這樣頻繁地接觸我怕別人會誤會。”
“那就誤會…”
江柏自己都愣住了,江昀康拿著玩具抬起頭看他,江柏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江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一個人?!?p> 虞小寧冷笑:“如果這就是您給予伴侶的自由度,那么讓您失望了,我不接受您的金絲籠?!?p> 江柏嘆了口氣:“非得這么說話嗎?小涵…”
“您還是誤會了,我不是柴涵…”
江柏站起來,“好了,小寧,我知道?!?p> 他把江昀康拉起來,“我們走了,決賽再來看你。”
決賽夜。
定波拿著導演遞上來的名片,在全場的歡呼聲中,望向正中央的兩個人,沉穩(wěn)地說出那個名字:
“虞小寧,恭喜第一名!”
上前和她擁抱的時候,定波輕輕在她耳邊說道:“老板在會議室等你。”
很久以后,虞小寧解決了各種交際,擺脫了攝像機,終于站在了會議室門前,抬手敲門,卻見門開。
往里面看去卻不見江昀康,虞小寧走近一步:“康康呢?”
江柏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屋子,然后轉身把門反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
“小涵,你的事解決了吧?還輪到我了吧?”
沒有往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柴涵笑得燦爛,摟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懷里。
“江柏,我回來了?!?p> 柴涵卻沒有感覺江柏緊緊擁抱住她,疑惑地看向他的眼睛。
“哭什么啊?大老爺們兒害不害臊?”
嘴上這么說,卻一點一點擦去他的眼淚。
“我已經記不清幾年了,也許有六年?你知道這樣的場景我夢見過多少次嗎?”
“所以現在我遲疑,不是因為我不開心,是我不敢認。”
“你真的是柴涵嗎?”
“可原來的小寧呢?”
柴涵嘆了口氣,松開他,坐在沙發(fā)上倒了杯水。
“她出車禍了,屬于正常的遂子態(tài)崩塌,救她的那個醫(yī)生正好是那個博士的學生,所以他們決定用我的遂子態(tài)代替她,我是生病離去,所以遂子態(tài)還是完整的。”
江柏聽得一頭霧水:“什么???”
柴涵總結:“簡單的說,就是我在一場科學實驗中,被復活了,但是小寧出車禍,已經不在了,即使那種手段也挽回不了?!?p> “我告訴定波那句話,也沒指望他想起來,只是想著回來以后和認識的人說句話,如果有這個概率的話,也希望你們知道我還在這個世界上,省得你…”
她當蘿卜的時候都聽到了,江柏要去相親,給江昀康找媽媽,想到這兒,柴涵翻了江柏一個白眼。
“但是后來我不希望你們打擾我,是因為小寧生前的愿望就是出道,出人頭地,如果你們介入,這件事就很復雜了,你是投資方,定波又是導師,哈哈還有啊,正玉竟然和定波結婚了,我以前沒想到。”
江柏急忙問道:“那你現在出道了,第一名,你能跟我回家嗎?”
“你沒搞鬼吧?”柴涵抬眼問他。
江柏搖頭,“你如果知道就該不高興了?!?p> 柴涵笑了:“給我五年好不好,我也不想小寧剛出道就退圈,我會努力達到她心里的地位的?!?p> 江柏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可我等不及…柴涵,我已經不年輕了,五年后你才25,可我已經…”
“江柏,你能接受隱婚嗎?這五年一個字也不向外界透露?”
這是柴涵的最后底線。
她早就想好了,小寧突然離世,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沒有完成的夢想,既然代替了她的身份,就應該替她完成。
至于江柏…她虧欠太多了,也讓她心疼太多了,一個男人在伴侶離開后許多年依舊想著念著她,即使是柴涵騙他說自己出軌的情況下。
在鏡頭前,她是虞小寧,做好一個愛豆應該做好的一切,但鏡頭后,很抱歉她要做回柴涵。
這似乎不符合人們的定義,但她只能讓到這一步了。
“小涵啊,”江柏抱住她,“我什么不能做到?”
“對不起,你這些年辛苦了?!?p> 柴涵回抱住他,似乎回到了小貓咪的時候,縮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
我很幸運,能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回到你身邊。
可就是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落在我心上,成了朱砂痣。
不久以后,江家。
“康康,叫人?!苯匕呀揽低粕锨?。
小孩兒歪頭看了一會兒,試探地喊:“媽媽?”
柴涵捂嘴笑了,“康康乖?!?p> “喵!”
蘿卜也瞇起眼睛,笑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