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沒有關注朱明瓊的時候,定波就聽過朱明瓊的一些負面消息,后來才知道是任奕搞出來的。
也許這也是他對于朱明瓊第一印象不好的原因之一。
果然,但凡他今天承認了這一點,往后肯定要和朱明瓊有隔閡,或者被人錄下來,朱明瓊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
反應很快,定波輕笑一聲,手里拿著紙巾,指尖敲打著碟子,輕微的節(jié)奏聲:
“不是她不讓我說話,是我不愛搭理你。”
聽完這話,任奕臉色都變了,周圍的氣氛也降了下來。
沒人想到定波會直接撕破臉,任奕也以為他會開玩笑一般地帶過去。
但他覺得無所謂,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定波這個人向來就是無所畏懼,他靠的是實力,又不是流量,立的也不是溫文爾雅的人設,更何況就算說了,在場的這幾個人也不敢爆出去的。
出道七年,地位卓越,背靠南焦,幾乎就是橫著走的節(jié)奏。
沒人開口打破尷尬,陳絢擔憂地看了眼朱明瓊,朱明瓊又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說:“哥哥?!?p> 鈴聲響起,定波拿了手機,“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
他剛走,冰凍的氣氛就變得灼熱,朱明瓊了解任奕,也知道她接下來要干什么,畢竟是一個團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朱明瓊還是笑著道歉:
“對不起啊先先,我哥哥脾氣有點兒直,其實沒那個意思的,別往心里去?!?p> 但任奕不打算買賬,走到朱明瓊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倒覺得他是真心的,以前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對我還好聲好氣的,怎么認識你以后他就變了?”
任奕和定波是一檔綜藝認識的,定波是飛行嘉賓,只來了一期。
朱明瓊還是笑著,但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聲音低沉冰冷,“我也不知道呢?!?p> “啪?!?p> 猝不及防,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陳絢第一個反應過來,跑到朱明瓊身邊擋住任奕:“端端沒事吧?”隨后又質問她,“任奕你干什么?”
隊長賈思怡皺眉:“你過分了任奕?!?p> “我教她做人啊。”任奕推開擋在朱明瓊身邊的陳絢,抬起手又準備打。
就在這時,手腕好像被握住了,怎么掙脫也掙脫不開。
“哎呀任奕你人也太好了,教她怎么扇耳光嗎?我來示范給你看?!?p> 他玩味的聲音響起,朱明瓊又好像找到了從前的感覺。
那個傍晚他擋在她面前,對所有人說滾。
“啪?!倍úㄒ粋€耳光扇到任奕臉上。
“端端看清了沒?”定波的聲音還是愉快的。
朱明瓊輕笑一聲,“沒有?!?p> “啪?!庇质且粋€耳光。
“定波!”任奕也不管臉面了,直接叫他名字。
“怎么了?我示范的不到位嗎?”笑著抬手裝作再打的樣子。
任奕驚恐地閉上了眼睛。
朱明瓊卻拉下他的手,“哥哥夠了,還回來了?!?p> 那一瞬間定波不再笑著了,臉色變得很嚴肅,“端端我跟你說過什么?”
朱明瓊想了一會兒,“你不打女人?”
“但是什么?”
朱明瓊:“但是打嘴賤的?!?p> 定波拉住她的手,對任奕說:“聽到了吧?”
說完也不打算再繼續(xù)參加這場鴻門宴了,拉著朱明瓊往外走,臨走前對陳絢說:“有人在門外等你?!?p> 剛出門就見NIGHT心急如焚地走上前問他:“怎么樣?人呢?”
定波沒看他,拉著朱明瓊往前走:“人在后面,有什么想說的盡快?!?p> “謝了啊兄弟?!?p> NIGHT隔著好遠喊道。
“他怎么了?”剛上車朱明瓊就問。
“老板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爸讓他趕緊回去,他媽媽生病了?!?p> 定波系上了安全帶。
“那他和絢呢?”
定波:“這不讓他說清楚嗎?”
好一會兒沒說話,朱明瓊小心翼翼地問:“哥哥,你生氣了?”
“為什么?”
沒有打開發(fā)動機,靜靜地坐在駕駛位看她。
他想起一個月前自己也被扇過耳光,為了戲他撐下來了,但臉腫了很久。
朱明瓊可不是在演戲,卻還是有人這么惡意地對她。
有點兒生氣,有點兒難過,有點兒不知所措。
“疼嗎?你就那么讓她打?”定波摸著朱明瓊的那邊臉頰,沒腫沒紅。
摸著他的手,朱明瓊說:“不疼,以前她沒這么過分的,況且如果你不在我就自己打回去了。”
氣氛在升溫,定波眼皮下垂,盯著朱明瓊的嘴巴看了好久。
不知道是情緒的催化還是荷爾蒙的分泌,他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想要擁有一個人。
貧窮的時候希望富有,孤獨的時候渴望陪伴,他總覺得自己貪心,卻覺得這樣的時機恰到好處。
也許他真的要安定下來,才能撫平內(nèi)心的焦躁。
“端端,什么時候開始裝情侶的?”定波試圖說一些別的轉移注意力。
朱明瓊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被最美的星星蠱惑,“20幾天前公布的戀情?!?p> 那時候她曾經(jīng)以為機會來了,就算刻意靠近他也不會厭煩,不會以為她是想蹭流量炒作。
結果她想錯了,不管怎么樣,他都不喜歡她。
“那是什么時候開始像情侶一樣生活的?”
“或許是四天前?!?p> 但她覺得像是過了一年,因為她把他在身邊的每一刻都無限延長。
感覺有點兒呼吸不暢,像是干涸的土地上掙扎的小魚,“端端?!?p> “嗯?”
定波抵住她的額頭,“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隔了好久,“嗯?!?p> “不同意?”
她輕輕搖頭:“不是,我怕這是夢?!?p> 每天每天都在做的夢,白天想,晚上想。
他低頭,印在她的唇上,“是在做夢嗎?”
“是,但我不要醒?!敝烀鳝倱ё∷牟弊印?p> 自從那天以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就極速升溫,定波發(fā)誓,全世界再也沒有比朱明瓊更甜的人了。
只不過焦阮這邊有點兒反對。
“哦?!?p> 這是焦阮聽完江柏的匯報以后說的唯一一個字,以后就泡了杯咖啡什么也沒說。
隔了好久,江柏才試探地問:“媽,你是怎么個態(tài)度?”
焦阮抿了一口咖啡,“我能什么態(tài)度?我又不是人家媽,我能管得了人家嗎?”
“…”江柏聽出了這話里的刺兒,“媽你別說反話。”
“小柏我說真的,小波也老大不小了,畢竟小澤都快要結婚了,一個人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對,我是不喜歡朱明瓊這姑娘,但她又和我沒有交集,所以我管他呢,我只希望我看錯人了,朱明瓊可以好好對小波。”
聽到這兒江柏才明白,焦阮不是不在意,而是無法改變后的妥協(xié)。
“也許吧?!苯貒@了口氣。
“朱明瓊你談戀愛為什么不跟我說?”
老板柴耿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他們假戲真做了。
“耿耿哥,當初我公布戀情的時候你也是默許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反悔了?”
柴耿煩躁地戳了戳筆尖:“這不一樣…是不是定波強迫你的,我去找江柏?!?p> “喂,喂?”再打過去已經(jīng)沒人接了。
朱明瓊趕緊給定波打電話:“哥哥,我老板去找你老板了?!?p> 定波趕緊給江柏打電話:“老板,柴耿去找你了?!?p> “行,我知道了?!苯貏倰炝穗娫?,門口就傳來叫喊聲。
“開門,開門,江柏*%&^#”柴耿試圖在別墅門口破口大罵。
管家率先跑過去,“別喊了別喊了,再罵人我要報警了?!?p> 江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處理吧,這人是小涵的弟弟?!?p> 當年和柴家斷絕往來,別墅里的人幾乎沒有見過柴耿長什么樣子。
江昀康正在二樓寫作業(yè),聽到這話跑到陽臺看門外的不速之客。
“江柏,你知不知道定波強迫端端和他在一起?”柴耿揚起下巴,卻看到了二樓的小孩。
關于江昀康,后來的事江家封鎖了消息,柴耿還以為那小孩是江謹澤的,“哦,你家侄子過來玩?”
江柏抬頭看了一眼:“那是我兒子?!?p> “????!”柴耿簡直瞳孔地震,“好啊,家里是不是還藏有女人?我姐走五年你寂寞了吧,不對啊,這小孩兒也才五六歲的樣子,你難道還沒跟我姐離婚就…原來是你出軌?”
江柏還沒來得及解釋柴耿就自己腦補了一大堆,“…你先進來說話?!?p> “我才不進去,你今天必須說清楚,這孩子…”柴耿還在喋喋不休,江柏無奈地說了三個字:
“小涵的?!?p> 柴耿安靜了一會兒,腦子轉不過來了,“什么?”
江柏:“是小涵的,也是你外甥?!?p> “…什么啊?”柴耿更迷茫了。
“康康,過來叫舅舅?!?p> 江柏把一部分事情跟他說了,至于車禍還有他們不是親姐弟這件事自然沒有說。
他招招手,把江昀康叫到身邊,柴耿努力裝作很友善的樣子,對江昀康伸出雙臂:“康康,過來,我是舅舅。”
江昀康咬著手指過去了,柴耿抱住他就不撒手了,連說了三句:“都這么大了?!?p> 不知不覺間眼淚就落下來了。
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見到柴涵,一定不會對她惡言相向。
其實姐姐,阿耿不恨你。
“喵?!碧}卜跳到了茶幾上,歪著頭看。
人類太奇怪了。
減佳colo
我要慢慢收尾了。 跨越了大概七個月,斷斷續(xù)續(xù),也許還會再修改,但不遠了,我是把所有的都修改完再發(fā)布的,我很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