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昱自葉麟去世后,一次又一次覺得自己那么沒用,都說什么自己是西南一帶數一數二的人物,卻連自己的兄弟也保不住,就連替他報仇和查明兇手都不能,自己怎么這么沒用。
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責懊惱讓葉麟比之前更嚴肅冷酷,只有在對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女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絲微笑。軍中的一些心懷鬼胎之人見風昱并沒有表現出打了勝仗的高興,反而白了許多頭發(fā),還更加嚴肅,便傳風大帥與玉蒼山上的土匪葉麟就是一伙的,甚至一些別的勢力派來的細作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自那一戰(zhàn)之后,玉蒼山上的土匪有一部分下了山,投了風昱的部隊,一部分下落不明,一部分回了家,當了農民,做起了買賣,曾經浩浩蕩蕩的玉蒼寨變成了空寨,而和葉麟一起打天下的另外三位當家的和少當家葉清墨也沒了音信,這讓本想上山負荊請罪的風昱一下子沒了轍,上面見玉蒼山的土匪被消滅干凈,大肆褒獎了風昱,這讓原本在百姓眼中的文曲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風昱出于愧疚和憤恨,找各種理由將軍中的眼線和細作殺的殺,抓的抓,讓從玉蒼寨投奔而來的人替代了之前這些人的位置,并努力對他們比別人更寬容些??伤恢赖氖牵~清墨早已將他視為殺父仇人,從葉麟去世的那一刻起,風家和葉家便注定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
五年后,玉蒼山。
“大當家的,咱們當真要截這風大小姐?”愣頭愣腦的小虎真心不明白自家冷酷的大當家為啥非要搶這風大小姐,雖說兩家有仇,但搶風家大小姐好像也沒什么用啊。
“閉嘴,大當家要做什么我們大家伙都應該全力支持,你他媽哪來那么多廢話?!爆F任的五當家陳江瞪了一眼傻了吧唧的虎頭,但其實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沒事好好地搶個女人干什么,和給老當家的報仇沒多大關系吧。
一輛黑色轎車從遠處急速駛來,車上正是風璃月和她的侍女沁雪。
“大小姐,這次咱們回來就不走了吧?!鼻哐M懷期待的看著風璃月。
“不走了,你這丫頭,就知道戀家?!憋L璃月忍不住戳了戳沁雪圓鼓鼓的臉蛋。
“大小姐~你知道的,外面哪有咱們玉梓好啊,咱玉梓可是好地方。”
“行了吧,臭丫頭,明明就是想著在玉梓的陸云,還說什么是玉梓好。我還不知道你啊。”
眼看自己的心事被戳穿,沁雪不滿的崛起了嘴,雙手不停地攪動著手帕。
風璃月輕輕撩開車簾,看著旁邊快速移動的風景,心中不禁感嘆,還是家鄉(xiāng)好,還是這玉梓和林清美啊。
正當風璃月看著窗外的景色幻想著與家人團聚的情形時,一顆子彈擊向了副駕駛的車窗,司機也被碎玻璃劃傷了十幾道傷口,因為疼痛,車開始失去方向。
躲在山頭上的葉清墨看到風璃月有受傷的危險,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小虎的腦袋。
“誰讓你亂開槍的?”
看著氣急敗壞又心急如焚的大當家連忙跑下午看風璃月的情況,再看看五當家陳江一臉的幸災樂禍,小虎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不開槍怎么搶人啊,那人不是就跑了嘛。
就在葉清墨向山下飛奔的時候,風璃月的車已經因為失去方向撞向了路邊的一塊石頭山停下了。
葉清墨關心過度,連忙跑過去拉開車門確定風璃月的情況。
就在葉清墨剛把“昏迷”的風璃月抱出車外時,一股涼意從葉清墨的脖子上傳來。而剛剛還昏迷不清的風璃月此時正眼神清澈的看著葉清墨,甚至還帶著殺意。
葉清墨算來算去沒算到自己堂堂一個玉蒼山的大當家的會有被人用匕首抵著脖子的一天。
“你是誰,是不是你襲擊我們?目的是什么?不說我殺了你!”風璃月的手不停地用力,甚至葉清墨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道血痕。
緊跟著葉清墨的小虎和陳江一看到葉清墨被一個女人用匕首抵著脖子,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你這個臭女人,趕緊放了我們大當家的,不然我要你好看。”小虎雖然愣頭愣腦的,可他有兩條底線不能碰,一是葉清墨,二是葉清墨給他的東西,很明顯現在風璃月的行為嚴重惹惱了他。
陳江雖然沒有小虎那樣氣急敗壞,表情也是十分凝重,早已沒有了嬉皮笑臉你的表情。
“哼,你們襲擊我們,還想讓我放了你們大當家的,真是可笑?!憋L璃月依舊死死地抵著葉清墨的脖子。
“姑娘,我們有事好商量,你先把刀放下,咱們慢慢聊怎么樣?”陳江生怕葉清墨受到一絲絲傷害,所以語氣也是盡可能的溫和,生怕激怒風璃月上了葉清墨。
果然,風璃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看到陳江態(tài)度不錯,手上的力道逐漸減輕,葉清墨趁著風璃月注意力不在自己上面,立馬反手握住了風璃月的手,一使勁,風璃月吃痛瞬間松開了匕首。
葉清墨將風璃月控制住后就讓小虎和陳江押著她,自己則走在前面。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早已經是仇人了,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今天自己劫她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