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超來到馬王村,馬王村是村子不大,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村里主要有馬姓和王姓兩個大姓人家組成。村口有一個小賣部,門前有幾個老大爺在下象棋。他們看到有警察過來,他們都好奇的向馬建超看過來。
現(xiàn)在農(nóng)村里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年青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這是農(nóng)村的普遍現(xiàn)象。
馬建超走了過去,給下棋的幾位老人發(fā)了一圈煙,他問道:“幾位老人家?我想向你們打聽個人,你們村上有沒有一個叫二王的人?”
幾位老人沒一個開口說話,都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時從小賣部里出來一個中年人激動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馬建超道:“你是?”
中年人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們說的二王是我的弟弟,他的大名叫王路宗,我叫王青宗。”
馬建超道:“你弟弟叫二王,那你就是大王了?”
王青宗說道:“警官開玩笑了,我弟弟就是一個混球,在四里八鄉(xiāng)算是壞事做盡,二王就是他自己起的諢名?!?p> 馬建超道:“你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我叫馬建超,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你弟弟,我們過來調(diào)查一下?!?p> 王青宗道:“我弟弟是不是出事了?”
馬建超道:“這話怎么講?你為什么會這樣問?”
王青宗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是我太慣他了,我的父母去世的早。是我一手把他帶大,誰知道他后來變成這副模樣,壞事干盡。
他誰的話話也不聽,也就是我說兩句他能聽的進去。但是作為哥哥的,哪怕他有多壞,但他畢竟是我親弟弟,我還是希望他好好活著?!?p> 馬建超道:“你別太著急,我們也沒有二王的消息,你能說一下二王和田繡花的事嗎?”
“誰?田繡花是誰?我不知道。”王青宗道
馬建超道:“二十三年前,李家莊有一個大案,李四平殺妻案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死的女人就是田繡花?!?p> 王青宗道:“嗷,你說的是哪個女人,她可把我弟弟害慘了,當年要不是因為她,我弟弟不會被李家莊的人打。
我記得我弟弟回來的時候被打的就剩半條命了,渾身是血,我當時想去找李家莊的人理論,可我一聽緣由,氣的我沒給他再踹兩腳,我怎么說的出口。”
馬建超道:“那后來怎么樣?”
王青宗道:“說來也怪我,那天我要是幫他說幾句好話,他就不會賭氣離家出走了?!?p> 馬建超疑問的說道:“離家出走?你后來找了沒有?”
王青宗道:“我后來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任何消息就報了警,他從此就成了失蹤人口了,我相信他是離家出走,因為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他時他就不見了,桌子上還給我留有字條。”
馬建超道:“那字條還在不在?”
王青宗道:“在,我一直留著,你等等,我這就給你去拿?!?p> 馬建超接過字條,上面寫著“我沒有你這樣幫旁人說話的哥,我走了,別再找我?!?p> 馬建超問道:“你能確定這是你弟弟的字嗎?”
王青宗道:“能呀,這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他的字。他一天到處在別人家墻上亂寫亂畫的,最后還簽上二王的名字,他總是把一個字分成兩個寫。”
馬建超一看這字也算是絕了,一個“你”字不仔細看還以為“人”和“爾”兩個字。
馬建超問王青宗道:“你家里還有你弟弟的字嗎?你弟弟會不會寫歌謠?”
王青宗道:“我弟弟的字就像狗爬一樣,我有一次罵他說他的字向狗爬一樣,別出去在人家墻上亂寫了。他還回家練了一段時間,至于寫歌謠,他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能寫一句完整的話就不錯了?!?p> 馬建超拿著字條和二王練得字就要走。
王青宗突然問道:“馬警官,你說我弟弟都失蹤二十三年了,還能找到嗎?他還活在世上嗎?”
馬建超心里也不知道,他說道:“能,一定會找到的?!?p> 回到刑警大隊,馬建超向陳大偉匯報了情況,陳大偉立刻安排人進行筆跡鑒定。另外讓李家仁變了一篇文章,文章里有王路宗那個字條里的字。
經(jīng)過筆跡鑒定,那個字條不是王路宗的筆跡。通過對比,那字條上的字和李家仁的筆跡對上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出現(xiàn)了。
馬建超看著筆跡鑒定的結(jié)果說道:“王路宗?他是不是已經(jīng)遇害了,這和你的推斷一樣?!?p> 陳大偉一拍桌子說道:“超子,立即安排提審李家仁。”
審訊室里,李家仁盯著陳大偉說道:“怎么?陳大隊上次沒打夠,還想再打我?來…來…我很怕呀!”
陳大偉道:“李家仁,別裝神弄鬼了,說說二王的事情吧?!?p> 李家仁笑道:“二王有什么說的,我還知道大王,斗地主里面還有王炸你要不要聽?”
陳大偉道:“我說的是王路宗,你說不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起訴你?!?p> 李家仁道:“證據(jù),什么證據(jù)?拿出來看看?!?p> 陳大偉拿著手里的字條說道:“你自作聰明寫下王路宗離家出走的字條,自以為天衣無縫??蛇@字條恰恰成了你殺人的鐵證,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李家仁道:“你說我殺了他,那他的尸體在那?”
陳大偉一笑說道:“尸體就埋在大槐樹底下,我說的沒錯吧?!?p> 李家仁臉色一變道:“你怎么知道?明明只有我一個知道,你是故意詐我?!?p> 陳大偉吐出舌頭說道:“沒錯,我就是故意詐你怎么了,你有本事咬我呀!小超超,我們走?!?p> 陳大偉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審訊室,在樓道馬建超一臉驚訝的問道:“老大,你沒事吧,今天你很不正常,以前你是很嚴肅的?!?p> 陳大偉側(cè)臉一笑說道:“超子,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馬建超道:“是,確實變了,這不是你的風格,而且很不正常,咱們?nèi)ヌ酸t(yī)院吧。”
陳大偉道:“你才有病,從今天起,我要做一個快樂的警察,面對疑兇,不怒不焦。哈哈哈哈…”
“方圓,你快回來吧,老大生大病了,他今天對著李家仁吐舌頭,還說一些奇怪的話。”
電話那頭道:“超子,不可能吧,你先穩(wěn)住,過兩天我就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