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兩人趕緊上前將玉帝扶起來。
玉帝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你們剛才說什么?哪里有異象?”
“陛下,化天池現(xiàn)在突現(xiàn)異象,天雷滾滾,任何神獸天仙皆不能入內(nèi)。剛才有兩條運輸貨物的神龍誤入其中已經(jīng)喪命!”
玉帝聽后,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知道了,下去吧?!?p> “是!”
“等等,你們?nèi)グ牙暇垇怼!钡谌靥焓乔叭靥熘械赜蜃顝V,仙氣最渾厚的一重天,然而卻沒有一位神仙在此居住,甚至沒有安排天將前去把守,但是在天界卻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太上老君即道德天君,只是輔助玉帝管理天界,雖無實權,卻不受玉帝管制,地位和玉帝在一個等級,天界一旦發(fā)生什么大事,玉帝都會向太上老君征求意見。
千里眼剛出去不久,玉帝就接到金角的千里傳音,“老君決定閉關參破新的煉丹之術,出關時間未知,天界若有緊急之事,陛下可找重臣商議解決?!边@下只能靠玉帝一人做主了。
化天池異變,老君閉關,玉帝一下子愁容滿面,“來人?!?p> “陛下?!币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從門外進來。
“召集天界重臣到凌霄閣內(nèi)議會,另外將灌江口二郎真君也請來,告訴他有急事發(fā)生,必須得來!”
“是!”
說完,玉帝立馬前往凌霄閣,凌霄閣內(nèi)有一面窺天鏡,可觀三界之事。
玉帝來到鏡子面前,朝鏡子一揮,鏡中的影像就轉到化天池那里。
果然,縱使已經(jīng)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親眼看到那一邊昔日的凈土突然變成現(xiàn)在的煉獄景象,玉帝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真的就注定如此嗎?”玉帝好像是在問鏡子,也好像是在問自己。“不,決不能,我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p> 再一揮,又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玉帝對著鏡子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梳了一個還算帥氣的發(fā)型。
“哎?剛才太陰真君求我干什么來著?一著急給忘了,算了,下次再把她叫過來吧,該死的千里眼,壞我的好事。”
玉帝恨恨的說了一句,在鏡子前面又臭美了一會兒才離開,凌霄閣是專門供神仙議事的大房間,用上古材料特制,可隨意擴大縮小,最大時可容納所有神佛一起。
里面已經(jīng)到了不少神仙,一個個在小聲議論著,都不知道玉帝為什么突然叫來開會。
見玉帝進來,所有人都閉嘴不敢再說話。
“各路神仙都到齊了嗎?”玉帝一臉嚴肅的掃視了在座的神仙,問道。
一個黑西裝立馬走到玉帝身邊,俯身對玉帝小聲說,“二郎真君稱他和哮天犬易容成凡人去人間度假,哮天犬一時興奮跳到一條河里游泳,喝了幾口河里的水,然后就中毒了,正在救治,要稍微晚些來。”
“幼稚!”玉帝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都過去千年了,他還記恨我把他娘壓到山下的事。算了,你下去吧?!?p> “是?!?p> 玉帝坐到最中間的位置,面朝所有神仙,“各位,請大家坐好保持肅靜,我們現(xiàn)在開始開會?!?p> “今天臨時把大家召集過來,主要是天界發(fā)生了大事,化天池關系天界氣運,卻突然發(fā)生異變,不知是吉是兇。”
天界里只那些中低層神仙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化天池,只有高層一些人知道,但是真正去過的除了玉帝與老君幾乎沒有。
會議足足開了四個時辰,仍然什么也沒有討論,正當所有人陷入焦灼狀態(tài)時,凌霄閣的大門突然開了。
一個身披銀甲,丈高八尺雄壯男人慢慢走了進來,手拿一把銀尖寶戟,一只比藏獒看起來還要兇猛的狗在后面跟著,就是看起來步伐有點混亂。
“不就是化天池出了點事嗎,一群嘴炮在這里狂轟濫炸幾個時辰有什么用處,我去收拾!”
言辭很是霸氣,絲毫不給玉帝和眾神仙留情面。
“楊戩,你不要太過放肆,真的以為沒人能治你嗎?”
楊戩轉頭一看,“哦?原來是司命星君,別來無恙啊,好,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不放肆?!?p> 說著,楊戩把銀尖寶戟扔到司命星君旁邊,“給,拿上,你去化天池,我一句話都不說,任你處置?!?p> 司命星君的臉頓時憋成了豬膽色,坑坑憋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敢去是嗎?那就別吵吵!”楊戩手往前一伸,銀尖寶戟又自動回到他的手上。
“司命星君,聽說你對藍采和圖謀不軌,不知是真是假?”
“你放屁!”司命星君的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脖子跟,“別在這兒胡說八道?!?p> “胡說八道?那神仙傳謠言的威力也太厲害了,我不住在天庭都能傳到我耳朵里,你可得好好治治這股歪風邪氣啊?!?p> 說完,楊戩轉身就走,留下一群神仙在原地目瞪口呆,司命星君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灰溜溜的走了。
“唉?!碧捉鹦强粗鴹顟祀x去的方向無奈的長嘆一聲,“還是年輕氣盛啊,終究會遭來殺身之禍,萬事小心呢?!?p> 正在自己小屋里修煉的周廣志完全沒有意識到外面發(fā)生了多大的事情,他只是感受到有一股氣息在全身上下游走,將身上所有的雜質(zhì)給清洗干凈。
一股燥熱憋在肚子里,他所坐的地上已經(jīng)形成一個小水潭,只不過里面的水都又黑又稠,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此時,三十二重天的化天池異象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猛烈,楊戩在上到三十一重天時會感到一陣陣強大的威勢。
然而楊戩就是楊戩,從不會被危險嚇退。
站到三十二重天邊際,周圍已經(jīng)是混沌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天上天下,四周亮如白晝,都是云層里的閃電在不斷落下。
楊戩將天眼開啟,提起銀尖寶戟直沖化天池深處。
閃電似乎識人,都不斷朝著楊戩劈了過來,楊戩一邊飛快前進一邊不斷揮舞銀尖寶戟將閃電擊碎。
哮天犬在后面也遭受著無數(shù)閃電的攻擊,不過它畢竟沒有楊戩的深厚法力,一道巨大的閃電直接劈中它。
閃電消失之后,哮天犬全身毛發(fā)已經(jīng)燒焦,不過好像并沒有受傷,它使勁抖了抖巨大的身子,表面一層燒焦的毛發(fā)全部掉了下來,瞬間恢復了原樣。
吃了一次虧,哮天犬也精明許多,動作十分靈活,巧妙的避開每一次攻擊,緊緊跟著二郎神的腳步。
很快,楊戩與哮天犬就來到化天池,但是身上也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化天池看似一汪清泉,實則全是仙界氣運所化,里面的水被稱為仙靈露,楊戩本以為這里出了這么大動靜,仙靈露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然而實際情況卻令他大感意外,仙靈露不僅一滴未少,反而是暴漲,直接溢了出來。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楊戩!”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僅僅是一聲,楊戩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一條腿已經(jīng)跪了下去,另一條腿也在艱難的撐著。
哮天犬的情況更糟,整個身體都緊緊趴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是誰?”楊戩艱難的嘶吼一聲。
“楊戩,你能來到這里是你的機緣,這化天池現(xiàn)在正在沸騰,你可以跳進去修煉,然而你并非應運之人,在此能提高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p> 話音剛落,楊戩就感到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推自己,自己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推進化天池。
進入池內(nèi),剛才的束縛頓時消失,不過發(fā)自靈魂的撕裂疼痛也隨之而來,仿佛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要炸裂一樣。
然而伴隨著疼痛的好處也是無窮的,渾身的法術變得更加純粹,百年未突破的瓶頸就要打開。
一刻鐘過后,楊戩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上升了一大步,還想要再待一會兒,可是化天池蘊含的仙力能瞬間將楊戩撕碎,所以他不得不退出來。
“楊戩!”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走吧,記住你的使命?!?p> 楊戩有很多疑惑,但是卻無法說出話,天雷突然停下,一道金光射來,將楊戩與哮天犬直接送到了南天門外。
周廣志現(xiàn)在還在苦苦堅持,身上的皮膚通紅,就像燒紅的炭塊一樣,穿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部被燒成灰燼,一絲不掛的坐在地上。
“喂,里面的人是誰?為什么要在這里修煉,你知道這里是天庭嗎?”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女聲。
來的人正是嫦娥仙子,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tài)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可是正在修煉的周廣志完全聽不到他說的話,嫦娥仙子見無人應答,便直接進到屋內(nèi)。
好巧不巧,周廣志此時剛好醒來,渾身火熱難耐,剛好嫦娥仙子進到屋里,穿著還十分性感,從未經(jīng)過人事的周廣志頓時氣血上涌,腦子意識全無,像一頭野獸朝嫦娥仙子沖了過去。
“?。 辨隙鹜耆珱]有想到是這么個情況,進到屋里就看到一個渾身沒有穿衣服的赤裸男子坐到地上,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男子就朝自己撲來,情急之下連逃跑都忘了,一下被按到在地上。
“非禮啊!救命啊!”嫦娥在地上苦苦掙扎,可是她竟然忘了自己是一名神仙,沒有使用法術,而周廣志剛剛練功小有所成,嫦娥被壓在身下毫無反抗之力。
楊戩本來想回凌霄閣向玉帝說明情況,卻聽到遠處傳來求救聲,連忙帶上哮天犬跑了過去。
“大膽淫賊,竟然敢再天界做如此齷齪之事,找死!”說著,楊戩就上去一腳把周廣志給踢開。
當他看到下面躺著的女子時,楊戩愣住了,這竟然是嫦娥!
楊戩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唯獨嫦娥是他的軟肋,天界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嫦娥癡情,可惜嫦娥的心不在他那里。
現(xiàn)在看到嫦娥差點被非禮,楊戩的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沖上就把周廣志一頓暴打。
本來還昏昏沉沉的周廣志被楊戩這一打徹底打醒了,看著眼前的一幕絲毫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嫦娥大叫一聲,楊戩還以為又發(fā)生了什么,趕緊扔下周廣志跑過去,“怎么了?”
嫦娥羞紅了臉,雙手捂著眼說道:“你快讓她把衣服穿上。”
楊戩這才意識到周廣志竟然是赤裸著身體,而現(xiàn)場還有一個嫦娥。
“你快把衣服穿上,堂堂天庭,成何體統(tǒng)?!睏顟靸瓷駩荷返拿钪軓V志。
周廣志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又看看了前面的嫦娥,連忙有手將那里給捂上,“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衣服!你讓我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