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宮。
李正雖然告知太后姜敏同李無憂去‘度蜜月’了,可太后似乎不太相信。
今日太后身體大有好轉,甚至去御花園轉了許久。
回到康寧宮,太后還是問了,畢竟姜敏不會突然就走,也不自己跟她說,如今這么些天了也沒有信兒,“敏兒到底去哪兒了?”
“去度蜜月了。”李正只能硬說,雖然她也發(fā)覺太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都下去。”太后秉退左右,只有蘇麼麼在旁,“哀家在問你一遍,你最好老實說,敏兒到底去哪兒了?”
“去度蜜月了?!?p> “你真當哀家是傻子么?!你和李無憂都姓李,與她行影不離,李無憂還叫你七姐吧,不要說你們和李忠國毫無關系!”
李正沒想到太后已經(jīng)知道這么多了。
太后當然是猜的,可她有理有據(jù),而且猜測準確,“你們不說,哀家也不問,可如今敏兒近十日沒有消息了,哀家擔心。”
“回太后,她在商家,有無憂護著,太后敬請放心。”李正說道。
“去商家做什么?她做的事情沒有危險?”太后問道。
“這,臣不能肯定,但無憂不會讓她出危險,太后娘娘,她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你寵愛了她給了她喪父喪母后的安全與保護,可她要救的人帶大了她?!崩钫f道。
“她人在外,哀家也鞭長莫及,但是如果她出現(xiàn)問題,哀家會讓你們李家連著陪葬,知道么?”
“是。”
“哀家猜得到你和李無憂的身份,皇上也猜得到,他不說,只是因為李忠國沒有再朝政上橫插一腳,你們也不要太肆意妄為,到時候,再害了敏兒這第二條命!”太后說道。
敏敏無憂。
李執(zhí)正在院中射箭,這趙德順又帶著吃的來了。
趙德順每天照著三餐來,弄的李執(zhí)也很無語,“你沒有正事要做么?”
“放心,等李無憂他們回來,我就不來叨擾你了。”趙德順擺好飯菜。
“你也看到了,我箭法好的很,不需要你保護,再說了,誰讓你保護我了?”李執(zhí)坐了下來,嘴上這么說,可看到這大魚大肉,還是吃起來了。
“是沒人啊,我不說了么,是因為我孤單,沒人陪我吃飯啊?!壁w德順說,“等他們回來,我也不方便再來叨擾,你就多陪我吃幾頓吧。”
“哼?!?p> 商家。
李無憂將消息送了出去,給散布在各地的李家人。
等夜深了李無憂就挾持了撿到玉佩的那廝。
那廝從酣睡中被拎起來也是一臉懵,被李無憂揪著到處飛來飛去,嚇的清醒了,終于找對位置。
李無憂又給了他些銀兩,警告了幾句就放他離開了。
李無憂看著四周,這里算是這商家偏僻一些的地方,但是從上俯瞰,確實從五太太處往六太太處的必經(jīng)之路,或者說,走別的路就會繞的很遠,他四處摸索著,也又摸索了附近的幾間密室,不是存放賬本的,就是些釀菜釀酒的,想起姜敏上次晚上也沒有睡好,便匆忙回去了。
姜敏果然瞪著眼睛在等,看到李無憂回來,卻沒見到大姐李厚的身影,問道,“出什么問題了?”
李無憂說完自己的消息后,姜敏陷入了沉思,到現(xiàn)在只能說大姐更有可能在這里,更有可能是在五太太或者六太太處。
“六太太?我好像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苯粝胫е茐佑H自來尋的樣子,“一個卑躬屈膝的人會抓大姐么?我為什么覺得不通呢?這六太太來商家的日子也不長啊,難道是不甘心?看樣子也是長的很漂亮,做個不得寵的六太太屈尊了?我覺得想動機這件事情,好像想不明白了?!?p> “你別多想了,只能找了,交給我,相信我,你早些睡,我保證,只要大姐在商家,你明早醒來就一定會見到大姐?!?p> “好。”姜敏說,她其實完全睡不著,就像是等著大考出成績一樣,擔憂都在腦子里縈繞,但是她不能讓李無憂有后顧之憂,她乖乖的躺下,假裝閉上了眼睛。
李無憂折了回去,按照他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來說,看人不能看表面,總有些事情是不為人知的,這個五太太倒是見過更多的世面,說話雖然懂得些許分寸,但不讓人覺得藏著壞心眼。
倒是這沒什么人注意的六太太,對六太太越多的迷霧讓李無憂決定一探究竟。
夜深入夢的時間,六太太還在房中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李無憂更好的藏住,等到了那個人,此人蒙著面,聲音低沉,正向六太太要著人,他要的就是李厚。
李無憂看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六太太在拖著,似乎并不想把大姐交給這個蒙面人,但又很明顯的,促使六太太劫持大姐的也是這個蒙面人。
蒙面人給了最后期限,便離開了。
李無憂走了出去。
六太太像是知道他會來,“你終于來了?!?p> “你在等我?”李無憂問。
“你們沒有喝那壇酒?”六太太說,“那是你們太聰明了?不用我提醒,竟然能找到我這里?!?p> 李無憂和姜敏根本沒有碰那壇酒,原來六太太竟然在里面藏了秘密。
“來找你們大姐吧?她在我這里?!绷毖圆恢M的說,那個黑衣人剛走,她相信他不會突然折返,此時說這些話應該很安全。
“那個蒙面人是誰?是他指示你的?”李無憂驚訝于六太太的坦率,但還是要問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绷f道。
這話倒是不太可信。
“但是他對我了如指掌,這商家我也分不清誰是他的人,他利用我,從我要嫁人的那天,我自認年華正茂卻要嫁給爹一樣年紀的人,心有不甘,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一開始只說讓我?guī)退鲆患戮蛶臀译x開,給我新的身份,后來事情越來越大,從許諾幫我變成威脅我,只要我有說出這個秘密的舉動,他就會警告我,我不知道能信任誰?!绷焖俚恼f道。
李無憂也在判斷這話有幾分可信。
“直到你們來到商家?!绷蠢顭o憂像是看救命稻草,跪了下來,懇求著,“我真的受夠了,我把李厚交給你們,你們帶我離開,給我新的身份,幫我擺脫他!”
“我怎么相信你?我要見大姐。”
“不行,她是我唯一的籌碼了,我發(fā)誓我沒有傷害她?!?p> “你抓她一定煞費苦心,我猜一定設了不少的陷阱,但是你想靠近她應該很難,所以,不是你沒有傷害她,應該是你傷害不了她?!崩顭o憂說道。
“可你們再不救她,她應該會餓死了。”六太太說道。
“你一直沒有給她吃的?”
“我說過了,我一直在被人監(jiān)視,我想給她送吃的很難,我能給她隔三差五送一次已經(jīng)是很危險了,不過,我已經(jīng)三天沒送了,不吃飯就算了,不喝水,你覺得她會不會死?”六太太說道。
“李家不喜歡有人要挾,我既然已經(jīng)懷疑你了,你覺得我找到大姐難道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既然你想法設法抓了大姐,那一定對我李家有所了解,你現(xiàn)在想棄暗投明,也是應該知道一旦李家查到你頭上,商家也保不住你?!?p> “商家根本不會保我......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不給她吃喝的,我只是嘗試威脅你一下,真的,她不會餓死,我每次都會送很多,夠她吃幾天了?!绷泵φf。
“五太太為什么會屈尊來找你?你和她不是一伙的么?”李無憂問。
六太太搖了搖頭,“我上次送吃的碰到她了,她對我起了疑心,懷疑在做對不起商家的事情,她連三太太是你們大姐李厚都不知道,要不是那黑衣人,我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怎么利用她與老爺?shù)募m葛抓她?!?p> “你帶我去見大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p> 看著李無憂篤定的眼誰,六太太只能帶著李無憂悄悄的去,“就是這里?!?p> 李無憂看向四周,這里是商家整個院子最北面,正好在六太太房后走一段距離,也是商家更為荒涼的地方,腳下都是綠地,只有一處很明顯的石板,中間是十字縫隙,“就是這里吧?”
“是,李厚每次來都是從這里的外墻進出,被我發(fā)現(xiàn)后,就利用了這里的場地,引君入甕?!?p> “黑衣人對你了如指掌,他能不知道你把人關在這里?”
“他知道也沒有用,他打不開,你也打不開,不信,你試試?”
李無憂將信將疑的試了試,竟然真的紋絲不動,“那你之前如何送飯菜的?”
“前面有個洞,其實是管道,扔下去就行?!绷f,“這商家所有的密室我都了如指掌,這里是我爺爺建的,為了更熟悉,我還特意想辦法回家翻看了家中密室里的所有的書籍,不過我看完了就燒了,我得保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打開。”
“現(xiàn)在,我有資格要求你了么?”
“哼,他黑衣人不敢大動干戈,不代表我不能,我可以從側邊挖地三尺!”
“那你遇到的也只能是同樣的石板,不信我可以等,等你挖地三尺。”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立刻放了我大姐,不然,我向商家告發(fā)你,你不過是同歸于盡的結局,按照我李家在江湖上的信譽,我相信你是可以相信我的?!?p> “我不信你又怎么會找上你,我只是需要你的承諾,既然給了,”其實六太太也想給李家一些這樣的好處,這樣,也許,她也能得到李家的庇佑,六太太用自己的血填滿了石板上的十字,又有節(jié)律的敲擊了幾下,石板開了。
李厚直接沖了出來,手中的殺惡戟直逼六太太的咽喉。
六太太恐慌的大喊,“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不也是利用了我的信任和同情,也可笑我在江湖上心走這些年,竟然還有同情心。”李厚收回戟,“九弟,你來善后吧,師父一定等急了,我得回山上了。”
“大姐,師父來了,不過,你去見見敏敏吧,她應該要見你才能放心的。”李無憂說。
“孫小姐來了?”李厚眼神的興奮一閃而過,“還是算了吧?!?p> “不行,大姐,我承諾過她,我不想食言,任何事情都不能,大姐,我知道,你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養(yǎng)大,直到她下山回到她父母身邊,一邊不敢在見她,你不知如何自處,以什么身份,可是大姐,什么身份重要么?你疼她,她擔心你,這就夠了呀,去找她吧,這個六太太我來處理?!?p> 李厚被說服了,她按照李無憂告訴的地方,來到了姜敏房間門口,她好一段時間不敢單獨見她,不敢與她說說心里話,此時的她還差臨門一腳的勇氣,她告訴自己天還沒亮,別打擾她睡覺。
姜敏在房中,一夜未眠,遲遲不能入睡,外面輕微的聲音都讓她警覺,她似乎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太小的聲音了,她有些懷疑自己幻聽了,走過去,隱隱約約的身影,姜敏拉開門。
李厚小小的向后捎了一下,盡管她離那扇門還有些距離。
“大姐?”姜敏猜測的叫道,這個時候,在商家,不認識的女人,如此狼狽,身上還背著戟,除了大姐還有誰呢。
李厚微微一笑,表示,是我,我沒事。
“你沒事了?無憂沒騙我,太好了!”姜敏開心的說。
李厚一時間不知所措,即便在上山的時候姜敏還是小唐柔的時候,也未曾如此直抒胸臆,但是她更多的是感動,因為這么多年沒怎么見過了,她還是擔心她的。
姜敏當然擔心她,這個護著她的李家上下,在她心里每個人都很重要了,她們明里暗里的保護著自己,她心知肚明,她不希望她們有事。
“我,我還要.......趕緊去見師父。”李厚說道。
“???啊,那,我們一起出發(fā)啊!既然找到大姐了,我們也沒有多待的意義了!”姜敏說著,忽然想起了商利民這個尷尬的存在,在看看李厚略微尷尬的表情,“沒關系沒關系,不強行,外祖父一定擔心壞了,大姐先去找外祖父吧,我們隨后就到?!?p> “你們什么時候走,讓九弟通知我們?!崩詈裾f。
“那太好了。”姜敏說,“誒?無憂呢?”
“他還有些善后的工作,你這黑眼圈,快去睡吧,都沒事了?!?p> “嗯,說起來,還真是突然困的不得了了。”姜敏笑嘻嘻的說。
話別商家。
匯合啟程。
協(xié)同半程,姜敏便同李無憂會京城了。
李厚和李謙陪著李忠國回山。
至于六太太....李無憂已告知商利民實情,商利民得知因果本要狠狠處置六太太,可李家作保,協(xié)商病故,而六太太換了個身份離開了商家。
載德會暗地里保護其到了新的地方,準備開啟新的生活便離開了。
六太太以為自己會過上新生活,卻不想黑衣人出現(xiàn),將她蒙著眼睛,帶到了那處一陰暗不見天日的洞穴內。
“主人,人帶回來了?!焙谝氯苏f道。
那個披著黑衣斗篷中年男子抱著神獸走近六太太,“你就是石磊的后代?”
六太太是石磊的后代,可她嚇得猛搖頭,如果不是,是不是就會放了她。
“不乖呦,怎么能撒謊呢,石穎?”那撇撇的兩片嘴唇說道,伸出一只手,輕柔的摘下石穎的眼罩。
石穎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這個可怕的中年男子。
“你做錯事了,知道么?竟然把我要的人還回去了?!焙谝露放裰心昴凶诱f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笔f連忙說道。
“沒關系,錯不在你,你又不知道我的脾氣?!焙谝露放窨聪蚝谝氯耍鹗?,只是揮下去,此人就倒下了。
石穎看到只是脖子上的傷口,血液噴濺,“?。。。 ?p> “噓!別吵?!焙谝露放裾f道。
石穎馬上閉上嘴,滿臉的淚水,連抽泣鼻涕的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真乖,留在我身邊吧,你這腦子里的東西,可是大有用處?!?p> 黑衣斗篷看著神獸被濺到了血,立刻把神**給手下,“洗干凈?!?p> 京城。
李執(zhí)收到了載德會快馬加鞭的消息。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趙德順問。
“高興啊,將軍和夫人要回來了,你終于可以不煩著我了!”李執(zhí)說道,信中所說,‘李厚得救,敏憂返程?!?p> “哦?!壁w德順失落的說。
“有酒么?今日我高興,可以陪你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趙德順說道。
李無憂和姜敏是夜終歸,看著敏敏無憂的大牌匾,二人都很高興,回到了他們的家的感覺,真好。
李無憂遠遠的聽到里面李執(zhí)和趙德順的吵鬧聲,又聞到了酒氣。
“怎么了?”姜敏問。
“有客到訪?!崩顭o憂說道。
李執(zhí)和趙德順喝的都站不穩(wěn)了。
李執(zhí)看到李無憂和姜敏,捧著酒壺笑呵呵的說,“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一頓酒的功夫?”
李無憂和姜敏看著地上的酒壇子,這哪里是一頓酒的功夫。
“九爺回來了!”方總管看到李無憂和姜敏小跑著過來。
“他們怎么回事?”李無憂問。
“聽說九爺和九夫人要回來了,高興,說是要不醉不歸,結果兩個人都酒量了得,從前天中午喝現(xiàn)在,這不,終于是喝醉了?!狈娇偣苷f道。
“讓人送到客房歇息吧,我和夫人緊趕慢趕的回來也累了,大家都歇息吧?!崩顭o憂說道。
“是,九爺?!?p> 姜敏同李無憂昏睡到第二天中午,姜敏起了,要去宮中,李無憂送她到宮門口,等著侍衛(wèi)通知的李正來接。
“你們終于回來了,大姐怎么樣?”李正問。
“當然沒事了,我相公這么厲害,太后怎么樣?”姜敏問。
“我這么厲害,你說呢?”李正說道。
“肯定更好啦!”姜敏笑著說。
“不過,太后知道了,我和無憂都是李忠國的人,也知道你們去了商家找人,只是不知道找的人是大姐?!崩钫f道。
“太后有說什么么?”李無憂問。
李正搖了搖頭,“她更關心孫小姐的安危,不過她倒是提醒我們了,皇上應該也猜到了?!?p> “什么?!”姜敏有些吃驚,“那怎么辦?”
“太后說了,只要我們李家不干擾政事,當是不會怎么樣我們的。”李正說。
“我看不一定,這是太后的猜測,如今的皇上心思深沉,君心莫測,得保護好自己才行。”姜敏說道,“要不你們走吧。”
“走什么,我們都成婚了,你這就要拋棄我?”李無憂立刻說道。
“那怎么辦啊?!苯粲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崩顭o憂說道。
“孫小姐,你放心,我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想怎么樣,腳底一滑,我們也是能跑的?!崩钫f道,“走吧,太后在等你了。”
“嗯,你回去再睡一會兒?!苯魢诟览顭o憂。
“好?!崩顭o憂說道。
去往康寧宮的路上,李正說道,“孫小姐,有件事,你可能要提前想一想,如果皇上想要對無憂怎么樣,你該怎么辦?如果無憂不得已離開,你又要怎么辦?是太后更重要,還是無憂更重要?”
“我......”姜敏不知如何回答,她還沒想過。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提醒你,萬事皆有可能,你要心中有數(shù)?!崩钫f道。
李無憂回到‘敏敏無憂’,趙德順剛剛起來,李執(zhí)還在睡。
“趙將軍醒了,趙將軍怎么在我家?”李無憂問。
“討些酒喝罷了。”趙德順說道。
“是么,我們請的射箭先生來自山林,終歸山林,趙將軍一向瀟灑,她卻性子直,內里單純,不太適合找將軍,將軍有空還是找別人喝酒吧?!崩顭o憂說道。
“好?!壁w德順離開了。
康寧宮。
太后看到姜敏活蹦亂跳的進來高興極了。
姜敏看到太后也是神采奕奕,更加開心了。
“我看看,沒受傷吧?”太后上下看著。
“沒有沒有,我可是嫁給了武狀元呢,誰能傷到我?”姜敏笑著說。
“你呀?!碧笳f道,“下次出去這么久,記得寫信回來,別讓哀家擔心。”
“這次是敏兒不對了,沒有下次,我不要在離開太后了,想死我了。”姜敏抱著太后一頓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