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頓晚宴,姜敏低著頭坐在安羌身后,瞄著眼也能看到幸福的唐安和軒轅妮。
兩個人真的是恩愛有度,腹中也有了他們愛的結晶。
夜深了,安羌終于睡下了,姜敏站在門外。
大門外才有人員把手。
“無憂。”姜敏看到李無憂飛了下來開心又壓著聲音。
李無憂牽著姜敏的手坐在了臺階上,姜敏靠在李無憂的肩膀上,“怎么不去見他?還有些緊張?”
“嗯,說不上來的緊張?!苯粽f,“他會不會覺得奇怪,或者會不會覺得難以置信,會不會根本就不相信我?”
“怎么了?怎么忽然擔心這么多?”李無憂問。
“其實我同唐安真的很久沒見了,人有親疏遠近,時間總會消磨掉一些東西的?!苯粽f。
“他是你哥哥?!崩顭o憂說道。
“遠親不如近鄰?!苯粽f。
“血濃于水?!崩顭o憂說道,“我不知道別人家的哥哥什么樣,唐安是很重視你的,他唯一的變化,就是現(xiàn)在有了更多的擔當?!?p> “是啊,他現(xiàn)在重擔壓身,但與那小妮子也很幸福啊,那我如果去找他,會不會反而打擾了他們,不該去,可我現(xiàn)在真的又想去?!?p> “小糾結又糾結了。”李無憂敲了敲姜敏的小腦袋,“傻瓜,他要是知道你還活著,他會更幸福的,別糾結了,萬事有我?!?p> “是是是,有你,有你,我的李大將軍啊?!苯粽f著側過頭,在李無憂的胸口上咬了一下。
“?。 ?p> 姜敏笑了笑,拉著李無憂的袖口使勁兒聞。
“你干什么呢?!?p> “真好聞,你的味道,真好聞。”
“味道?”
“是啊,你知道么,我媽媽身上也有一種很好聞,很獨特的味道?!?p> “只有動物才會如此聞味道?!崩顭o憂說完也聞了聞姜敏的頭發(fā),“你的味道也很獨特?!?p> “獨特?獨特是不好聞么?”姜敏立刻起身說。
“好聞,很香?!崩顭o憂說道。
“我們本就是高等動物,卻沒有高等的嗅覺。”姜敏說道,“我記得媽媽的味道,你的味道我也記住了?!?p> “你是小狗么,又是聞味,又是咬人。”李無憂摸著姜敏的頭發(fā)。
姜敏不免想起了神獸。
“想它了?”李無憂說道。
姜敏將頭埋在李無憂的懷里,李無憂抱著姜敏,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姜敏抬起頭,噘著嘴。
李無憂微微一笑,捧著姜敏的臉吻了下去。
李無憂忽然推開姜敏。
“怎么了?我吻技不好么?”姜敏笑著說。
“你又沒羞沒臊了,你個小姑娘,哪里來的吻技?!?p> “我都是嫁過人的老姑娘了。”
“你們不是沒有???”
“是沒有啊,可我們那個世界在婚前,這樣的接觸很正常啊?!苯粽f。
“不不不,這不好。”
姜敏看著李無憂忍不住笑了,捂著嘴怕聲音太大,然后說道,“是不好,我喜歡你們這里,就像歌里一樣,‘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多好啊?!?p> 李無憂摸著姜敏的頭,“郵件是什么?”
“就是信件!”姜敏解釋道,“??!”
“怎么了?”李無憂問。
“我,你,那你的初吻給我了,對不對??”
李無憂并不想承認這件事,畢竟剛剛的不是姜敏的初吻,這樣‘不公平?!?p> “那你這張嘴只屬于我一個人!對不對???”姜敏興奮的說。
“不……不是!”李無憂嘴硬。
“???那還有誰????”
“有啊,有茄子,有土豆,有青菜……”李無憂開玩笑的說。
“切……好了,帶我偷偷去見見他吧。”姜敏說。
唐安怎么會沒有注意到姜敏,一個和自己妹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可在他的妹妹分明死在孤熊,葬在京外。
是傳言為真,是距離太遠,是酒精慌了神,也許她們沒有那么像。
唐安坐在石頭上,看著月亮,唐柔就愛望月,他也漸漸明白唐柔望月的心情,她在思念父母,那在孤熊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嘗嘗望月思人?
李無憂找到石頭上的唐安后,帶著姜敏前去
李無憂站在不遠處等待。
姜敏上前,看著唐安的背影,原來背影也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成熟,他在想我么?
“哥。”姜敏輕聲喚道。
唐安以為自己思念過度,慌了神,無奈的笑了笑,可又聽見身后再次傳來了真切的呼喚,他回過頭,這是妹妹的臉。
“哥!”姜敏第三次的呼喚,這一次的聲音倒不溫柔了,“要叫你幾次啊,下來啊?!?p> 唐安瞪大眼睛,他從沒有想過,或者從沒有敢想過這種可能性,“你說什么?”
“快下來啊,我不想扯著嗓子說話,到時候人盡皆知的。”姜敏說道。
唐安石頭上跳了下來,盯著這張臉,不是酒精,不是距離,這就是一樣的臉,“你剛剛叫我什么?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能叫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這么費勁???”姜敏說完展開雙臂,面露微笑,“哥哥,抱抱。”
唐安有些楞,他不敢相信妹妹還活著,笨拙的擁抱過后,才覺得有些真實,“真的是你么,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
“傻哥哥啊,故技重施,知道么?記得么?用過的!”姜敏說道。
“可,那里是孤熊?。俊?p> “是啊是啊,孤熊,可妹妹我人緣一向很好啊,胡峰很尊重我,又算志同道合,幸運的是,玲瓏對他也有了心思,成全了我,也成全了玲瓏?!?p> 至此,唐安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妹妹還活著,開心的想再次擁抱,卻又猶豫的收回手。
姜敏卻跳起來抱著唐安,“哥哥,想抱就抱唄?!?p> 唐安眼眶濕潤,也緊緊抱著姜敏。
“只是從此,兄妹之情只能在心中了,哥哥放心,我依舊有太后保護,還有?!苯艨粗瓢玻斑€有李無憂……”
“你們?”唐安看著姜敏問道,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有問題。
“嗯……我的自由的真心,很快樂,很舒坦,哥哥也是,我都看到了,以后雖然更難見面,但是我會很幸福?!?p> “我也會,真好,還活著就好,你都不知,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有多不能置信。”唐安笑著說。
“哥哥此事可以告訴嫂子,畢竟你們是攜手一生,不該有秘密,但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其他人也沒必要多說?!苯粽f道。
“知道了,長大了。”唐安笑著說。
“嗯,你看著也有些王爺?shù)臉幼恿??!苯粢舱f道,“其實我從孤熊回到京城的時候,刻意繞過了你,事情還沒有安定,我怕節(jié)外生枝,你不會生氣吧?”
“怪不得,我當時還想說看你最后一眼,可你們這一行,怎么也追不上。”唐安說道。
姜敏沒有參見唐安和軒轅妮為婁諒準備的最后的送別晚宴,她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晚宴上,就像是婚前的單身party。
把酒言歡,人生幾何。
他們暢談著曾經(jīng)的夢想,回憶著曾經(jīng)的趣事。
婁諒從未體會過,成為一場晚宴中,妥妥的‘中心位’,沒有人,有一句話是離開了他的。
婁諒沒想過自己竟然這么這么重要,最后他舉起酒壺,以酒為證....
要軒轅妮和唐安夫妻恩愛,腹中小王子健康長大;
要胡諾找到真愛,不要總是郁郁寡歡的樣子;
要周謀放開自己,肆意妄為一回;
要霍謹不要總是對每個外人都有敵意;
要代證代替自己作為軒轅妮的好‘護衛(wèi)’,接管自己的‘消息’產(chǎn)業(yè);
該來的一天還是要來。
姜敏送走安羌,看著安羌和婁諒一行隊伍離開,該是說些什么傷感話的時候,即使不如此,也不該是這個蹦蹦跳跳的的樣子,“哦!就剩我們兩個了!”
姜敏和李無憂拜別。
姜敏分明看著軒轅妮沖著自己笑了笑,什么都沒有多說,但姜敏已經(jīng)了然于心,哥哥已經(jīng)告訴她了。
一雙人人,一匹馬。
白天趕路,晚上住店。
沿路,姜敏也不看風景,實在是擔憂太后的身子,想要早些回去。
第一天夜里,外面就電閃雷鳴。
窗戶忽閃忽閃的,別說比不上以往的高樓大廈了,連孤熊都比不得。
可這是附近可以下塔的地方中算是最舒適了。
可這風與窗戶相作,姜敏越聽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害怕,姜敏裹著被子來到門外,卻看見李無憂正守在門外,是啊,他總是這樣。
“你不睡么?那你要間房做什么?!苯粽f,“進來?!?p> 姜敏牽起李無憂的手走進房間。
直接拽到床邊,姜敏卻有些拉不動了。
回頭看著有些羞澀的李無憂,“過來啊,明天還要趕路呢?!?p> “這,還未成婚……”李無憂說道。
“江湖人不是不拘小節(jié)么,李將軍多慮了,蓋棉被,純睡覺,知道么?”姜敏也沒想干什么,確實是困的。
“我……”
姜敏拉著李無憂躺下,“我害怕,你就將就一下,我不戲弄你,不把我這大腦袋壓在你身上任何部位,就這么睡,我就不害怕了?!?p> “好,我陪你?!崩顭o憂說著。
也是神奇,姜敏說完就睡著了。
可李無憂一開始怎么睡的著,心愛的女人就這么酣睡在自己的身邊,他也是個男人。
第二天夜里下榻的地方倒是更好些。
姜敏直接攔下了李無憂要說的話,直接說是新婚小夫妻,只要了一間房。
入房,姜敏拉著李無憂的手,“一間房就夠了,要不你也是在門外守著,這床更大,夠我們兩個老老實實睡一宿?!?p> “你……”李無憂昨夜就根本沒睡。
“我昨天又沒吃了你!”姜敏怎么知道李無憂其實沒睡呢。
“你……晚上磨牙。”李無憂說道。
“啊?不可能!!不可能……吧……”姜敏轉過身,心里嘀咕,‘磨牙么?天啊,我睡覺的時候怎么知道自己有什么惡習??!天啊,糗死了。’
李無憂從后面抱著姜敏,“我不喜歡太安靜的,正對我口味。”
“你是重口味么,哼。”姜敏說道。
姜敏躺在李無憂身邊,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小聲問道,“真的磨牙么?”
李無憂笑了,“快睡吧。”
第三天。
二人沒有在下榻。
姜敏收到了皇上的信,說是太后的病情又反復了。
二人不眠不休的往回走,當然,主要是李無憂不眠不休。
雖然路上也收到了李正的信,心稍有些安,可還是不分白晝的趕回去了。
但出于心疼李無憂,姜敏還是提議雇兩人雇馬車。
載德會遍布天下,李無憂很快根據(jù)記號找到了,直接找了載德會的兩人輪流駕著馬車。
李無憂和姜敏兩個人就在馬車上倒著休息。
終于趕到了皇城底下。
也是這樣姜敏才有力氣一路跑進康寧宮。
康寧宮的門雖然開著,可臥室的門卻關著,外面站著很多人,姜敏嚇壞了,有康寧宮本身的宮女太監(jiān),也有太醫(yī)和各宮的娘娘,姜敏想要沖進去,可被皇后命人攔了下來。
姜敏拼命的擠進去。
“放肆!”皇后伸手就要一巴掌,卻被李無憂攔住了,“大膽。”
“皇后娘娘,十一姑娘和太后之前的感情,人盡皆知,皇后娘娘動手打康寧宮的人,打太后娘娘的人,不合適吧?”李無憂說道。
“放我進去!”姜敏根本不管其他,她只想陪在太后身邊,她掙脫著,大喊著,“太后!太后!我回來了,你們讓開!太后!姜敏回來了!我趕回來了!”
皇上走了出來,看著已經(jīng)哭花了臉的姜敏,“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想要先發(fā)制人。
“快進來。”皇上不聽皇后說話,讓姜敏進去了,小福子關上門站在了門外。
里面的人少一些,里屋里有李正和蘇麼麼忙活著。
皇上站在外屋,一臉著急,但還是和姜敏解釋道,“最近有些反復,本有些好轉了,昨日突然受了風寒,竟然突然加重了,現(xiàn)在都不認人了,但是念著你我的名字?!?p> “我就知道我不該走,我就知道?!苯綦m然沒有西醫(yī)的工具和藥物,可還有本領在,與太后如此親近相處,她怎么會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毛病。
是心衰,越來越重的心衰,可如果預防與治療得當,生存期也可以很長的,最怕的就是感染,可走之前,明明注意到了癥狀,為什么要去見哥哥,就陪著太后就好了。
李正從內屋走了出來。
“七姐?。?!”姜敏沖上去,“怎么樣?”
“應該能控制住,這些天,我會貼身照顧,還是很可觀的,我和蘇麼麼就夠了,太后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等太后醒了,臣去叫皇上,去叫你。”李正說道。
姜敏的心只是略略放下。
皇上還有朝廷大事要處理。
外面的人也根據(jù)李正的建議都散了。
姜敏卻無法回房休息,她就坐在房門外,抱著膝,靠著柱子。
李無憂坐在一旁陪伴。
實在乏了,姜敏睡過去的時候,李無憂則細心的披上被子,把自己的肩膀當作她的枕頭。
姜敏卻睡不踏實,反復的驚醒。
“我知道你擔心,有七姐在,不會讓你有遺憾的?!崩顭o憂心疼的說,“相信我,相信七姐,回屋休息吧,你的身體不如我和七姐常年習武的,會垮的,你不想等著太后醒來之前,就垮了吧?乖,好不好?!?p> 姜敏的眼角流出眼淚,咬了咬嘴唇,“我害怕,我害怕極了,我不會垮的,我能等到太后醒過來的,好不好?!?p> 李無憂擦了擦姜敏的眼淚,“好,那我陪你?!?p> 三天了。
姜敏吃不進去,喝不進去,整個消化道都像是在著火,唯一能吃一些的就是些及其涼的東西,可不久還會吐。
即便如此她也不離開半步。
李無憂也沒有法子,他清楚太后對姜敏而言有多重要,強行帶走,也許會讓她遺憾終生。
可幸的是,太后醒了。
姜敏聽說了高興極了,可介于還需休養(yǎng),還是不能進去打擾,不能讓太后的心情有過多起伏。
姜敏坐了下來,微微一笑,然后睡了過去,嘴里還呢喃著,“我要守在這里。”
李無憂輕輕扶著姜敏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攬著姜敏,“好歹是能睡一睡了?!?p> 三天;
三天就讓一個人瘦到原本圓潤的腮都塌了下去;
三天就讓黑眼圈伴著略微的凹陷;
三天就讓姜敏這個身體柔弱的癱軟著;
李無憂說不出的心疼,要是自己狠下心來,一直教她或多或少學一些武功,堅持下來,也許也不會如此憔悴,一切等著太后好了,那便好了。
皇上站在門外,看著這樣的場景,忽然明白了姜敏,‘這就是朕給不了你的么?’
皇上示意李無憂不必請安,自行走了進去,走進內屋看到恢復神智的太后,“母后可嚇壞了兒臣?!?p> 太后一臉病態(tài),但還是漏出了隱隱的微笑,“挺過來這次罷了,哀家的身體哀家知道,哀家這次生病啊,有件事始終放下不下,怕是哪天撒手人寰了也不能安心。”
皇上當然知道太后的心病為何,“母后是說敏兒的歸宿,母后是想把敏兒嫁給李無憂?”
太后虛弱的點了點頭,“難得敏兒愿意,李將軍也是武狀元出身,哀家想要閉眼之前,看到敏兒成家。”
皇上回到臥龍殿。
“民間是不是有種習俗,叫沖喜?”皇上問道。
“這,卻有這樣的事情,家里有病重的人,就借著喜事沖一沖壞事,壞事說不定就能便好事。”小福子說。
皇上和太后的母子情分當然深,如今太后病重至此,唯一的要求只是讓姜敏和李無憂完婚,皇上有什么理由,拒絕呢,即便他還是有些不情愿。
可當他設計利用敏公主嫁到孤熊,他就是抱著斬斷一切的想法,只要她不在他面前,他便沒有覺得那樣的‘得不到’。
“叫人擬旨吧,賞賜蘇麼麼和李太醫(yī),另外,給李無憂和姜敏賜婚,盡早完婚,朕不管文官怎么寫,但一定要向天下人告知,這場賜婚是為了太后的身體。”皇上說道。
“是?!毙「W诱f道。
“這樣,她還能有理由,留在這里,幫朕也盡一份孝道吧?!盎噬险f完,抬頭看看月亮。
太后病重,各宮娘娘們里,表里如一的高興的就是梁步,就像是在自己步步高上的路上,即將沒有了唯一的阻礙,她認為的唯一阻礙。
相對的,顧家姐妹就有些擔心,這抓住的緊緊的唯一的繩子,如果突然斷裂,那一邊是皇后,一邊是傲慢的梁步,哪一邊都容不得她們,若沒有皇子,這一輩子也沒有什么盼頭了。
這一日復一日的,姜敏終于也見到了太后,此時的太后雖躺在床上,但是臉上有了笑意,有了些許神采。
太后也沒有大口喘氣,看樣子就是好了許多。
姜敏很佩服李正,再沒有現(xiàn)代儀器的情況下,用藥施針便穩(wěn)定了太后的病情。
姜敏忍著眼淚,只是笑著握著太后的手,她怕一開口,這淺淺的淚窩又暴露了自己。
太后握著姜敏的手已經(jīng)有些力氣了,“又擔心了吧,哀家挺過來了,哀家感覺到你了,想見哀家,是不是?”
姜敏抿著嘴,用力的點頭。
“真好,可你真不乖,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瘦的都不好看了,去,養(yǎng)胖了再來見哀家?!?p> 姜敏忍不住要哭了,可不能哭啊,她努力控制著自己,趕緊說了個,“好!”然后就馬上跑了出去,
出門看見李無憂立刻撲在李無憂的懷里大哭,但是用力悶在李無憂的胸前,讓聲音小一些。
李無憂抱著姜敏低聲在耳邊說,“你會捂壞自己的,我給你準備了吃的,能吃了吧?”
姜敏抬起頭,抽泣著說,“餓瘋了!”
可姜敏看到李無憂胸前自己哭濕的一片,忽然笑了,然后看著李無憂說道,“一會兒你換下來,我給你洗。”
“你給我洗!你洗衣服?”李無憂可沒見過姜敏洗衣服。
“當然,我是不洗則已,一洗驚人!.....餓......”姜敏癱在李無憂的胳膊上。
李無憂直接抱起姜敏回到姜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