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身體狀況轉(zhuǎn)好之前,皇上還是會偶爾去找唐柔,唐柔每次都是冷淡的表情,皇上以為只是太后身體不好,唐安又不在身邊,她太孤單,太無聊了。
可姜敏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故意擺臉色的人,喜怒形于色是她最大的缺點。
面對皇上,姜敏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她以為皇上找她聊天吃飯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也不再強(qiáng)迫于她,想來是終有一天會不想再見到她,那是不是就可以沒有生命危險的結(jié)束這樣的感情線。
議事閣。
“你是說一個叫胡壤的孩子?”皇上問。
“是啊皇上,奴才只打聽到這些,除了保護(hù)她安全的李統(tǒng)領(lǐng)和李太醫(yī)以外,郡主在北境就是和這個叫胡壤的最親近,以姐弟相稱。”小福子稟報道。
“孤熊人?還丑不堪言?”皇上從來沒有認(rèn)為是自己的原因讓唐柔越走越遠(yuǎn),反而更加詳盡的調(diào)查唐柔。
可這個胡壤實在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也罷,也就是個被淘汰的孤熊人,影響不了我軒轅什么事,讓趙德順回來的時候,把他也帶回來吧,她也能開心了,哦,對了,這之前去讓凌覺看看她吧?!?p> 右將軍府。
凌覺領(lǐng)了這口諭,章環(huán)語幫著凌覺更衣。
“皇上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的,你不必?fù)?dān)心?!闭颅h(huán)語也從凌覺口中聽到過他內(nèi)心的擔(dān)憂。
自從政局改變,凌覺如今是朝堂上的大將軍,皇上對他是信任的,可如果大權(quán)在握的他還和皇上的女人走的很近,那么于他和唐柔來說可能都是有危險的。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多疑的,不是忌憚別人的勢力的,他的就是皇上的,才能長久。
“嗯,沒事的?!绷栌X拍了拍章環(huán)語不想她過多擔(dān)心。
留芳殿外。
凌覺駐足了一會兒,被留芳殿的丫鬟發(fā)現(xiàn)了去稟告了唐柔。
姜敏覺得奇怪,凌覺怎么會來,他都好久沒來了呀,上次見到他還是再唐安結(jié)婚那天。
凌覺不知道別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背對著大門,在那里猶豫,思索。
“大將軍在干什么?”姜敏從背后說道。
凌覺回過頭,“小丫頭!”
“哇,好久沒人這么叫我了,我哥婚禮你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是誰在酒席的時候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呀,平常也不來看我。”姜敏調(diào)侃道。
“我....”凌覺竟不知唐柔發(fā)現(xiàn)了。
“哦,升了大將軍了不起了,哼?!苯艨粗栌X那尷尬難堪的臉色立刻說道,“我逗你的,你干嘛呀,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進(jìn)來說呀。”
兩個人坐了下來,人都在外面等著伺候。
凌覺說道,“是皇上讓我來看看你的?!?p> “皇上讓來就來,不讓來就不來了?”姜敏隨口一說卻忽然覺得可笑,現(xiàn)在想見誰,誰想見自己都是別人做決定了。
她真的變成了金絲雀,即便還不是個娘娘,即便還有官職,但是為什么就變成了這樣,她看著凌覺,“沒關(guān)系,人本來就不是只有個人,人必須是集體生物的,互相牽連,互相節(jié)制?!?p> 唐柔也沉默了,凌覺看著她,“你有點兒以前的樣子了,可又不一樣?!?p> “什么意思?”
“你知道么,你失憶以后變的很開朗,很陽光,很愛說話,很愛表達(dá),很有自我?!?p> “那我以前什么樣?”
“你以前....雖然惜字如金,但話投機(jī)者,也是會聊很久的?!绷栌X說道,“你不會浪費時間在你認(rèn)為沒用的事情上。”
“所以你是說我現(xiàn)在又變得不愛說話了,其實也沒有啊....”姜敏本來想辯解。
“你不開心?”凌覺問。
這一句話就讓姜敏的辯解說不出口了,她就是不開心,無法開口。
“這就是我說的不一樣,無論失憶前后,都沒有過你現(xiàn)在這樣?!绷栌X說道。
“你在說什么,即使我不記得了,可我聽到父母的死的時候也應(yīng)該是不可心、是難過的?!苯舨幻靼?。
“那不一樣,你是過度憂傷,雖然那個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但是打聽一下就知道你當(dāng)時是什么樣子。”
“什么樣子?”
“你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眼角一直在流淚,那是痛苦,你現(xiàn)在的不開心是歲月的折磨,一年多了,我從你眼角帶笑,看到你現(xiàn)在嘴角都不輕易上揚(yáng)一下?!绷栌X說道。
“不是歲月的折磨,只是歲月的變遷,也許我在長大呀,人不就是這樣么,小的時候笑容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長大了我們只能追逐笑容,難道你不是么??!苯粞陲椫?。
凌覺心疼這個小丫頭。
“我的干哥哥,我長大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不開心我能自己承擔(dān),皇上應(yīng)該覺得我不開心影響了他,他要是問你,你就告訴他,我沒問題,我本就如此,沒有任何不開心?!苯舨幌胱约旱牟婚_心牽連到別人。
“...我可能不能常??茨?,但是你得知道,任何事,你需要,都可以第一時間找我?guī)兔?,任何事!”凌覺說道,這是一句實實在在的承諾。
“嗯!我不會客氣的?!苯艨鋸埖狞c了點頭,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眼睛使勁兒瞇成一條縫。
凌覺起身離開。
姜敏的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她起身坐在鏡子面前,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凌覺說的沒錯,是不一樣了,可他并不知道這一年的單純快樂,是上天對姜敏莫大的恩賜。
無論何時,她只要想起那個世界,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她的經(jīng)歷,她都會痛的喘不上氣,似乎是被痛苦遏制住了喉嚨。
如今的姜敏再怎么樣,也和那個時候不一樣了。
“是哪里不一樣了?!苯艨粗R中的自己,直到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是李無憂,她恍然大悟,是這里不一樣了。
北境。
趙德順領(lǐng)旨換防。
交付于花適,“以后北境就交給你了,我的兵大多都留下來了,你要好好對他們?!?p> “我會照顧好的...”花適說道,“將軍應(yīng)該早就知道,我來這里本來就是皇上派來準(zhǔn)備接替將軍的,將軍已經(jīng)可以功成身退了,而我身為將士,效忠的也只有一個王,一個國?!?p> 花適是在表達(dá)自己的雄心壯志,表達(dá)自己的衷心,他不是表面上的、大家以為的那樣,他不是梁川的走狗。
“跟你相處這么久,我自然已經(jīng)知道你的性情了,這里也算苦寒之地,日后有需要可以寫信給我,在京城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幫忙,有什么需要我也派人送來?!壁w德順說道。
“多謝將軍?!被ㄟm拱手。
冥地。
唐安和軒轅妮穿著紅衣,牽著手一步一步走進(jìn)冥地。
百姓夾道歡迎,軒轅冥站在自己宮殿的城墻上,身旁站著一位老者,五位中年人,每個人都身材挺拔,將氣纏身。
軒轅妮邊走邊說道,“我跟你說過,會有盛大的歡迎,上次你來只見到了我爺爺,以后你要認(rèn)識更多的人?!?p> “爺爺左手邊坐著的是胡生?!碧瓢猜犥庌@妮介紹道,“爺爺帶兵打仗以來一直跟著爺爺,是鎮(zhèn)北王座下前五行上將唯一還在世的,除了爺爺,他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p> “五行上將,很有名,他們和他們的兵權(quán)就是皇上最忌憚的?!碧瓢舱f道。
軒轅妮笑了,“感謝你的坦白。”
“不妨更坦白一些,畢竟我們都身不由己?!碧瓢舱f道,既然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他希望能夠像他的父母一樣,同仇敵愾、家國天下。
“其他站在爺爺身側(cè)的依次是胡速、周顯、代夫、霍萊、婁鑫,是現(xiàn)今的五行上將。”軒轅妮說道,“這一代的五行上將毫不遜色上一代,個個都能獨當(dāng)一面!”
“胡顯代霍婁,‘五行出,北方振’,遠(yuǎn)著看都是得罪不起的角色?!碧瓢舱f道。
“沒事干嘛得罪他們,其實他們?nèi)硕己芎茫绕鹁┏?,不,比起冥地之外,我們這里就是彼此有愛,團(tuán)結(jié)一致,不然也不會是四方勢力最強(qiáng)大的,連最強(qiáng)悍的孤熊也不敢擅自攻打?!?p> 兩人走到宮殿門口,站著五個年輕的和軒轅妮年紀(jì)相訪的男子。
“胡諾/周謀/代證/霍謹(jǐn)/婁諒恭迎王孫、孫婿?!蔽迦苏f道。
軒轅妮低聲說道,“他們是五行上將之子。”
拜見過后便是宴席。
唐安正慶幸宴席間沒有人刻意刁難,離開宴席便能看到武裝好的士兵齊刷刷的走來走去,仿佛至于軍營。
“怎么了?”軒轅妮跟著走了出來,“里面很悶?”
“上次來沒有看見....”
“上次你是外人,這些人都藏著呢,我們這里和小皇帝那里不一樣,我們上到老人小到小孩都是受到軍隊式管教的。”
軒轅妮的話讓唐安覺得很暖心,這說明至少冥地的人已經(jīng)接納了他的到來。
“都說我爺爺手握兵權(quán),其實就算小皇帝把兵帶走,我們也不怕,因為我們這里每個人都很能打?!避庌@妮驕傲的說。
“兩位可是宴席的主角,怎么都出來了?”胡諾說道,他們五個也出來。
在站位上,五人已經(jīng)圍著唐安和軒轅妮,手里都拿著酒和酒杯。
“什么主角啊,一家人還講究這個啊,阿諾啊你就喜歡開玩笑?!避庌@妮說。
“我們還沒正式和孫婿介紹我們自己?!敝苤\說著拿起手中的酒,倒了一杯,“周謀,既然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但畢竟孫婿才剛來,孫婿當(dāng)知妮子是和我們玩兒到大的,甚者一起同生共死,征戰(zhàn)沙場的,她就是我們的姐妹,要是有人欺負(fù)她,我們一定會群起攻之,希望孫婿到時候有所準(zhǔn)備?!?p> “你干什么!”軒轅妮說道。
“周謀,你說的不對,怎么能是姐妹呢,要不是軒轅爺爺堅持要求妮子嫁給外人,她一定會在我們五個里挑選一個的,哦,對了,我是代證?!贝C也喝了自己杯中酒。
“你還說,你也沒什么競爭力,小的時候妮子最粘的是我霍謹(jǐn)?!被糁?jǐn)說。
“可長大了大多時間都是跟我婁諒在一起的。”婁諒說道。
“差不多得了,別把孫婿嚇壞了?!焙Z趕緊制止。
“你倒是心疼請敵了,她可是答應(yīng)過嫁給你的。”周謀說道。
“行了,你們開玩笑也有哥限度,我嫁人了,嫁人了!看到了么,我相公,走開走開。”軒轅妮帶著唐安離開,“你怎么剛剛都不說話,你別管他們,從小到大說話他們說話都沒遮攔?!?p> 唐安笑了。
“你干嘛還笑啊,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呢,你都不吃醋么?”軒轅妮說,其實他們雖然是沒有扯謊,但是確實有些夸大其辭。
至于胡諾和軒轅妮的婚約,更是父母輩的玩笑話,從不是當(dāng)真的。
“我們本就是政治聯(lián)姻,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算,怎么吃醋?!碧瓢舱f道。
“你!”軒轅妮即使在男人堆里長大,可終究是個女人,有女人的小性格。
“好了,我說過,無論我以前什么樣,你以前什么樣,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婚,已經(jīng)是夫妻了,就要好好對待彼此,我很感謝你,在這個對我來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處處維護(hù)我?!碧瓢舱嫘膶嵰獾恼f。
“其實你說的也不全對。”軒轅妮為馬上要說的話感到羞澀。
唐安看著軒轅妮微微低下的頭。
“爺爺很早就希望我我找一個冥地之外的人,你和趙德順第一次來到冥地的時候,爺爺就很喜歡你和趙德順,想讓我在你們之間選擇一個?!避庌@妮認(rèn)真的說。
唐安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這么早,他面對軒轅妮誠實的回答,卻無法作出他誠實的回應(yīng),因為他那個時候全心思都在妹妹身上,上了戰(zhàn)場,心思又都在打仗上。
“爺爺說過希望我嫁的人未來足夠撐起爺爺?shù)逆?zhèn)北王之名。”軒轅妮抬頭直視著唐安的眼睛,“我要謝謝小皇帝,因為他賜婚的時候,我很高興,是你?!?p> 軒轅妮說完整個人覺得害羞極了,一邊跑一邊說,“早點兒回去,宴席快結(jié)束了,我們得趕上散場?!?p> 唐安站在原地,有些愣住,對他來說,這段婚姻更多的是一份責(zé)任,此時的他有被軒轅妮的話感動到一些。
五行之子在宴席上,還在討論這個孫婿。
“他跟傳言的不一樣啊。”周謀說。
“是不一樣,傳言唐安可是個風(fēng)流公子哥,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游蕩在妓院青樓這些地方,總是被他老子打?!眾湔徴f。
“也許真的是唐固大將軍夫婦的離世改變了他?!被糁?jǐn)說道。
“也許吧,他們這種京城的公子哥都要經(jīng)歷些起伏,能爬起來就很不錯了?!贝C說道。
“聽起來不像是什么好話,不過妮子親自挑的應(yīng)該也不會差?!被糁?jǐn)說。
“胡諾?你怎么不說話?”周謀說道。
“沒什么,我倒是不是很關(guān)注他,我倒是聽說了他妹妹的一些故事,倒是挺好奇是什么樣一個人?!焙Z說。
“他妹妹,唐柔,來過冥地,鬧了個‘去世’的大烏龍?!敝苤\說道。
“他妹妹?我也聽說了,可是把宮里甚至朝堂的格局都攪的一團(tuán)亂。”婁諒提到自己打聽到而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就兩眼放光。
“你想見她?”周謀問胡諾。
其實五行之子都很好奇,因為胡諾已經(jīng)很少再提起女人。
“好奇罷了?!焙Z囑咐道,“對了,這個唐安得在他繼任之前好好考驗考驗他?!?p> “青竹死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女人感興趣了?!贝C看著胡諾的背影和周謀說道。
“是啊,唐柔,有機(jī)會真的該讓他去看看?!敝苤\說道,“她是不是還沒婚嫁?”
“沒有沒有?!眾湔従o忙說道。
“我們幾個就像親兄弟,他不先討個夫人,咱們都得單著,痛苦啊?!贝C說。
皇宮。
如今貴妃暫時管理后宮,所有的妃子都要向其請安,早上奉承幾句后,便散了,貴妃總能聽到丫鬟們帶回來的信兒,這些妃子都是些表面恭敬,說她沒有晉升后位,更是連個皇貴妃的名分都沒有,還說她暫時的不過是暫時的,都知道對皇上而言這個位子懸而未決就是不想給她,更有甚者說是位子就是留給唐柔的。
丫鬟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替著主子打抱不平。
貴妃說道,“好了,這些話以后就不要亂說了,小心本宮到時候也保不住你們啊?!?p> “娘娘!”芍藥說道,“咱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胡說呀?!?p> “哪里胡說了,皇上確實沒有想把位子給本宮的意思,本宮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心機(jī)心眼都長了不少,想要永久陪在皇上的身邊就是要懂得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她們說的也不會傷到我,也或許,還能幫到我呢?!辟F妃說。
“娘娘是說,如果這些話傳到皇上的耳朵里......”芍藥。
“你們也不必?fù)?dān)心,只要本宮事事都是為皇上好的,有些事都是早晚的事情?!辟F妃說。
“可娘娘,她們都在說那個唐柔郡主是后位之選,奴婢實在覺得沒有可比性?!?p> “可比性?傻丫頭們啊,她是功臣后代,堂堂郡主,深受太后寵愛,認(rèn)了大將軍做了干哥哥,趙將軍又是她表哥,如今她自己也是高官厚祿,兄長更是娶了鎮(zhèn)北王的唯一的孫女,可本宮呢,大將軍都不分左右了?!?p> “丞相也不分了呀?!鄙炙幷f道。
“是??!顧平是丞相!本宮的父親還不上不下的做個右丞,多尷尬的位置?!?p> “皇上是不是太重視丞相了,可都說他脾氣不好的...是個...老怪物.....”芍藥說道。
“老怪物是夸他的,你想想啊,當(dāng)初章義伯是左丞的時候,那樣的場面下,他都不敢動顧平,有些人就是人們的精神支柱,唐柔的父親唐固是,顧平也是,兩個支柱要是都倒了,民不會信國,國也不復(fù)存在了?!辟F妃把自己忽然說通了。
貴妃笑了,“好啊,如今皇上已經(jīng)掌權(quán),以后軒轅大地他就是最大的精神支柱,能在他身邊就是我的福氣......我們也大度一點!走吧,我們?nèi)タ纯催@個唐柔?!?p> “娘娘,她應(yīng)該來看你的!”芍藥還是為貴妃不平。
“走吧。”貴妃說道。
冥地。
唐安并不知道五行之子已經(jīng)將各個關(guān)卡都設(shè)置好了。
這才是來到冥地的第一天。
第一關(guān),代證拿著幾張紙走了進(jìn)唐安的書房,“胡諾說了,晚上一起吃個飯,給新人接風(fēng)?!?p> “昨天不是吃過了?”唐安問。
“那能一樣么,男人的局,就咱們六個,孫婿你來點餐!”代證說,“你就把想吃的都標(biāo)出來?!?p> “那好吧?!碧瓢踩α诵┎?,交給婁諒,“這些都能在一個飯館里?”
“誒,自然是讓他們送到我們定好的地方,晚上見。”代證拿好紙離開了。
胡諾接過紙,“還挺會吃的,真是京城來的公子哥?!?p> 周謀接過紙,“葷素搭配的也很好,倒不全是油膩的?!?p> 霍謹(jǐn)接過紙,“我喜歡他對酒的品味,他對北方的酒也很了解啊。”
“這關(guān)怎么算?”代證問,“如此會吃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谷雜糧,人之根本,不挑食,不暴食,我看他身材不錯,好歹是當(dāng)兵的?!被糁?jǐn)說,“我看可以算過?!?p> “點菜是點菜,但是還有個問題啊,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我們之前在北境鎮(zhèn)守的人好多回來都患有各種疾病就死了!”代證說。
“誒?不不不,我聽諒說,就那么幾個,我聽說都是水土不服的,也沒都死了。”霍謹(jǐn)說。
婁諒沒有全程參與這場考驗,主要是他主要負(fù)責(zé)的是跟著軒轅妮,除了上次軒轅妮去北境。
上次軒轅妮去北境,軒轅冥想讓軒轅妮也能慢慢獨當(dāng)一面,想著讓婁諒只是遠(yuǎn)處觀望,有事回報。
沒想到軒轅妮又被帶到了京城。
這次軒轅妮回來,軒轅冥便還是讓婁諒隨身保護(hù)。
“那這算過還是沒過?”周謀說道,眾人看向胡諾。
“算他過了吧,晚上準(zhǔn)備好了沒有?”胡諾說。
“保證色香味具全!”代證說。
皇宮。
貴妃撲了個空,于是來到了御花園。
遠(yuǎn)遠(yuǎn)的,貴妃就看見了皇上也在,本想上前,卻覺得有些奇怪。
看了很久才知道是唐柔奇怪,她的坐姿,她的神態(tài),都不一樣了,正襟危坐,緊繃著身子,眼睛也不看著皇上,也不怎么說話,這和以前真的大不相同了。
“娘娘,我們還過去么?”芍藥問。
“回去吧?!辟F妃意識到了,唐柔對皇上已經(jīng)是抵觸的狀態(tài)了。
即便不是,現(xiàn)在的唐柔應(yīng)該也不會想成為自己的姐妹,貴妃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唐柔有如此改變,但是對于她而言也沒什么不好的,她很開心,唐柔不如自己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