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如同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一記炸雷,轟鳴不斷,聲音久久蕩漾。
“老劉你發(fā)什么瘋?柳兄不一直坐在這嗎?”李長虹無法相信,穩(wěn)定情緒說道。
“老爺,我也不知道啊!門外真的來了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且自稱也是柳道元!”老者聲音顫抖,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到半點(diǎn)虛假。
李長虹夫婦知道老劉絕對不是亂開玩笑之人,面面相覷一眼,連忙道:“快去把他請進(jìn)來!”
而云卿寒和姜陽則是一個坐不穩(wěn),一個站不穩(wěn),額頭處的冷汗嘩嘩的流,畢竟他們此刻才是知曉事情真相的人,但他們又哪想到,本尊居然會來的這么快!
云卿寒眉頭緊鎖,剛剛還得意忘形的很,而現(xiàn)在恐怕就要付出代價了,拽了拽姜陽的衣袖,給了個眼色,示意趕緊開溜。
姜陽雖說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給的回復(fù)卻是搖了搖頭。
“為什么?”云卿寒急了,給出了一個口型。
姜陽嘆了一口氣,他自然不是因?yàn)橐\這個壞名聲才留在這不肯走,而是因?yàn)槔钕銉旱牟∵€沒治好,毒還沒完全驅(qū)除,他還不能走!
所以從一開始,云卿寒的此次行動都是沒必要的。
若李香兒的病治好了,或者壓根就沒病,姜陽絕對二話不說就開溜。
云卿寒知道姜陽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他也沒再多說什么,只好靜靜的迎接災(zāi)難。
幾息過后,門外不遠(yuǎn)處走來一位青袍中年男子和一位持劍男子。
赫然,前者便是真正的柳道元,后者應(yīng)該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
兩個“柳道元”相比,除了穿的衣服不同,其余基本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本尊畢竟是本尊,整個人要比云卿寒這個假冒的自然許多,但這點(diǎn)自然卻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的。
“李兄,這次我提前來是不是有點(diǎn)意外?沒給消息,柳某在這里說聲抱歉?!绷涝哌M(jìn),笑呵呵的對李長虹道,隨后又看向了旁邊的王平芝,道:“喲,嫂子也在這呢,搞的如此熱情,我都不好意思了?!?p> 而李長虹和王平芝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他,目光總是在兩個“柳道元”身上打轉(zhuǎn),到最后,兩眼昏花,眼冒金星。
二人呼吸粗重?zé)o比,認(rèn)為今天是見到鬼了!
“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真的柳道元?!”李長虹大喝,眼中的血絲條條交織,說話時,甚至是急的口水都噴了出來。
若來的這個是真的,李長虹斷然會氣的當(dāng)場殞命,口吐白沫,若來的是假的,一巴掌就給轟走,就當(dāng)是放了個屁。
“長虹,我不行了,讓我喘喘?!蓖跗街ケ粐樀牟惠p,靠著李長虹的肩膀一頓抽泣。
“兩個?李兄你在說什么?”柳道元一陣懵逼,目光在會客廳打轉(zhuǎn),終于是看到了靠在墻壁而坐的云卿寒,在看見的那一霎,他確定了足有五秒之久,在確定后,直接是嚇的腳步連連后退,退到了門上,一屁股不顧形象的卷了地:“鬼??!”
他的那個貼身侍衛(wèi)也注意到了,沒少吃驚,隨即連忙拔劍指向云卿寒,喝道:“何等妖孽!還不快快露出原形!”
緊接著,他兩眼暴射光芒,放出元力,照射在云卿寒的身上,不出幾息,便已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老爺不要怕,他就是個易了容的小屁孩!”
“你確定?”柳道元坐在地上全身發(fā)著抖,顫聲道。
“以人格擔(dān)保,我的眼睛從未錯過?!?p> 柳道元這才狼狽的爬了起來。
“你說什么?!”李長虹瞪著大眼睛快步上前,拽著那個侍衛(wèi)的衣領(lǐng),指著云卿寒,問道:“你說他是易了容?也就是說他是假的?”
“回李老爺,沒錯。”
李長虹聽了后,整個腦袋都像要爆炸開來,眼睛變得無比血紅,手顫抖的抓撓著自己:“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隨后他搶過侍衛(wèi)手中的劍,無比兇狠的刺向云卿寒:“你竟敢如此戲弄我們夫妻倆!我要?dú)⒘四?!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就在劍即將要刺到云卿寒的頭時,姜陽迅速擋下,只用兩個手指頭便把劍尖給夾的死緊死緊,使李長虹整個人前進(jìn)不了半分!道:“李家主,你冷靜點(diǎn)?!?p> “你還叫我冷靜!你個小兔崽子!我非殺了你不可!”
李長虹握劍的手猛然向前推,但姜陽卻未動分毫,隨即,后者手指微一用力,那把劍便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李長虹受到了驚嚇,連忙后退幾步。
“李老爺別動氣,這兩個小子交給我便是。”那個侍衛(wèi)上前一步,手掌卻已經(jīng)朝姜陽推去。
浩瀚的元力無死角的籠罩而來,姜陽眉頭一皺,心中暗驚:“居然是影獅強(qiáng)者!”
姜陽動用紫鎧之力才不那么費(fèi)勁的接下了這個對于那個侍衛(wèi)來說軟綿綿的一擊。
與此同時,侍衛(wèi)手掌收回,微驚道:“區(qū)區(qū)影狐境界,竟然能接下我這擊,倒是小瞧你了。”
就在他剛欲再次出手時,卻見到姜陽竟然拱了個手,且一本正經(jīng)的道:“李家主,尊夫人,我們并非有意冒充,也不是什么淫賊,我們是來自風(fēng)云學(xué)院的醫(yī)師,路過此城時撞見了令愛,恰巧發(fā)現(xiàn)令愛有著十幾年的寒毒在身,你們也知道醫(yī)者仁心,我們別無他念,只想救貴府千金一命?!?p> 這一番話,有些人聽的是懵逼,而有些人卻是激動萬分。
云卿寒并不知道李香兒寒毒之事,認(rèn)為此話又是姜陽的一個慌。
“你說什么?!你能治好香兒的???!”王平芝從人群后擠進(jìn),一手把柳道元他們甩開,滿臉激動的道:“神醫(yī),只要你治好我們女兒的病,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在她眼里,李香兒的身體重于一切,要是能治好那個病,她愿意不惜任何代價,什么狗屁柳道元,通通滾蛋!
柳道元和他的那個侍衛(wèi)就這么被排斥在外,雖說這樣會引起他的不滿,不同意與李長虹合作,但在李長虹夫婦認(rèn)為,要是能把李香兒治好,傾家蕩產(chǎn)都不帶心疼的,更別說這么個小小的合作。
“夫人啊,他們就是個騙子,不能信?。 崩铋L虹勸道。
“你傻?。∠銉后w內(nèi)寒毒的事是禁止張揚(yáng)出去的,整個府里都沒幾人知道,眼前這人不是神醫(yī)是什么?”王平芝道。
李長虹不以為然:“如果是香兒被這小子給迷惑了,主動告訴他的呢?他昨天還親了香兒,今天又弄這么一出,如果他是神醫(yī),他能治好香兒的病,就必須讓他拿出證據(jù)來!”
姜陽呵呵一笑,解釋道:“李家主,昨天那親純屬意外,被你們當(dāng)做淫賊,我只想解釋清楚,所以也沒有反抗,而今天這易容也只是我兄弟出于感情想救我出去,但,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能救令愛的命,我們真無惡意。至于神醫(yī),我還稱不上,但能不能治好令愛的病,你們可以叫她出來證實(shí)一番,我有為她驅(qū)過毒,效果不差,若還不相信我們醫(yī)師的身份,你們大可看一看?!?p> 說完,姜陽拿出了畢業(yè)的時候風(fēng)云學(xué)院賜的醫(yī)師證與醫(yī)師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