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初遇冷寒秋(求推薦收藏)
聽說齊小云居然還有一株百年烈陽草,翁慶利頓時(shí)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可身為筑基期修士,翁慶利修行多年,經(jīng)驗(yàn)極其豐富。他很快就意識到不能輕易得罪這個(gè)年輕人,既然他能一次培育出兩株百年烈陽草,就說明那絕對不是巧合,如果跟他出好關(guān)系,說不定還可以從他手中得到更多更好的靈植。
于是翁慶利哈哈大笑道:“怪不得雀羽陵是越國第一仙宗,原來是因?yàn)橛卸烙堰@樣的少年英雄啊。”
其實(shí)齊小云已經(jīng)看到了翁慶利臉上瞬間閃過的殺意,不過他有自信對方不會對自己動手。
不僅僅是因?yàn)樗X得翁慶利會看重自己培育靈植的才能,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們在這里動了手,丹香閣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和氣生財(cái)?shù)慕?jīng)濟(jì)學(xué)常識即便是在修仙界也是適用的。
“如果董道友愿意將那株烈陽草也留下,條件任憑你開,翁某絕不還價(jià)?!?p> 翁慶利看出來了,這次齊小云要的不過是靈石而已,就算他要的多一些,也無所謂,就當(dāng)是對他進(jìn)行情感投資了。
誰知齊小云笑了一下道:“前輩言重了,在下只是好奇而已,并沒有想賣的意思。”
“道友可能不知道,要想煉制洗髓丸,云銷花的果實(shí)云銷冰是必須的。如果道友愿意將那株烈陽草也留下,翁某愿用五粒云銷花種子外加一千靈石交換。”
云銷花?
齊小云在雀羽陵藥園工作了兩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gè)名字。足以見得這種靈植是十分稀少的了。更不用說對方還愿意再加一千靈石。
“既然前輩如此慷慨,在下要是再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了。”說完,齊小云拍了一下儲物袋,又一個(gè)木盒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跟上一株烈陽草一樣,這株烈陽草的頂端也長著三顆紅色果實(shí),而且看上去要更飽滿一些。
翁慶利見了十分高興,道:“董道友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成就,真是羨煞翁某了。日后道友要是還有什么天材地寶都可以送到小店來,條件都好說?!?p> 錢貨兩清后,齊小云便起身離開。可他剛剛走出屋子,就看到兩個(gè)伙計(jì)押著一個(gè)瘦弱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
那少年見到翁慶利連忙大喊大叫的道:“翁伯伯,你就在寬限我?guī)滋彀?,等我把陣法賣出去了,我就還你靈石。”
齊小云本來沒打算多管閑事,可當(dāng)他聽到那少年說什么陣法時(shí),他有停止了腳步。
自從齊小云在白首峰見到了濃霧幻陣,他的心里就一直在琢磨找機(jī)會也弄一個(gè)陣法保護(hù)他的金河峰洞府外。盡管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仇家,可這個(gè)世界的人為了修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還是提早準(zhǔn)備的好。
于是齊小云開口道:“翁前輩,這是……?”
讓齊小云見到了這樣尷尬的場面,翁慶利感到很沒面子。他對齊小云笑了一下道:“讓道友見笑了。這小子欠了小店一點(diǎn)藥錢,我們找他討債而已。”
“我能跟他說兩句話嗎?”齊小云禮貌的問道。
“這……”
翁慶利本不想讓齊小云參與此事,可自己以后還要仰仗人家提供靈植,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道:“道友請便?!?p> 齊小云來到這個(gè)少年身邊,對他進(jìn)行了仔細(xì)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少年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渾身臟兮兮的,全都是土,額頭上還有青斑,像是剛剛挨過揍。
那少年雖然長得其貌不揚(yáng),但修為卻不算低,居然比齊小云還要高一級,是練氣七級。所以齊小云就對他十分客氣的道:“請問道友都可以布置什么陣法啊?”
見齊小云對陣法感興趣,少年忙道:“道友需要什么陣法,我都可以布置。”
齊小云聞言笑道:“道友的修為雖然要比在下高,但什么陣法都可以布置的話未免有些大了吧?!?p> 少年道:“在下真的什么陣法都可以布置,翁伯伯可以為我作證?!?p> 齊小云聞言看向翁慶利。
翁慶利尷尬的笑了一下道:“這小子說的沒錯,他的陣法學(xué)知識都是跟他父親學(xué)的,他的父親就是冷玉衫,他叫冷寒秋?!?p> 冷玉衫!
聽到這三個(gè)字,齊小云心中猛地一震,因?yàn)樗犝f萬木春白首峰的濃霧幻陣就是冷玉衫布置的??衫溆裆赖膬鹤訛楹斡謺涞饺绱颂锏啬兀?p> “既然這位道友是冷前輩的后人,為何又會欠貴店的靈石呢?”
齊小云的言外之意就是冷玉衫作為陣法大師,自己兒子在外面欠債,被追打成這樣,難道他不管嗎?
翁慶利當(dāng)然明白齊小云的意思,于是解釋道:“道友有所不知,冷玉衫早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p> “什么,冷大師死了?”
“是的?!?p> 翁慶利嘆了一口氣道:“冷玉衫曾是翁某的至交好友。一年前,魔教入侵青州,他為了幫青州的大家族布陣,受了重傷,回來后沒多長時(shí)間就不行了?!?p> 青州!那不是董華的老家嗎?
聽到這個(gè)消息齊小云心中一驚。不過見翁慶利毫無顧忌的說著青州的事,齊小云猜測翁慶利對董華的了解只是停留在雀羽陵最年輕的煉丹師而已。
“按說寒秋這孩子也是一個(gè)孝順之人。為了救他父親,他變賣了家中全部財(cái)產(chǎn),但最終非但沒有把人救回來,還欠了本店五百靈石?!?p> 聽了翁慶利的話,齊小云心中又如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他心想,都說修仙皆是無情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翁老頭一邊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冷玉衫的至交好友,一邊又把人家兒子打成這樣,真是太諷刺了。
誰知翁慶利仿佛看出來了齊小云的想法。他尷尬的笑了一下道:“翁某平日一向以冷玉衫的至交好友自居,而且五百靈石也不多,按說翁某應(yīng)該對他們施以援手才對??傻烙巡灰?,翁某不僅是冷玉衫的好友,同時(shí)也是這丹香閣的掌柜,我不能假公濟(jì)私啊?!?p> 翁慶利的這番話說得有道理,齊小云不論從理性上還是感性上都可以理解和接受。他甚至認(rèn)為如此無情冷靜的翁慶利確實(shí)是一塊做商人的料。而商人就該在商言商。
齊小云思考片刻道:“這位冷道友真的有冷大師一般的手段嗎?”
“是的。而且這小子的天賦似乎還有強(qiáng)過冷玉衫?!蔽虘c利回答道。
“那好,冷道友的債,董某幫他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