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覺得是個笑話,說明你還能堅持?!绷鐭煹f著。
見著凌堂峰還能笑出來,說明現(xiàn)在還不算太壞,或許自己想的太多了,畢竟多年未見。
雖然近些日子,他的選擇已經(jīng)涉及了朝廷與江湖,對于自己來說,也是愛莫能助。
一個身影漸漸靠近,好似一片烏云,疾風驟雨的烏云壓頂,越來越近,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瞬間襲來。
柳如煙微微睜眼,是凌堂峰,他在做什么,為什么離著自己這么近,而且還在不斷的靠近。
他不是那樣的人,柳如煙心里想著,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這在做什么。
面對這強烈的感覺柳如煙手指微動,這是本能的反應(yīng),面對著未知的可能,本能的做出預(yù)判,甚至出手。
若不是極力克制,柳如煙怕是早已經(jīng)出手了。
凌堂峰靠的越來越近,彼此間也能感覺到呼吸,以及……噔噔的心跳聲。
“有蟲子。”凌堂峰淡淡的說著。
“蟲子?”
柳如煙一聽,便是驚了起來,忙的坐起身來,嚷嚷著:“在哪、在哪?”
凌堂峰也是想笑,一個身手了得的女俠,居然害怕個蟲子。
見著柳如煙坐了起來,凌堂峰一把將她看下,急道:“別暴露了?!?p> 應(yīng)該是怕她因為害怕蟲子再次起身,凌堂峰緩緩說道:“七星甲,無須擔心?!?p> “七星甲?”柳如煙長舒一口氣,還真以為是什么有毒可怕的蟲子。原來只是個小蟲子,那倒是沒什么可怕的。
“你干嘛盯著我?”柳如煙發(fā)現(xiàn)凌堂峰正在看著自己,一種說不出的表情。
“你……你的穴道解開了?!绷杼梅逵行@喜,看來對著自己的失手還是心存愧疚。
“嗯!應(yīng)當是方才解開的?!绷鐭熤е嵛幔约寒斎磺宄?,穴道早就解開了,不想被一個小蟲子一下試探了出來。
“解開就好,我們趕緊跟上那幾人?!绷杼梅逵行┲保恢睕]有想到法子繞開著些守衛(wèi),方才柳如煙又被誤點了穴道,眼下只能通過那三人尋找一點突破口。
這后山通往山下的也只有一條路,不用多想,必定也是守衛(wèi)層層。
倒是那三人卻沒有走這條路,而是尋了一條人跡罕至,甚至有些難走的路。
尋著三人形跡,凌堂峰感覺輕松許多,不用在正面起了沖突。
柳如煙倒是心事重重,凌堂峰好幾次無意望去,她都在想著些什么,要不是凌堂峰幾次拉著他她,怕也摔了不少跟頭。
“居然從這走,真是見不得光。”柳如煙突然開口,顯然已經(jīng)回過神來。
“那就好好瞧瞧,如何見不得光?!绷杼梅逭f著,俯下身,看了看周邊的印記,疑惑道:“到這里沒了行蹤?!?p> 柳如煙看了一眼道:“難不成飛了。”
環(huán)顧四周,探尋良久,凌堂峰也未找到,有其他的蹤跡。難不成還真飛了?
這周邊除了懸崖、峭壁,也只有成片的山脈,難道藏了起來?
應(yīng)該不會,若是藏了起來,也是要生活的,可這沒一點痕跡。
“失策了?!绷鐭熡珠_口道:“這些人可不簡單?!?p> 凌堂峰問道:“你說金捕頭他們在后山被關(guān)押著,你親眼所見?!?p> “也不是親眼所見,只聽的幾個守衛(wèi)說著,正想過去探個明白,得知希兒他們有難,便是趕了過去?!?p> “也就是說……”凌堂峰好像想到了什么。
柳如煙接話道:“不能保證人一定在那后山,這樣說,首先還是要弄清楚他們到底被關(guān)在哪里才行。”
“還好方才沒有貿(mào)然闖那連弩,真怕變成篩子。”凌堂峰心有余悸,仿佛經(jīng)歷一場激戰(zhàn)。
“你是在責怪我?!绷鐭煾杏X凌堂峰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嘆道:“好吧,是我的情報出了差錯?!?p> 凌堂峰后悔說了那一句,沒想著惹了她,改口道:“我可是在責怪制作連弩的人,太過絕情了。”
柳如煙一聽得沒忍住笑出來,笑的又是含蓄的很,可不像得那些粗壯的漢子不顧他人的感受張嘴就來。
看來你這法子也是沒有效果。柳如煙淡淡說道:“這神秘人都神秘的失蹤了?!?p> 凌堂峰嘆著氣,駐足思索著,柳如煙說的不錯,這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再這樣下去,也是沒有結(jié)果。
“走吧,回去救人?!绷杼梅鍑@道,明顯自己也感覺到了疲憊。
剛行兩步,凌堂峰又停了下來,縱身朝那峭壁上端飛去,順著巖壁,踏石而過。
一個轉(zhuǎn)身,凌堂峰輕輕落在峭壁的一顆樹上,此樹從涯壁之間長出,想著也是歷經(jīng)風雨,才能存活至今。
柳如煙抬著頭,不知凌堂峰忙些什么,人雖跟丟了,也不用靠著這樣發(fā)泄吧。
凌堂峰現(xiàn)在手里正拿著一朵花,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長出的花,可見那生命力有多頑強。
更重要的是,這朵花,異常的艷,紅的干凈,紅的徹底,見了不由得心中喜悅。
更讓凌堂峰喜悅的,是在高處,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希望,沒錯原來半山間還隱藏著一條路,縱使雜草叢生,也的確是一條路。
“嗖……”身影輕快飛過
凌堂峰已然站在柳如煙的面前,臉上滿是喜悅。
柳如煙瞧見了那一朵紅色耀眼的花,在這有些荒涼的山里,也是一道別樣的色彩。
凌堂峰開口道:“半山處有一條小路,我們可以去看看。”
“哦!”柳如煙冷冷的答著,全然沒了方才那般喜悅。
她一想凌堂峰會把這花送給自己,居然開口不提此事。難不成要給那丫頭?
柳如煙身手奪過那朵花,開心道:“謝謝你的花,算是道歉嗎?”
“是……是吧!”事情有些突然,凌堂峰本能的答著話。
在凌堂峰心里,只覺得花美,全然忘了還有柳如煙,應(yīng)該第一時間把花給她,卻等著她自己拿了過去。
在柳如煙的心里,全然已經(jīng)認為這話定是送與那丫頭,一把奪了過來,也是確實喜歡。
“走,瞧瞧那條路?!绷鐭熮D(zhuǎn)瞬間便的開心起來,不住的說著。
凌堂峰也不知如何解釋,既然她先開了口,那就先去探探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