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 戀愛分子式
該不該上 AEO9項目?球被踢到了廠領(lǐng)導(dǎo)這里,一把手難當(dāng),很大的因素就是決策困難,一招不慎,滿盤兼輸。該馬廠長頭痛幾天了,AEO9項目銷售跑畢,新產(chǎn)品銷售組有幾天可以清靜。
總算見到林夕了,林爸爸開門說,“進去吧,阿夕剛吃好早飯在家休息呢?!?p> 林夕斜躺在沙發(fā)上,臉上貼著一片片圓圓的黃瓜,看到王近之進來,臉往墻壁上則了則。如當(dāng)成客人,第一個動作就是洗掉黃瓜,這么做證明她雖有氣但不見外,誰叫我一到廠就出差十幾天呢,王近之有些內(nèi)疚。笑了笑開著玩笑:“據(jù)說黃瓜美容,美女臉上貼上黃瓜的那一刻,心中想得是選美的皇冠,黃瓜臉上貼,皇冠夢中戴?!?p> “就愛耍貧嘴,油腔滑調(diào)?!绷窒πχD(zhuǎn)過身來。
“耍貧嘴是誰?”王近之盯著林夕,嚴肅地問。
“耍貧嘴就是你!”林夕邊說邊坐了起來。
“真的,耍貧嘴是我?就愛耍貧嘴意思是就愛我嘍。”王近之指著林夕哈哈一笑,“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開心的一句話?!?p> 林夕發(fā)現(xiàn)中計,板著臉半響不說話。水開了,茶壺嘟嘟嘟地叫著,“你看,舊茶壺都在鳴笛,憧憬大海,幻想自己是一艘汽艇,準(zhǔn)備著出航呢。春天了,在家里悶,我陪你走走?”王近之試探著說。
“老家回來后別人上班我休息,別人休息我上班,在家也悶,給你個面子?!绷窒呎f邊起身披上外套,拿下臉上的黃瓜片問:“外面冷嗎?”
“不冷?!蓖踅貜?fù)。
陰天,零度,操場上剛鉆出地面的草上蒙著一層白霜,如老和尚頭上剛長出的一些短短的毛發(fā),樹枝光禿禿的,江風(fēng)很大。林夕把衣服緊了緊,冷的哆嗦著卷縮成一團。王近之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自個心目中的春天是林夕心目中的嚴冬。家里有著熱水器,有父母熱騰騰的飯菜,香水、肥皂、洗衣液、皮革手套、化裝品都有春天的花香,在江邊找什么春天啊。
脫下外套,披在林夕身上,推車往回走,結(jié)果,自行車卻掉鏈子推不動了。有時車推不動,并不是車子承載不了這份愛的重量,純粹是輪子故障。就象這么涼的天氣邀林夕踏青,不是腦子進水是什么,輪子不出故障才怪呢。
王近之上好鏈條,自怨自艾中輕輕地摟著林夕往回走,林夕的手好冰好冰。王近之哈了哈氣,把她的雙手放到懷里,暖和著,林夕掙扎不放,王近之抓著不松手,一分鐘后,林夕安靜了下來,在街角的牌坊下靜靜地相擁著。
都說沖動是魔鬼,那你們說我該把魔鬼放出來呢還是一直關(guān)在心里害己。王近之的手緊了緊,輕輕地在林夕的耳邊說:“我遇上你就像氧原子遇上來氫原子生成的水分子。”
“說還有個氫原子是誰?”林夕的臉紅紅的。
王近之紅耳赤忙改口說:“我們就是兩個氧原子組成一個氧分子,志趣相同?!?p> “氧分子的性質(zhì)這么活潑,碰到什么東西就跟什么東西反應(yīng)生成其他的氧化物,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么的不穩(wěn)定,這么的經(jīng)不起誘惑?”
林夕仰起脖子看著王近之的眼。
“不對不對,我們我們的關(guān)系就像惰性分子氬分子一樣穩(wěn)定。”王近之焦急地辨解。
“嗯,穩(wěn)定是穩(wěn)定了就一輩子的如一團死水。生活毫無激情,難道這就是我期望的樣子嗎?”林夕有點急了,抽回雙手。
王近之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的愛好似碳結(jié)構(gòu)的金剛石,天下沒有比它更穩(wěn)固的了?!?p> 林夕一甩雙手:”算了算了,你的生活里面只有你的化工分子式,根本就沒有我。你就不會拿其它美好的東西來比喻嗎?”邊說邊往家里跑去。
王者近水
都說沖動是魔鬼,那你們說我該把魔鬼放出來呢還是一直關(guān)在心里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