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和蒙面人就各朝一個方向跌落了下來。
轟!
兩人都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蒙面人艱難地站起身,看著宋宇大笑道:“我說你今日必死,你就得死?!?p> 可正當蒙面人高興的時候,宋宇的手指又開始動了起來。
“今日之仇,來日必報?!?p> 話音落后宋宇召喚來了飛舟,用最后的力氣跳上了飛舟,離開了演武場。
“想跑。”
蒙面人也急忙追了上去。
在宋宇所修煉的演武場周圍,所有的巨塔,都已經被兩人剛才的戰(zhàn)斗振德的坍塌了。
而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著數百修士們的尸體。
演武場內一些距離打斗地點比較遠的弟子們開始議論起來。
“剛才發(fā)生了,那些塔怎么會突然坍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邊損壞最為嚴重的一座塔好像是宋師兄所在的?!?p> “塔都被打成這樣了,那宋師兄肯定已經死了,真是可惜呀。不行茲事體大,我要去稟告長老?!?p> 隨后不管是正在修煉的弟子,還是在外面擺攤位的弟子,紛紛離開了演武場,準備回到自己的山門稟告。
100丈,80丈,50丈。
宋宇這時是用生命駕駛飛舟,所以速度越來越慢,而和蒙面人的距離卻越來越近。
“臭小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嗎?我告訴你今日無論如何你都得死?!?p> 面對著蒙面人越來越逼近的局勢,宋宇的心里很是不甘。
難道真的就這樣死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宋宇心里不斷在告訴自己。
這時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計。
“太好了,袁長老,我終于等到你了。”
果然蒙面人愣了一下,但只是那么一下,他又繼續(xù)朝宋羽追趕了上去。
“想要騙老夫,你還嫩著?!?p> 可就在這時,從宋宇身前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是誰是誰把你傷的這么重的,我看到他了,等著,老朽這就為你報仇?!?p> 這個聲音一傳出來,蒙面人立馬就不淡定了。
他急忙調轉自己飛舟的方向逃去。
飛了一會兒之后,劉文亮把自己的黑色面紗拿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險,這次沒能殺掉宋宇,真是可惜呀?!?p> “等等不對,剛才那聲音根本不像袁成這個老匹夫的。哎!又被這臭小子給耍了?!?p> 嘆了口氣,劉文清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黑衣然后用火將黑衣燒得干干凈凈,這才離開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里了。
大牛正在門口靠著酣然入睡。
宋宇再也堅持不住,來到藥園山門前,就跟隨著飛舟一頭栽了下去。
這一下正好栽在了藥園山的山腳。
轟隆??!
整個藥園山都跟著搖晃了一下。
“我草,我草,這是怎么了?”大牛被這一顫動給驚醒了,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他看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異常,抹了一把汗之后長吁一聲。
“原來是地震,不管它繼續(xù)睡覺?!?p> 正當大牛想要再次入睡的時候,所有雜役弟子匆忙的跑到了山門前。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大牛伸了個懶腰,看向了眾人。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不就是地震嗎?”
眾人也松了一口氣,準備返回,可就在這時一名雜役弟子忽然驚呼。
“山下~山下,宇~宇哥?!?p> 看到這名雜役弟子驚慌失措的樣子,所有的修士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去。
“我草,不得了啦,這是宇哥的飛舟,快去快去稟告執(zhí)法長老。”
幾名弟子沒有遲疑,踏上了飛劍就準備往袁成的住所而去。
大牛和剩下的雜役弟子全都來到了山腳下,看到宋宇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哭了。
宋宇身上的皮膚幾乎全部潰爛,只有半邊臉,還能認出是他。
大牛急忙跑了過去,他將手放在宋宇的鼻子前。
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目光呆滯,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不可能,不可能,宇哥這么厲害,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不可能?!?p> 一些不相信的雜役弟子也過來查看了一下,發(fā)現宋宇不止沒了呼吸,就連皮膚上的溫度也變得十分冰涼,跟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群雜役弟子就這樣圍繞在飛舟的4周,開始痛哭起來。
“滾開,滾開,讓我來看看,讓我看看?!?p> 袁成趕到之后,看到這種雜役弟子的表現,心中已經有一定的準備了。
但是他依舊不相信。
語無倫次,踉踉蹌蹌的來到宋宇身邊。
拉著宋宇,那滿是白骨的手也開始痛哭了起來,那哭聲簡直響徹天地。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殺了宋宇,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蒼天吶,蒼天不佑我袁家,請用老夫的命來換這宋宇的命吧?!?p> “這是天下的不幸,青云的不幸,我袁家的不幸?!?p> 袁成哭喊完之后就開始不停的推擋著宋宇的身體。
“臭小子,你別再嚇老夫了,老夫知道你沒死,快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可是無論他怎么叫怎么喊,宋宇依然一動不動,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宋宇死了是真的死了,袁成傷心欲絕,當場就暈了過去。
這時大牛扯著嗓子看著正在痛哭的眾人吼道。
“宇哥生前為我們做的事是最多的,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不用留在我們藥園山。他是我們的家人,這里就是他的家?!?p> “他也是我們的神守護,他沒有死,他會永遠陪著我們,現在我們就用我們的雙手在這里,給宇哥,安家!”
大牛的聲音響徹天地,他聲音剛落就狂風大作,似乎就連上天都覺得宋宇死的可惜。
所有的雜役弟子聽完大牛的喊話之后,紛紛站起身擼起袖子。
然后就在旁邊找了一塊空地,一個個用手開始給宋宇刨墳。
一個個雜役弟子手指都已經刨出血了,但還是不停的跑著,他們要用自己的血肉為宋宇鑄造一座不一樣的墳墓。
忽然之間天空中開始下起了雨,雨滴落在宋宇的身體之上。
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順著宋宇的眼角流下了許多。
那群雜役弟子們也根本就不管他是下雨打雷還是怎么的,一如反顧的用手指不停的刨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