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厲害?!?p> 邱博云嘆氣:“舉手投足之間就把那個小子給干掉了,這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事情。你真的很厲害!”
燕蹁躚聞言,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秦劍,眨了眨眼。
“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只是恰逢其會湊巧發(fā)生而已?!?p> 秦劍點燃一根煙,輕輕吸了一口:“你這么說的意思是想要給我找麻煩嗎?讓人懷疑剛才那個山炮是我弄死的!”
“是不是你弄死的,你比誰都清楚?!?p> 邱博云朝秦劍要了一根煙,點上狠狠抽了兩口,青澀煙霧都吸進了肚子里,噴出來的是淡淡的白霧。
“你找我來想干什么,說吧!”
秦劍瞇眼盯著邱博云,手指輕輕叩動桌面,發(fā)出噠噠噠有節(jié)奏的聲響。
“沒事兒啊,就是覺得你挺好玩的,讓你過來消遣消遣?!鼻癫┰坡柤纭?p> 秦劍點頭:“好啊,那我也消遣消遣你。記住了,千萬別哭!”
“小子,你真是太自信了,如果你能讓我哭,我不介意好好和你聊一聊!”
邱博云把煙灰彈在地上,被他用鞋底碾碎。
地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幅煙灰痕跡繪制而成的畫,看起來是一幅意境高遠的潑墨山水!
秦劍看到了這幅畫,燕蹁躚卻沒有留意這個細節(jié),所以就沒有看到邱博云的腳下還有貓膩兒。
噗噗噗。
一根銀針,刺入邱博云的身體。
痛感和癢感同時來襲,那種感覺無法描述,更無法忍受!
邱博云挺了三分鐘沒有發(fā)出聲音,汗落如雨。
然后,崩潰。
他想咬舌自盡,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這是怎么了?”燕蹁躚覺得他好像在抽瘋。
“身上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又像被一萬只馬蜂蜇,你可以想象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就能夠明白他此刻究竟處于如何的一種狀態(tài)?!?p> 秦劍微笑。
“這?”
燕蹁躚咽了一下口水:“一根銀針,就能夠做到?”
“試試?”秦劍捏著一根銀針,比劃一下。
“好好說話。”燕蹁躚下意識往后躲閃。
噗。
那根銀針還是扎進了燕蹁躚的身體,她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有蟲子在爬,癢得無法忍受。
“你干什么,趕緊把針拔掉,我怎么動不了?”燕蹁躚驚呼,又氣又惱又害怕,淚水都在眼圈兒里打轉(zhuǎn)兒。
“你哭什么?”秦劍忍俊不禁。
“你干什么拿針扎我?渾身都癢癢!”燕蹁躚氣哭了,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根本就止不住。
“給你治病。”
秦劍輕輕拍了一下那根銀針,刺入更深了一些,癢感頓時消失,渾身肌膚都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疼痛難忍!
“疼死了,你干什么呀,我把你給怎么了,你這么對我?”
燕蹁躚哭得非常委屈,還不敢太大聲,她對秦劍有些莫名的畏懼!
“給你治病?!?p> 秦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還要我說幾遍。你額上頜下有暈紅之色,手腳燥熱爆皮,經(jīng)常莫名出現(xiàn)小水泡癢得受不了,抓破又疼得頂不住。這是體內(nèi)五行不平衡所致,火旺水缺,最近你總是做火中奔命的噩夢,總是莫名頭疼欲裂,這就是病情到了臨界點的癥狀,如果還不進行醫(yī)治,將會有無法預(yù)料的可怕后果!”
燕蹁躚淚眼婆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說的倒是都對,可是為什么又癢又疼的??!”
“現(xiàn)在還疼嗎?”秦劍問。
燕蹁躚愣了一下:“咦,現(xiàn)在不疼了!”
“這就是治療的正常過程,癢癢是因為你的身體里邪氣正在聚集,疼痛是因為邪氣被銀針調(diào)動的正氣消滅!”
秦劍說:“這就是整個治療過程,看起來好像和他的感受類似,其實截然不同。他是同時又痛又癢,你是先癢后痛然后恢復(fù)正常。你以為我要害你?”
燕蹁躚頓時紅了臉頰,被他說中了心中想法,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作為一個刑警隊長,你應(yīng)該在邏輯思維和心理素質(zhì)方面非常出色才對,但你的表現(xiàn)感覺和普通女孩子沒有什么兩樣兒?!?p> 秦劍肅然說:“燕隊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因為什么嗎?”
“你能不能別得理不讓人?”
燕蹁躚惱羞成怒:“我知道你厲害,但也別隨便戲弄別人行嗎?我又不是醫(yī)生,怎么會知道你在給我看病?!?p> “求求你,放過我吧,什么都交代了!”
邱博云終于挺不住了,現(xiàn)在只要能夠不煎熬,怎么樣都行!
燕蹁躚眼睛頓時一亮,這個家伙總算是開口了!
“別著急,等我給美女治完病再說?!?p> 秦劍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反正他也不難受,誰難受誰知道!
燕蹁躚的治療持續(xù)了半個多鐘頭,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秦劍已經(jīng)做好了筆錄。
她看過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窩案!”
“沒錯兒,就是窩案?!?p> 秦劍說:“這不是一個人的罪惡,而是一群人的罪惡。你上報吧,這個案子金陵辦不了!”
燕蹁躚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就把這件事兒向金陵市局負責人進行匯報。
張局聽完燕蹁躚的匯報之后沉默少許,說:“我馬上就會進行匯報,然后由上面來定奪究竟誰來負責這個案件?!?p> 燕蹁躚給秦劍倒了一杯茶水:“單位也沒什么能夠招待你的東西,待會兒下班我請你吃飯?!?p> “燕隊長不用這么客氣,舉手之勞而已?!鼻貏︵艘豢诓杷€真是一杯好茶。
“夏哥,你叫我蹁躚就行了。”
燕蹁躚還在為先前把秦劍的好心當做歹意感到不好意思,就想拉近一下彼此的距離,彌補自己的過失。
“也好,蹁躚這個名字意境非常好,一般人無法取出這樣的名字?!?p> 秦劍來了個電話,是郭虎踞打來的電話。
第一遍沒接。
第二遍響了好久,他才接了起來:“郭小姐?!?p> “秦先生,我們已經(jīng)回國,現(xiàn)在金陵市人民醫(yī)院?!惫⒕岱浅?蜌夂妥鹬?,聲音都放得很柔和。
“在那里觀察一天,我明天早上過去。”秦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