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秦劍,青月國與嵐興國的國手,七殺學(xué)院院長。也是你們一直想殺殺不掉的人?!?p> 有武將朝秦劍喝道:“放肆,這里是我牧云國皇宮,你怎敢在此......”
青霜劍刺入那武將的眉心,抹去所有應(yīng)該說和不該說的東西。
那武將瞪著銅鈴一般大的眼睛,死死的都盯著秦劍。
然而很快他的眼珠就混沌下去,連帶著他喉嚨里面沒說完的話一起歸于塵土。
剩下的官員們愣住了,一時間沒人敢繼續(xù)惹怒秦劍。
秦劍冷笑:“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惡鬼。”
有些官員幾乎要跳起來,這不是惡鬼是什么?
秦劍輕輕抽回青霜劍,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秦劍道:“挺身而出的勇氣不錯,比那群家伙有膽??上В瑳]腦子。這是我的時間,若是還有聒噪的,這輩子也別再繼續(xù)說話?!?p> 文武百官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步了地上那具尸體的后塵。
秦劍朝著高坐龍椅之上還在瑟瑟發(fā)抖的牧云國主而去。
牧云國主忍著恐懼,硬生生把龍椅之上一枚寶石摳出來。
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翠色衣袍的老者。
那老者竟是誅神境界的強(qiáng)者。
秦劍提劍指著那老者:“還想要牧云國有人,就滾開。否則,我讓你亡國滅種?!?p> 那老者眼中滿是忌憚,他不敢賭。
李長興是怎么死的,聞清良是怎么死的,那么多的誅神境界強(qiáng)者是怎么死的。
掙扎了許久,他虛晃一下,消失在空氣之中。
牧云國國主張了張嘴:“你要什么我都給.......”
青霜劍上帶著寒氣,叫牧云國國主背后所有的汗毛一瞬間全部豎起。
然而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他那顆寫滿了恐懼的頭顱被秦劍提在手上,好像是在拎一袋垃圾。
大殿之上,漂浮著一股詭異的氣味。
血腥味之中,還帶著幾分排泄物的味道。
秦劍踢開曾經(jīng)牧云國國主的無用身軀,將頭顱丟在殿前。
“聒噪的人都死了,有個主事的沒有,出來談條件?!?p>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那些大臣頓時都做了縮著脖子的鵪鶉,各個都不敢露頭。
有些老的捂著心口倒在地上,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文官有些則糞尿齊出......
只有零星幾人能夠保持鎮(zhèn)定。
那名老者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diǎn),這秦劍,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殺人。
他也許是唯一能夠直接殺死秦劍的。
可他不能,也不敢。
誰也不知道秦劍背后藏了多少底牌,先前李長興的死就是最好的警示。
那老者不想死,他若是死了,群龍無首的牧云國馬上就會被周邊的餓狼瓜分。
秦劍掃了一眼還站著的大臣們:“叫個能主事的出來?!?p> 群臣縮成一團(tuán),誰也不愿意出來受死。
秦劍輕輕在青霜劍上一彈,頓時寒光四射。
“若是沒人,留你們也沒用,不如全殺了算了?!?p> 那些大臣們頓時精神起來,人群里面嘀咕了一陣,最后走出來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對秦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老夫乃是牧云國太子太傅寧樹?!?p> 秦劍點(diǎn)頭:“我條件不多,你們慢慢記著。若是不同意,我就換個人來談。當(dāng)然,我不會留下沒用的人?!?p> 寧樹頓時覺得背脊發(fā)涼。
秦劍道:“首先是給我的賠償,傷藥費(fèi)還有損失費(fèi),先就你們整個國庫好了。然后是給青月國的賠款,不多,每年五億金幣。以及北關(guān)的土地,你們糟蹋的也足夠厲害,我記得你們有一座城在北關(guān)?就歸我青月國了?!?p> 所有人的面色都極其難看,這是什么霸王條款。
先不說國庫,就是那每年五億的賠款,都要壓死整個牧云國的朝政。
牧云國地廣人稀,若不是物產(chǎn)豐富,哪里來這么多錢。
可年年上供歲歲來朝,這不是變成青月國的附庸了嗎?
國庫更不必說,是整個皇室的安身立命之本。
而那一座城.......寧樹心中在滴血。
秦劍說得輕飄飄,好像無足輕重一般。
然而那座城毗鄰牧云國國都,掌握了那座城,就是在牧云國的心臟邊上狠狠插了一把刀。
寧樹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發(fā)抖,他呼吸不順,幾乎要昏死在這里。
“你......你這賊子,不如直接滅我牧云國算了?!?p> 秦劍拎起案幾上牧云國主頭顱,扔垃圾一般丟在寧樹腳邊。
“你以為我愿意?發(fā)動戰(zhàn)爭的時候你們怎么沒想過割地賠款,攻打青月國的時候怎么就沒料到今日的報(bào)應(yīng)?你們活該!”
寧樹扶著拐杖,幾乎要背過氣去。
“你......你就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嗎?”
秦劍冷笑:“報(bào)應(yīng)?你們造的孽我為什么會有報(bào)應(yīng)?若這天下真有因果,你們現(xiàn)在每一個人都逃不了干系。天地不給你們報(bào)應(yīng),我來?!?p> 若世間真有報(bào)應(yīng),高居廟堂享受俸祿和萬人敬仰的為什么是這一群寄生蟲?
死去的青月國兵士能夠活著回來嗎?
死去的七殺學(xué)員也很年輕。
而所謂的報(bào)應(yīng),不過是弱者給他自己的心理安慰而已。
天下沒有公平,也沒有報(bào)應(yīng)。
寧樹捂著上下起伏的胸口:“你......你這是自威脅老夫。”
秦劍伸手一彈青霜劍,又一道凌冽的劍光飛過整個大殿。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
若他不夠強(qiáng),如今橫尸滿地的就是青月國的百姓。
若他沒有這般戰(zhàn)力,如今簽訂不平等條約的就是青月國皇室。
若他身死,七殺所有的學(xué)員都要遭殃。
弱國無外交,而實(shí)力弱小的人,沒有活下去的機(jī)會。
世事本如此,沒有什么可掩飾的。
寧樹捂著胸口,隨時要倒在地上。
他若是應(yīng)下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而牧云國一定元?dú)獯髠?p> 若是他不答應(yīng),滿朝文武說不定都要血濺當(dāng)場。
忽然,門外一人趕來。
那人籠罩在一條翠色鄒紗宮紗長裙之內(nèi),一身氣息也如碧玉一般。
那女子掃了秦劍一眼:“皇帝死了,理應(yīng)是我掌管諸事。”
眾人沒有異議,如今有個能夠出面領(lǐng)事的人是最好。
那女子名為曲皎皎,本是牧云國五公主。
秦劍道:“你能滿足我條件?”
曲皎皎輕輕一點(diǎn)頭:“不錯,賠款我等即日送到,城池本公主會下令卸去城墻,至于國庫里面的寶物,你現(xiàn)在隨我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