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一咬牙,就要從城門上躍下。
薛飛瓊打了個手勢,讓他止步。
這高維是個亂神境界,雖然不過區(qū)區(qū)三十不到,但修為卻比副將高出一大截。
薛飛瓊狠狠一刀朝著高維的胸前劈斬而去。
卻聽見叮當(dāng)一聲響,薛飛瓊手腕一陣麻木。
果然,霜天境界和誅神境界還是有差距的。
薛飛瓊咬著牙,這才只是先遣部隊(duì),后面還會有更強(qiáng)的敵人。
忽然,一把彎刀帶著陰風(fēng)朝著高維的后背襲來。
薛飛瓊只看見紅光一閃,隨即是無與倫比的灼熱氣息。
那把彎刀在薛飛瓊的面前一閃而過,她只想要罵一句:“騷包?!?p> 彎刀之上鑲嵌滿了寶石,雖然這些寶石上面刻著陣法,能夠大大提升攻擊力。
可這裝飾實(shí)在是辣眼睛,叫人懷疑刀主人的審美。
而刀的主人還在洋洋得意,全朝升晃到薛飛瓊面前,笑出兩排白牙。
“這玩意給我對付就行,您忙您的,這叫什么,殺雞焉用牛刀?!?p> 薛飛瓊深深的看了全朝升一眼,輕輕一點(diǎn)頭。
全朝升剛送走薛飛瓊,臉色陡然轉(zhuǎn)陰。
“晴霄殿是吧,了不起是吧,敢欺負(fù)我們公主了??茨銧敔斘也话涯隳X殼擰下來。”
高維朝著全朝升啐了一口唾沫。
“渾身上下沒二兩肉的小雞崽子,也敢在這挑釁你爺爺我。還不速來受死。”
說著,高維手中大錘朝著全朝升狠狠掄下去。
全朝升腳下一點(diǎn),輕巧的避開這一擊。
雙錘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將那一處的石板頓時砸成了粉末。
全朝升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我本來要喊你蠻牛,但是發(fā)現(xiàn)好像侮辱了牛?!?p> 高維雙眼赤紅,區(qū)區(qū)青月國,區(qū)區(qū)一個雞崽子一樣輕浮的小子。
“我不會輸,我是從中州來的天才,我怎么會輸給你們這些垃圾?!?p> 全朝升翻了個白眼:“我秦哥說過什么來著,當(dāng)你看周圍的人都是垃圾的時候,你就是那個垃圾。垃圾還有臉在這瞎嗶嗶了?別傻了,回你的山里面去挖泥巴,土包子?!?p> 高維心一橫,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牙齒之間,來自血影殺手的毒藥。
他腦中閃過蘭花先生那張臉,妖艷的香氣充斥著它的口腔。
血影殺手的藥,是香也是毒。
服下去的那一瞬間,沒有勝出,最好的結(jié)果僅僅只是平手而已。
高維的丹田炸裂,那一瞬間,他渾身上下幾乎要被靈氣撐爆。
“?。⌒∽邮芩?!”
全朝升看出來高維的不對勁,如今的高維渾身通紅,雙眼暴突,幾乎要把眼珠子都掉下來。
全朝升嘴角抽動,這玩意......要不要這么拼,他有點(diǎn)后悔,當(dāng)初怎么就跑這么快。
然而全朝升還是一咬牙,提刀迎了上去。
鑲嵌滿寶石的騷包彎刀刺得高維眼睛疼。
亮光和顏色吸引了高維的注意力,也叫他無暇分神顧及自己的后背。
噗嗤一聲輕響,是兵刃入肉的聲音。
高維還舉著的雙錘忽然就摔在了地上,他松了手,呆呆的站著。
“我怎么可能會輸給你這種無名小卒......”
全朝升在高維肚子上補(bǔ)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人蠢不要學(xué)人家打架,廢物玩意?!?p> 全朝升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把刺入高維丹田的炎玉刀拔出來。
這一招陰險無比,若不是前些日子跟著秦劍的廝殺,讓他明白了中州年青一代的可怕,估計(jì)他自己也想不出來這般陰險的招數(shù)。
這一招乍一看只是偷襲而已,但全朝升估摸不準(zhǔn)這貨究竟是個顧頭不顧腚的,也猜不準(zhǔn)這人吃藥以后感官是否還敏銳。
他在賭,賭藥物里面有麻痹的成分。
全朝升向后望了一眼,已有云梯在城樓之上架起。
他冷笑,腳下生風(fēng),一躍而起。
騷包彎刀朝著云梯狠狠一斬,云梯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搖搖欲墜卻還沒斷。
全朝升的臉頓時就黑了,他們這些亂神霜天什么的能夠直接飛上城樓,可是這些普通的兵士只能用云梯和攻城錘。
如今云梯沒破,那么城墻就還有被攻入的可能。
薛飛瓊一聲令下:“澆滾油!”
燒開的油被人一鍋一鍋的乘出來,朝著云梯的方向一潑。
一陣慘叫聲響起,底下正在攀爬的士兵們頓時滿身水泡。
同時一股焦糊味生出,叫人從心里面犯惡心。
全朝升站立在城門之前,朝著馬背上的將領(lǐng)一挑眉。
“你們蒼尋國是沒人嗎?人呢。叫個來跟我打?!?p> 遠(yuǎn)處,傳來一聲冷笑。
來人正是白澗及,自從上次被秦劍破了道心之后,他整個人看上去萎頓了許多。
但他也是李長興為數(shù)不多能夠直接調(diào)動的人。
白澗及見了全朝升,面色猙獰。
同為天才少年,為什么秦劍身邊的人能夠意氣風(fēng)發(fā)的站在一邊。
而他白澗及明明是神武殿的前列,卻只能蹲在北斗學(xué)院暗室之內(nèi)日復(fù)一日的遭人白眼。
全朝升掃了白澗及一眼,笑開了。
“誒我見過你,你不就是那小誰嗎?被我秦哥懟在臉上揍還沒法還手那個,三軍陣前直接認(rèn)輸?shù)哪莻€。你居然還有臉出來?看來是個二皮臉,丟了一個還有一個?!?p> 白澗及面色漆黑,他能夠被秦劍打敗,卻不能遭受這人的嘲諷。
全朝升在他眼里面算什么,秦劍的跟班而已。
潛移默化之中,白澗及已經(jīng)把自己敗給秦劍這件事認(rèn)成了既定的事實(shí)。
白澗及朝著全朝升攻去,他身上氣息暴漲,一時間居然趕上了全盛時期的高維。
全朝升微微地笑,他雖然不知道先前那個死掉的蠻牛吃了個什么鬼東西,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人身上沒有。
白澗及一刀朝著全朝升頭頂狠狠掄下去,他的霸氣刀道雖然被秦劍壞了,但殘存的威勢也十分驚人。
然而全朝升就像是個滑溜的泥鰍,只消伸頭一鉆,人就沒了。
白澗及氣急,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全朝升的腦門上,把這人硬生生砸進(jìn)地里去。
全朝升高高躍起,擰轉(zhuǎn)那把騷包彎刀,朝著白澗及頭頂狠狠抽下。
騷包彎刀嘎嘣一聲,頓時擰轉(zhuǎn)幾圈,上面的寶石悉數(shù)脫落,懸浮在空中。
剩下的東西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一根長棍。
全朝升握著長棍狠狠劈下,這般看似沒任何技術(shù)的動作居然帶起了破風(fēng)的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