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秦劍終于睜開了眼睛。
朱妍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要睡多久,現(xiàn)在你能醒來就好?!?p> 秦劍微微一笑,雖然他在這一戰(zhàn)之中消耗頗多,但收獲也是相應(yīng)的。
房十五等人站在秦劍旁邊,各自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臉上掛著剛剛步入亂神境界的喜悅,然而秦劍還是從里面讀到了一絲不安。
朱妍道:“你睡了三天,這三天來了幾波人,都被我們打跑了。只是......”
謝瑾擋在了朱妍面前:“妍妍你不必如此委屈,我來跟他說就是?!?p> 房十五嘆了口氣:“謝姐姐你又何必當(dāng)這個壞人。只是......大哥,我們可能要回中州了?!?p> 秦劍眼中生出幾分疑惑,看朱妍幾人的樣子,似乎并不十分喜歡中州。
“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謝瑾道:“是善惡神教,遭到了北斗學(xué)院和血影殺手的伏擊?!?p> 朱妍輕聲道:“神教里面不僅有我們幾個人,但大多數(shù)都是無法修煉的平民,北斗學(xué)院和血影殺手一旦打進(jìn)來,那些人根本防不住。”
莫說北斗學(xué)院和血影殺手里面的強者了,對于這些平民來說,隨意來一個亂神境界就能夠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謝瑾心中藏著幾分不屑:“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還是要帶著妍妍他們走,若你從中阻攔,你就是善惡神教的敵人?!?p> 秦劍看著謝瑾這般警惕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會不讓他們走?”
謝瑾一愣:“你在耍什么花樣?”
秦劍微微一笑:“對于你們來說,神教山谷里面的人就是你們的家人,家人有難,怎么能不回去幫忙。我有什么理由攔著你們不讓你們走?”
朱妍擔(dān)憂的看了秦劍一眼:“可是你的處境很危險?!?p> 秦劍道:“你們就放心的去吧,我等著你們回來,或有一天,我去中州尋你們。”
房十五重重一點頭:“好,我們在中州等你?!?p> 遠(yuǎn)處落下金雕,看見這一般的場景,秦劍怎么還不明白。
謝瑾等人有備而來,目的就是帶他們走。
秦劍站在地上,朝他們揮手送行。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也沒有永遠(yuǎn)待在一起的伙伴。
全朝升也朝著他們揮手:“再見啦心心,在中州等我呀。”
墨池路瞪了全朝升一眼:“喊人家干什么?不要以為人家漂亮你就能舔個臉過去了?!?p> 全朝升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嫉妒我嘴甜長得帥,看不得人家對我好?!?p> 墨池路笑噴了:“她圖你什么?圖你年紀(jì)大,圖你不洗澡。”
秦劍看著兩人打鬧,離別的傷感也淡去了許多。
終于,兩人滿頭包的回來了。
全朝升道:“秦哥,你現(xiàn)在突破嗎?雖然人少,但我們倆也能給你護(hù)法?!?p> 秦劍搖搖頭:“先等幾天,不著急?!?p> 他破階可沒有他們簡單,尋常人一顆神授丹就完事,而秦劍卻還需要吞噬一把劍。
靈劍的效果,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微乎其微,他需要天劍,甚至是傳武。
全朝升心道也是,秦劍足夠強,他們一堆人醒過來的時候,滿地都是混亂的尸體。
據(jù)朱妍二人說,那些胸口開了個洞的都是秦劍干出來的。
秦劍日常就變態(tài),全朝升二人也沒有起疑心。
嵐箏坊內(nèi),木易決和丹華樓主二人卻沒有秦劍等人的好心情。
丹華樓主擰著眉,目光頗為陰沉。
“木樓主的意思是,上面的人出爾反爾,想改口了?”
木易決搖搖頭:“上面的人的想法,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但有一點很清楚,他們覺得你幾次三番的幫助秦劍,越權(quán)了?!?p> 丹華樓主傻了眼,幫助秦劍有什么不好,木樓主不是也支持的嗎?
木易決拍了拍丹華樓主的肩膀。
“你還是太年輕......小伍啊,上面的人只把嵐箏坊當(dāng)成生意,卻不知道放長線釣大魚。”
丹華樓主一怔:“可上面的人就舍得咱們給秦劍的投資白白打了水漂嗎?”
木易決輕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杯。
蜜茶入口,他卻只覺得苦澀無比。
“那群老東西的意思是,及時止損。站在秦劍對立面的事血影殺手,也是北斗學(xué)院。據(jù)情報說,北斗學(xué)院請了‘從龍令’,而血影殺手也開放香榭?!?p> 從龍令,不是一道命令,而是一道戰(zhàn)書,兩個勢力之間正式開戰(zhàn)所下的戰(zhàn)書。
此令一出,整個北斗學(xué)院的運轉(zhuǎn)都會停止。
七星大陸之中幾百家北斗學(xué)院,悉數(shù)對外宣戰(zhàn),要的是個不死不休。
木易決道:“從龍令一出,殺秦劍滅七殺簡直易如反掌。而上面的人,并不想要讓嵐箏坊介入。橫豎不過一個劍極道主而已?!?p> 劍極道主雖然罕見,但并不是無敵的。
丹華樓主震驚:“北斗學(xué)院瘋了嗎?”
木易決苦笑:“也許是瘋了,也許是看得太清醒。甚至能夠付出讓血影殺手開放香榭的代價?!?p> 從龍令相當(dāng)于宣戰(zhàn)的大旗,那么香榭就是最棘手的一支軍隊。
有傳言,血影不滅,香榭不開。
這名字雖然裊娜娉婷,但實際上卻暗藏殺機。
誰也不知道香榭之中藏著多少高手,也很少有人記載過香榭的傳聞。
見過她們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丹華樓主拳頭攥緊,四面的氣息都變得陰冷。
“咱們就這么算了嗎?”
丹華樓主心在疼,不僅僅是心疼給秦劍的投資,甚至還有秦劍這個人。
多次相處下來,丹華樓主對秦劍已經(jīng)開始交心。
他那一句小友,是真的把秦劍當(dāng)成了忘年交。
木易決嘆了口氣:“小伍啊,上面不讓咱們正面交戰(zhàn),也不是不讓咱們參與。嵐箏坊什么都沒有,就是錢多寶物多。你自己琢磨去吧,謹(jǐn)慎一些,別讓外面抓到把柄。”
丹華樓主點點頭,送別木易決。
丹華樓主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坐了許久,終于還是從抽屜里面抽出一張傳訊符咒。
那是秦劍今早發(fā)來的消息,大致都是感謝,但問他可有天劍出售。
丹華樓主將傳訊符咒仔細(xì)放好,轉(zhuǎn)身出了門。
天劍并不難找,在上拍賣會之前就能被他截胡,但就怕要過總部的手。
那群貪生怕死的老狐貍,一個個越活越回去了。
“秦小友,老夫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