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狠狠一腳踹在了梁志堅的肩膀上,將梁志堅踹出去老遠。
朱妍對戰(zhàn)著的三個亂神境界死的只剩下一個,那個還是個斷臂的。
中年男子臉上帶著警惕,盯著秦劍不敢放松。
反倒是位高權(quán)重實力最強的守院尊者一臉恨意的盯著秦劍。
“秦劍,你給我等著,這只是報復(fù)的開始,你想斗我們就跟你斗到底。”
說著守院尊者帶著那些人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秦劍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他腹部上是一道長長的豁口,因為穿著的事黑衣,只有少量的血液從里面氤氳而出,看不真切。
方才與沙金刀戰(zhàn)斗的那一場,他并沒用占到多少好處。
光是這群人的車輪戰(zhàn)就已經(jīng)足夠要命,更不要說沙金刀出手的時候是個瘋子。
秦劍盤腿坐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來。
北斗學(xué)院想要跟他玩命,他怎么可能露怯。
只是這血影殺手的態(tài)度,好像十分奇怪。
按照朱妍口中說的,他們給錢就能干,即使跟自己人打起來也在所不惜。
這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多少才能讓他們松口。
未來來的人會越來越強,他們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
謝瑾抱著朱妍不撒手,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她身上。
“妍妍,你每次都只在這種時候才想起我,人家好傷心?!?p> 朱妍白了她一眼:“那我下次不叫你了?!?p> 謝瑾嘟著嘴:“人家才不呢,人家要成為那個救你于危難之中的人?!?p> 朱妍把謝瑾薅她頭發(fā)的手扒拉下來。
謝瑾瞪了秦劍一眼:“看什么看,沒見過人家摟摟抱抱嗎?”
秦劍微微一笑,轉(zhuǎn)過了眼神。
謝瑾卻把秦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頓。
“武道大宗師,劍道大宗師,看上去還可以。什么時候要不要來我中州玩玩?”
秦劍爽快的應(yīng)下了,從他的角度,看不見朱妍的黑臉。
朱妍知道中州的“玩玩”究竟是個什么意思,最嚴重的也就一死。
秦劍吞了一顆傷藥下去,除開他腹部那一道幾乎連腸子都要漏出來的傷,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落得好。
血影殺手出手極為詭異,尋常人根本摸不到章法。
更不要說他們的隱身,簡直防不勝防。
秦劍雖然有心眼,但卻不能時時刻刻的開著。
等他看見過一回,不過三息,那些血影殺手又換了地方。
薛飛瓊默默的看了秦劍等人一眼,沒有打擾,而是讓自己的人下去打掃戰(zhàn)場。
秦劍忽然道:“那些死去了的兄弟們,好生安葬,他們的家人,還得厚厚的撫恤?!?p> 薛飛瓊一點頭:“我明白,按照規(guī)矩以后,每個人再加十個金幣?!?p> 十個金幣看上去雖少,但落實到如此龐大的人口上面,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薛飛瓊回城之后,一入大營,忽然就有一名老者前來報信。
“殿下,那牧云國的大軍,忽然不退了。”
薛飛瓊微微抬眉:“想必是蒼尋國在里面做的手腳。他們利益相同,結(jié)盟也正常?!?p> 老者眼神微閃:“國主也是這般想的,蒼尋國離我國直線距離遠,可是他的影響力卻能夠直接滲透到周邊的國家?!?p> 薛飛瓊眼中生出一絲擔憂,自從她拒婚之后,壞消息就接踵而來。
如果蒼尋國真想要對青月國出手,青月國即使攔下來,也要元氣大傷。
更何況嵐興國那幾個國家,如同墻頭草一般。
嵐興國之中,應(yīng)天昕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木瓜雪蛤,她對面是積壓成山的奏折,被挑出來的也就一兩本。
忽然,一道人影潛入大殿,恭恭敬敬的在應(yīng)天昕面前跪下。
“稟告國主,陳留國敗了,新上任的國主與汪將軍被軟禁在青月國內(nèi),還未談攏條件。”
應(yīng)天昕臉上無喜無悲:“廢話,多久之前的消息了,說新的?!?p> 暗影繼續(xù)道:“北斗學(xué)院與血影殺手圍攻雙陽關(guān),幾個小國也摻了一手。但秦劍擋住了進攻?!?p> 應(yīng)天昕抬眼看了暗影一眼:“你們可有露面?”
“無,我等謹遵國主命令,只可遠遠觀望?!?p> 應(yīng)天昕思來想去:“不應(yīng)該,秦劍的實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
暗影沒有說話,這個問題,連他也回答不出來。
應(yīng)天昕忽然道:“曼姨?!?p> 那名中年女子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中:“謹遵國主傳喚。”
應(yīng)天昕道:“曼姨,調(diào)用更多的人手,密切監(jiān)視青月國與蒼尋國等國。”
“是,老身明白?!?p> 應(yīng)天昕仔細想了想,按照戰(zhàn)報上面寫的東西來看,這里面蒼尋國絕對出了不少力。
可秦劍不過是個少年而已,哪里值得這般用力去剿滅。
除非蒼尋國只是想要借著秦劍這個由頭,一統(tǒng)整個七星大陸?
應(yīng)天昕陷入了沉思,相比頻頻示好卻包藏禍心的蒼尋國,她更寧愿去相信秦劍。
應(yīng)天昕把暗影叫了回來:“等等,若秦劍有難,適時的幫一把,不要太明顯?!?p> “屬下領(lǐng)命?!?p> 而此時的秦劍,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薛飛瓊皺著眉頭把秦劍叫進大營。
“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p> 秦劍微微一笑:“咱們什么關(guān)系,哪里需要這么生分?!?p> 薛飛瓊面色陰沉:“關(guān)于陳留國,朝廷里面現(xiàn)在吵成了一鍋粥,有的人主張把人放回去,但是要年年進貢歲歲來朝?!?p> 這簡直就是把陳留國整個國家都打壓進了下層。
陳留國又不是青月國的附屬番邦。
薛飛瓊繼續(xù)道:“有的人是想直接把陳留國滅了,將土地收回來。可......你怎么看?!?p> 秦劍反問她:“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薛飛瓊瞪了秦劍一眼:“明明是我再提問。”
這一眼不像是瞪眼,更像是在嬌嗔。
秦劍笑了:“我又不是朝堂上那群老油條,我怎么說的清。但土地不是那么好拿回來的,不然我當時就把陳留給滅了?!?p> “怎么說?”
秦劍輕聲道:“人在我們這,我們貿(mào)然殺了,在口舌上就落了下乘。另外,贖人這個也不好,反倒會給青月國積累仇恨,這樣會把陳留國趕到蒼尋國那邊。”
薛飛瓊想了想:“那你想要如何?”
“放人,并且要叫陳留國君的皇位坐穩(wěn)。”
傀儡到處都是,陳留宗室里面拎不出一打也有十個。
但忠心于青月國,且耳根子不軟的,也許就只有那個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