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眼中滿是忌憚,一邊死死的盯著秦劍,一邊使勁往后退。
秦劍冷笑:“果然有毛病的人身邊帶著的人也有毛病?!?p> 那幾人里面,終于有人站了出來。
“大膽秦劍,你殺的可是我牧云國的二皇子?!?p> 秦劍低頭看了一眼那人,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知道了,不過皇子而已?!?p> 牧云國,有點耳熟,似乎也殺過他們幾個皇親國戚。
但那又如何,他連天王老子都敢動,還怕一個區(qū)區(qū)的皇子。
那三人被秦劍這反應(yīng)嚇得臉色煞白,這叫什么強(qiáng)盜邏輯,區(qū)區(qū)皇子而已?
然而那三人見秦劍沒有殺他們的心,頓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秦劍冷笑,轉(zhuǎn)身對那群弟子道:“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學(xué)這群人。”
那群弟子頓時傻了,這院長有點可怕怎么辦。
越孤村搖搖頭:“此子戾氣過重,不是良善之輩?!?p> 云千回微微一笑:“若越先生不滿,大可辭去。”
她就是不喜歡儒生的這一點,實在是太過迂腐。
越孤村氣呼呼的朝著遠(yuǎn)處走了,臨了又倒回來。
“老夫我本以為你們都是抱著教書育人的心,沒想到,還是一般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p> 云千回看了越孤村一眼,眼中有些許興味。
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她本身就是權(quán)貴。
沒了這個人,大不了換一個。
橫豎他們剩下的三人教個幾十人也應(yīng)付得過來。
云千回道:“盧先生和常先生呢?可有疑問?!?p> 盧先生道:“老夫覺得這不是自負(fù),而是一種對外的威懾?!?p> 常恩點點頭:“老夫同意。只是這手段,是否過于偏激。”
云千回微微一笑:“想必這皇子入境之前曾經(jīng)在嵐箏坊打聽過消息,甚至明白秦劍背后還有一名劍仙?!?p> 然而這皇子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不知道幾分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孤陋寡聞,或者,是被人推出來做的筏子。
盧新林考慮了許久,最終道:“我二人選擇留下?!?p> 云千回點點頭:“這樣就好,您幾位都是聰明人,可千萬別鉆牛角尖?!?p> 這般半威脅的話聽在盧新林的耳朵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盧新林卻想不懂從哪里反駁。
七殺殿內(nèi)放著一桌簡單的晚飯,秦劍四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
梅清書一邊夾著菜,一邊道:“那幾個教書先生.......不,是那兩個教書先生,不簡單?!?p> 秦劍看了梅清書一眼:“怎么說呢,皇家指派的,自然不會是什么隨意的人。云千回的出現(xiàn)很明顯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全朝升臉上生出疑惑的表情:“那這兩個人還有云國師,咱們還能用嗎?”
秦劍沉默了片刻:“怎么不能用,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師怎么不用。只是咱們還需要留個心眼。”
全朝升點點頭:“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幾日之后,青月國皇宮之中,觀政臺上,坐著牧云國使者和青月國國君。
青月國國君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格式化的笑意。
“牧云國來使,我等自然歡迎。”
誰知那使者卻冷笑起來:“歡迎?我國二皇子身死再次,你們居然還有臉說歡迎。”
青月國國君皺著眉,他沒想到,這使者居然如此放肆。
那使者繼續(xù)道:“你過秦劍,早在秘境之中就殺了我國世子,如今又殺我皇子,真該株連九族,碎尸萬段。”
青月國國君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這是我國之人,如何處理與你牧云國無關(guān)?!?p> 那使者面色陰沉:“你這是要包庇他?”
青月國國君不答,但答案呼之欲出。
那使者冷笑:“好,好你個青月國。等著開戰(zhàn)吧?!?p> 青月國國君嘆了口氣:“來人,傳信給秦國手,牧云國的人要玩陰的。”
牧云國身處青月國北部,中間隔了好幾個國家。
因為距離太過遙遠(yuǎn),兩國沒有什么大的矛盾,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共同的敵人來增進(jìn)感情。
可如今的牧云國皇宮之中,卻一片混亂。
穿著輕紗的女子止不住的哭泣,那張臉已經(jīng)不年輕的,擺著這一副小女孩的委屈姿態(tài)卻十分的順手。
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半個肩膀若隱若現(xiàn),看得出來,一身白肉竟然比那些年輕的女孩更加豐腴幾分。
“陛下,您可要為二皇子做主啊!我苦命的兒子,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異國他鄉(xiāng),那兇手還逍遙法外?!?p> 牧云國國君被她哭得頭大,心中更是氣憤。
“薛存雍當(dāng)真要包庇那兇手?”
使者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國主,青月國態(tài)度曖昧,心思昭然?!?p> 牧云國國主推開那女子,面目猙獰。
“好個青月國,好個薛存雍。為了一個小小的秦劍就敢與我作對?!?p> 暗處,一名老者現(xiàn)身。
他對著牧云國國主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君上,這事怕是沒有想象之中那么簡單。”
牧云國國主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說?”
那老者道:“我已查過,秦劍不是尋常人,他曾越級殺過霜天境界的強(qiáng)者,當(dāng)時不過小小虛空境界。”
牧云國國主冷哼:“霜天境界又如何。”
那老者捏了把汗,繼續(xù)道:“可白少琉也曾死在他手中?!?p> 聽見白少琉三個字,牧云國國主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這可是神武殿入了榜單的天才,傳說之中妖孽之上的妖孽。
那老者繼續(xù)道:“青月國內(nèi)已無北斗學(xué)院,應(yīng)該是秦劍挑起的爭端,又是秦劍在里面行事。另外,暗影似乎也有動向,但是否與秦劍相關(guān),暫時未知。”
牧云國國主黑著臉,一時間連他也猶豫了。
地上那女子又開始哭:“陛下,您可不能為他的三言兩語給亂了心智?。∵@事要是這么算了,我們阿澈又怎么辦。阿澈他尸骨未寒,那兇手還逍遙法外?!?p> 牧云國國主被她哭得頭疼,卻不好在外人面前斥責(zé)。
他只能瞪了那婦人一眼,卻止不住那婦人的啜泣。
抽抽噎噎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顯得無比的沉悶,壓在人心上墜得人無法呼吸。
牧云國國主道:“此人行事囂張,不可能沒有后盾,查查他背后的是誰?!?p> “是,謹(jǐn)遵國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