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剛剛飛身出了大殿,立刻就有人在他背后死死的跟著。
秦劍在心里面暗罵,他怎么就沒沉住氣拖到早上再來。
然而此時,蔣溪帶著好幾個人把他團團圍住了。
蔣溪拍了拍手掌,滿臉都是快意的笑。
“我可算是等到這時候了,果然綁定在利益上面的隊伍就是一盤散沙?!?p> 秦劍拔劍出鞘,無霜劍之上帶著清冷的光。
“費那么多話干什么,要打就打,不打就別在那比比賴賴的。武技在我手里,有膽來搶?!?p> 蔣溪舔了舔手臂上的傷口,看上去萬分妖嬈。
“好,我就隨了你的意,給我上,拿下他!”
眾人一擁而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齊出,幾乎隨時都要把秦劍碎尸萬段一般。
秦劍無霜劍出鞘,朝著為首的蔣溪襲去。
蔣溪尖叫一聲,她傷口還沒好全,劍風襲來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熟悉的恐懼。
她一聲尖叫,反而叫眾人的注意力朝著她引了過去。
秦劍找準機會,一頭扎進了莽莽榛榛的山林之中。
蔣溪氣得滿臉通紅,她沒想到,秦劍居然在這里使詐。
說出來其實也不算使詐,只是蔣溪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聽見劍嘯就以為要挨削。
蔣溪哼了一聲,恨不得親自上前去把秦劍抓回來。
但是她還是有些腿軟,生怕自己一動就暴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姬宮涅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
“溪溪,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一身傷?嘖嘖嘖,腿都軟了,說不定給人磋磨成什么樣子了。”
蔣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滾,要你管,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p> 蔣溪狠狠的一頭扎進密林之中。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女人的天賦直覺,蔣溪一眼就看見了一排來不及掩藏的腳印。
蔣溪眼中帶著幾分笑意,朝著秦劍狠狠一刀斬去。
秦劍并沒有回擊,此地地勢對他極其有益。
雖然這地方不能叫他直接逃出生天,但是卻能夠叫他完美避過蔣溪的攻擊和外面眾人的視線。
夜晚的深林伸手不見五指,四面的高樹更是遮擋了四面的光源。
蔣溪等人多半都是各大家族勢力的天之驕子,不要說在深山之中歷練的經(jīng)驗,他們有些甚至連走夜路都難。
秦劍冷笑,翻身躲過蔣溪一記劈斬。
他在泥土里面滾了一遭,看上去滿身狼藉,好不凄慘。
同時,秦劍高喊:“我都把武技給你了你還要對我出手,你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這一句被秦劍注入了幾分靈氣進去。
寂靜的夜里,這一句喊聲在夜空里面回蕩。
眾人很快就圍到了秦劍二人身邊。
姬宮涅一雙眼睛在秦劍二人身上來來回回止不住的打量。
最終,姬宮涅朝秦劍伸出了手:“拿來。”
秦劍冷笑:“有膽來搜。或者搜那個女人更快一點?!?p> 蔣溪滿臉通紅:“放肆!”
一道勁風把秦劍擊飛了,秦劍吐出一口血來。
他擦了擦臉上的臟污,心中苦笑。
這一道勁氣不是來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有場外的老鬼在暗中出手。
秦劍冷哼一聲:“你以為就你們有靠山嗎?我告訴你,我上面有人?!?p> 姬宮涅冷笑,一時間他都分不清是秦劍更瘋還是蔣溪更瘋。
他欺身上前,卻被一掌扇飛。
沒有人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出的手。
姬宮涅臉上一個梅花爪子印,看上去似乎是犬類的手筆。
眾人臉色漆黑,這一巴掌的力道不弱。
能夠在姬宮涅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巴掌把他扇飛的是什么人?
那至少也是破空境界之上的強者吧。
可在場的根本沒有半個破空境界的強者。
眾人面面相覷,破空境界的強者可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連帶著姬宮涅兩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劍道:“你們兩個是想要再來一巴掌嗎?滾!我上面可是有人的?!?p> 秦劍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被那一巴掌扇飛。
他臉上也掛著一模一樣滑稽的梅花狗爪印。
蔣溪睜大了眼睛,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秦劍一邊跑一邊罵:“老哥就不能給點面子啊,你可是還等著我放你出來呢。打人就不能晚點啊,沒聽說過打人不打臉嗎?”
蔣溪回過神來:“追!”
那一道勁風再次襲來,秦劍在心里面罵娘。
所謂的上面有人就這么囂張?
這一道勁風鎖定了他的氣息,叫他想跑也跑不掉。
秦劍在心里面罵娘,要是來的是萬蕓汐,上面那人絕對屁都不敢放一個。
要不是他背后沒后臺......
背后沒后臺可咋整。
秦劍心生一計,找了個老樹把天階武技塞進了老樹皮里面。
老樹皮看上去平平無奇,根本沒有任何被動過手腳的跡象。
秦劍還沒有跑出古墓范圍,就被蔣溪一行人給攔下來了。
蔣溪狠狠一掌拍在秦劍胸口,將他拍飛出去好幾丈。。
蔣溪本來只是試探,如今看見秦劍整個人狠狠的砸在地上,反倒高興起來。
她倒是沒覺得秦劍假裝,而是覺得這人應該是個強弩之末了。
蔣溪冷笑道:“你還不交出天階武技,興許我心情好還能夠留你一個全尸?!?p> 秦劍笑了,全尸,說出來還真以為自己很慷慨。
他一攤手,道:“我說過,天階武技我已經(jīng)給你了,現(xiàn)在我只是個赤條條的白身,你們要搜查盡管來?!?p> 說完秦劍整個人不躲不閃,一副光棍模樣。
姬宮涅上上下下把蔣溪一陣打量,看得蔣溪整個人汗毛炸起。
蔣溪捂著胸口,生怕姬宮涅真要把她扒光搜身。
“喂,死雞,我們兩個認識多少年了,我有什么東西你不清楚嗎?”
姬宮涅伸手一指:“給我搜!”
秦劍冷笑,干干脆脆把自己外袍脫下來,甩在蔣溪面前。
他那件外袍骯臟無比,上面帶著泥土血漬和汗?jié)n,散發(fā)的味道一點也不好聞。
蔣溪忍著惡心上上下下一陣翻,可是外袍依舊是外袍,什么也沒有。
最終,秦劍只脫到只剩下一件內(nèi)褲。
秦劍干干脆脆坐在地上,伸手指著蔣溪。
“我身無長物大家也看見了,反倒是你,你敢把你儲物的手鏈翻出來給大家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