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宮涅冷笑:“凰羽將軍刀法精湛無比,要那天階武技有何用?!?p> 薛飛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已經(jīng)得了幾件寶物,不要太貪心。”
“貪心?誰不貪心?!?p> 姬宮涅話音剛落,他面前就炸開一道氣浪。
薛飛瓊拉住秦劍,好叫他少受一點沖擊。
秦劍的胸前正在汩汩流血,雖然他肉身強悍,但是換作其他人,會被那一刀直接穿心而死。
姬宮涅冷笑:“既然凰羽將軍不愿意把這武技交出來,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p> 姬宮涅舉刀朝著秦劍砍來,刀刃上帶著滔天的氣勢,幾乎能夠?qū)⑶貏σ坏稊貧ⅰ?p> 這是絕對的碾壓,也是絕對境界上面的凌駕。
薛飛瓊凌空躍起,一道悍然的氣勢從她身上迸發(fā)出來。
那把刀變成了金色,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慢慢變成了金色。
姬宮涅臉色大變:“薛飛瓊,你不過區(qū)區(qū)御空境界,也敢使用天階武技?!?p> 姬宮涅有恃無恐,那是因為他早就達到了御空境界之上的虛空境界。
一霎那后,他就被凌空的威壓壓彎了腰。
一道道金色的刀光沾了血,乍一看上去如同殘陽無影,遍地都是火燒云。
眾人一邊慘叫一邊奔逃,生怕跑慢了會被刀光削成肉泥。
秦劍頓時興奮了起來,薛飛瓊有這等戰(zhàn)力,他們還需要跑什么。
忽然,薛飛瓊身子一歪,倒在了秦劍懷里。
“快.......逃?!?p> 秦劍不是蠢人,他當然能夠發(fā)現(xiàn),薛飛瓊此時正在遭到天階武技的反噬。
如同他第一次釋放一劍定乾坤一般,薛飛瓊脫力了。
他扛起薛飛瓊就是一陣狂奔,直到他來了一處安靜的水潭邊。
此地離隔古墓已經(jīng)很遠,那些人多半不會追到這里。
秦劍松了一口氣,給薛飛瓊擦了一把臉。
姬宮涅黑著一張臉,他們自然也不是蠢人,也能看出來薛飛瓊被反噬了。
可誰也不敢上前去,生怕薛飛瓊起身又給他們一擊。
姬宮涅舔了舔自己手臂的血口,目光陰沉。
天階下品武技,那是多么叫人瘋狂的存在。
這種東西只會出現(xiàn)在嵐箏坊的拍賣會上,或者是某個國家的國庫里面。
這種東西一旦現(xiàn)世,會讓所有人陷入瘋狂,自然也會叫這些少年不擇手段。
秦劍將薛飛瓊安置好了以后,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但是他剛剛解開衣服,就聽見一邊的破風(fēng)聲。
那幾道破風(fēng)聲連連響了一陣,又消失了。
秦劍松了口氣,按住自己的紗布。
薛飛瓊也睜大了眼睛,松了一口氣。
她雖然醒著,可卻虛弱無比,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
“你沒有帶我直接離開,不錯的選擇?!?p> 秦劍明白,他一旦離開了這個古墓,等待他的就是無數(shù)世家的截殺。
薛飛瓊道:“我要修養(yǎng)幾天,至少三天?!?p> 秦劍繃緊了神經(jīng),卻暗暗松了一口氣。
有確切的時間總比沒有的好。
只是這幾天,他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薛飛瓊重傷,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廝殺聲又響起了幾次,大概是那些人之中起了內(nèi)訌。
他們本就貌合神離,只是為了武技而糾纏在一起。
如今互相爭奪廝殺,也是想象之中的事情。
入夜,秦劍帶著薛飛瓊進了大殿之中。
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劍進了那女子說的草廬,里面床鋪桌椅一應(yīng)俱全,只是其他物品被洗劫一空,看上去有些凄慘。
“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守著?!?p> 秦劍轉(zhuǎn)身出了草廬,在無數(shù)人偶雕塑中間,他看上去不算突兀。
忽然,一道勁風(fēng)襲來。
秦劍站起身來,隨手從人偶身上取了一把沒開刃的無霜劍。
那人背著長弓,一身凌亂無比,但是身上的氣勢卻不弱。
秦劍欺身上前,提劍刺向他的胸口。
那人揮出的拳頓住了,被劍鋒上面的寒光凍傷。
四面結(jié)起寒霜,明明不是冷天,他們的呼吸卻帶上了寒氣。
那人看了一眼秦劍,眼中略有忌憚。
秦劍干干脆脆丟了手里面的劍,這東西再好也只是無霜劍的仿品,沒開刃根本不是拿來殺人的東西。
弓兵本就不擅長近戰(zhàn),那人見秦劍丟了劍,反而面色更加凝重。
秦劍一身戰(zhàn)意朝著那人席卷而去。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現(xiàn)在走,賣我個面子。要么殺了我,我弄死你?!?p> 那人冷笑:“弄死我?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殺了誰?!?p> 他朝著秦劍狠狠一拳,卻被秦劍接住了。
秦劍在那人砂鍋大的拳頭上看似輕飄飄的打了一拳。
那人頓時倒飛出去,摔在了數(shù)丈開外的地面上。
秦劍道:“我說過了,賣我個面子。”
那人坐起身來,一臉的錯愕。
“你是有意境的拳師?還是個劍修?”
秦劍微微點頭。
那人道:“我叫石青玄,夢華朝太倉門的三弟子。這可是你欠我的?!?p> 秦劍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眼中有些錯愕。
他只是一時口嗨,沒想到還真的管用。
秦劍并不知道,一個劍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真正的劍道宗師在外面是多方勢力拉攏的對象,更不要說他身上還帶著戰(zhàn)意。
石青玄退走,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說到底這也只是秦劍的空口一句話而已,沒有任何的實際價值,來日秦劍大可不認。
石青玄退走,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夠獨自戰(zhàn)勝秦劍。
他若是上手打了,這邊的動靜一定會引來其他嗜血的蒼蠅。
那些蒼蠅嗡嗡嚶嚶,說不定連石青玄也會一起遭罪。
石青玄冷笑,朝著眾人圍堵的反方向走了。
他雖然愛財,但是取之有道。
他并不打算把秦劍等人的行蹤告訴他們。
一道陰沉沉的目光在石青玄身上來回打量,終于還是消失了。
秦劍還在想著先前的事情,難道他的面子真有這么貴?
不管如何,至少少了他一場苦戰(zhàn)。
一道嬌小的身影欺身上前,雪白的長衫直綴在夜里十分的顯眼。
秦劍面色微沉:“你就是蔣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