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縱身躍起,提刀對著秦劍頭頂狠狠一劈。
斬馬刀上帶著呼呼的風聲,還有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
秦劍借力翻滾,險險躲過那一刀。
巨大的斬馬刀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秦劍一陣心驚,這人果然不簡單。
巨大的的斬馬刀朝著秦劍的頭頂掄過去,堪堪帶下幾根發(fā)絲。
秦劍赤手空拳,自然占不到半分便宜。
斬馬刀又一次橫在了秦劍的頭頂。
秦劍一咬牙,想要拔劍。
忽然一道金色的光影欺身上前,正是薛飛瓊。
那人愣住了,金甲,長刀,這是凰羽將軍。
刀光一閃而過,這兩個人跟先前那個大放厥詞的一起在地下做了伴。
薛飛瓊并未收刀,而是橫在了秦劍的肩上。
“你為什么不出全力?那個家伙雖然強力,也不是你不可以抵抗的?!?p> 秦劍沒有解釋。
薛飛瓊的刀鋒又逼近了一寸。
“你很想死嗎?這里的每分每秒都在發(fā)生爭奪戰(zhàn)。你若是不趕緊殺了他,死的那個就是你。”
的確,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像是嗜血的蒼蠅。
他們早就沒了所謂的仁義道德,一遇見落單的人,就想著上前圍攻。
若是有剛剛爭斗完的,那更是他們眼里面的香餑餑。
薛飛瓊道:“你剛剛撿完尸,他們后腳就來殺你奪寶,你的戰(zhàn)力被前面那個倒霉蛋耗盡,反倒給他們做了雙倍嫁衣。”
秦劍點點頭:“受教了?!?p> 薛飛瓊這才消了氣,引著他上前去。
秦劍算了算撿來的戰(zhàn)利品。
這兩人也不窮,上品靈石加起來大概有十幾顆。
而金幣也有數(shù)百枚之多。
若是放在七殺學(xué)院,那也能夠吃好長一段時間了。
只是現(xiàn)在,這個山溝溝里面根本花不出去,也只能夠攢著。
薛飛瓊帶著秦劍進了一個相對干燥的山洞。
她盤腿坐下,撿了些樹枝就開始生火,甚至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只半熟的鴨子開始烤。
“這是哪來的?”
秦劍能夠很清楚的看見,薛飛瓊身上沒有包裹沒有行李,兩手空蕩蕩的。
薛飛瓊掀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有個碧玉手鐲。
“空間手鐲,算不上什么厲害的東西。”
秦劍有些好奇:“可以給我看看嗎?”
碧玉手鐲上面還帶著薛飛瓊的體溫,就這般被她大方的遞了過去。
秦劍上上下下一陣打量,看不出來什么奧秘。
碧玉手鐲上面帶著黃金合頁,似乎還能夠根據(jù)手腕的粗細來調(diào)節(jié)。
秦劍問道:“這鐲子能夠容納多少東西?”
“尋常人家一間屋子那么大?!?p> 秦劍看得有些眼熱:“這得花多少錢?”
“百萬金幣,或者是上千靈石,更多的時候是有價無市?!?p> 秦劍愣了,百萬金幣,這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他忙不迭把鐲子還給了薛飛瓊,這玩意要是砸了,他賣了他自己都賠不起。
薛飛瓊道:“你也不必那么緊張,你若想要,我送你就是。”
秦劍客氣而堅決的拒絕了。
薛飛瓊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不解。
秦劍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飯,這份人情我還不起?!?p> “還什么,你來我軍中就是我的人,我從來都沒有虧待下屬的先例?!?p> 對于薛飛瓊來說,一個能夠儲物的手鐲是很珍貴沒錯,但是也比不上一個得力的屬下。
秦劍笑了:“我還是七殺學(xué)院的學(xué)員,我不能背信棄義?!?p> 薛飛瓊沒有對秦劍的拒絕生氣,若是秦劍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她反倒瞧不起秦劍。
做人要是沒有基本的人品,實力再強也只是強悍的人渣而已。
薛飛瓊道:“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入劍仙古墓。今夜太危險,你盡量不要走遠?!?p> 秦劍問道:“如你這般強悍的人,也怕在晚上被人暗算嗎?”
“不是怕,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青月國畢竟太小,誰也分不清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少天才妖孽?!?p> 別人有天賦不可怕,可怕的是天賦比你高的人還比你努力。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秦劍二人就離開了山洞。
所謂的入口并不大,上面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劍光。
入口并不是一扇門或者是山洞一般的東西,反而更像是破口的墻。
薛飛瓊伸手一指:“這便是入口。你別看它如此簡陋,開辟它的時候還死了兩個霜天境界的強者?!?p> “如何死的?”
秦劍剛剛說完就嫌棄自己多嘴。
薛飛瓊道:“被無數(shù)道劍光在頃刻之間斬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p> 這是何等恐怖的防御,叫人忍不住在想,這位劍仙生前是怎樣的強者。
薛飛瓊繼續(xù)道:“除了直接奪人性命的劍光之外,里面也許還埋藏著許多未知的陷阱。”
秦劍還未說話,就感覺到了他身側(cè)的一道疾風。
來人一身白袍,跑起來真如閃電一般。
秦劍在心里面暗暗咂舌,他有點想要看看,這人跟全朝升比起來是個什么結(jié)果。
那人似乎是感覺到了秦劍的目光,他回頭比了個中指。
忽然,遠處響起一聲破空的清鳴。
只見寒光一閃,不知道是刀劍還是暗器,那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原先的白袍被血花綻開,連他那一根中指也豎不起來了。
薛飛瓊在那具尸體上面踢了一腳,臉上帶著一分嘲諷。
“第一次出門的菜雞還敢這么囂張,也是死得其所?!?p> “我會注意的。”
薛飛瓊瞪了他一眼:“你低調(diào)什么?故意示弱給別人欺負?”
她手中刀光一閃,一顆巨樹被攔腰斬斷。
樹下跳出來一個人影,這人輕點幾下,險險在十幾丈開外穩(wěn)住身形。
薛飛瓊環(huán)顧四周,目光冰冷。
“一群渣滓,也敢在我面前挑釁?!?p> 也許是這番震懾真的起了作用,二人前行的路上平靜了不少。
又或者是幺蛾子大多飛得遠,非要這倆人走遠了才來惡心人。
入口不遠處,有兩人支了個簡陋的攤子。
攤子上面什么都沒有賣,只放著幾顆新鮮的頭顱。
攤主頭發(fā)拖到地上,看上去八百年都沒有洗過,頭發(fā)底下那張臉也是麻子套著痦子,整一個惡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