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沒接那個包袱,反而一劍挑開,翻身下了馬車,一把揪住宋羽衣。
“給我站住,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宋羽衣沒料到秦劍的反應(yīng)居然這么快,她腳下炸出兩團藍色的氣團,卻依舊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那三個騎馬來的人頓時愣住了,他們也分不清這是什么情況。
秦劍目光微沉:“我不認識這女人,你們愛信不信,包袱里面是空的,你們不信可以自己打開,至于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我不想插手?!?p> 他在馬背上輕輕抽了一下,馬車繼續(xù)前行,把還在爭斗的一行人丟在了后面。
那三個男子對視一眼,并沒有去看地面上的那個包袱。
為首那個中年男子提刀指著宋羽衣。
“你這賤人趕緊給我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夠給你個全尸,否則,我今天讓你碎尸萬段。”
說著他揮刀朝宋羽衣胸前砍去,那一身輕薄的衣衫被勁風帶起,底下露出一條血痕。
若不是宋羽衣退得快,她估計要被當場開膛破肚。
宋羽衣面色一緊,腳下加速遁走,嘴里面一邊叫罵著。
“等我們家的人來了,你們?nèi)嫉盟溃€有你這個臨陣脫逃的小子也是,敢拒絕我們孟城的人,有你好果子吃!”
那個中年男人騎著馬一邊追一邊罵著。
“宋羽衣你個賤人,快把我們家的極品靈石交出來,否則......”
忽然,一只弩箭擦著那個中年男人的耳邊射過。
雖然這東西被他抬手打落,但也足夠叫他生出一身的冷汗。
他一回頭,看見了一堆黑壓壓的騎兵。
為首那人氣勢不弱,雖然他沒露臉,可那一身黑衣底下藏著遒勁的肌肉,讓人生出一種錯覺,他們?nèi)烁緵_破不了這些黑色騎兵的包圍圈。
那中年人面色漆黑的轉(zhuǎn)過臉來:“宋羽衣你個賤人居然敢叫救兵!”
宋羽衣也不跑了,尖尖的下巴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汗水。
她那雙狐貍眼睛里面盛滿了惡毒:“你怎么就沒多磨嘰一會,你要是當場死在這里該多好玩。”
那中年人眼中滿是恨意:“你夠狠,這筆賬我們寧家記下了。遠叔,虎叔,我們走!”
那三人策馬遁走,不知是什么術(shù)法被施加在了馬身上,每只馬蹄底下都泛著綠光,跑動的時候帶起了兩道勁風。
他們?nèi)笋R上就把宋羽衣跟她背后的大部隊給甩在了后面。
宋羽衣啐了一口:“軟腳蝦倒是跑得飛快?!?p> 為首那個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小姐責罰。”
宋羽衣掃了他一眼,隨即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這時候才來救我,你還不如再來晚一點給我收尸算了,我要你這種蠢笨的屬下有什么用!給我滾!”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明明他的氣勢強出宋羽衣許多,然而他卻只能夠任宋羽衣打罵出氣。
宋羽衣心里面痛快了不少,她掃了周邊幾眼,終于想起來了哪里不對勁。
她下巴一抬,指著秦劍:“喂,你小子怎么不跑。”
秦劍眼底生出冷笑:“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憑什么要跑,再者說了,我就是個無辜的過路人,我被你牽連,你還好意思找我麻煩?!?p> 宋羽衣哼了一聲:“就憑我是孟城的大小姐,你敢拒絕我就是死罪。先前我給了你機會了,你不聽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黑鱾,給我殺了他!”
先前跪在地上那個黑衣人頓時站起身來,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秦劍,他手中的刀一觸即發(fā),隨時都要朝著秦劍的脖頸揮過去。
宋羽衣話鋒一轉(zhuǎn):“你小子怎么還不從車上下來,難道你車上藏著你的小情人?黑鱾,給我把那輛馬車砍爛!”
黑衣人頓時一刀斬向秦劍面門,卻被一道鋒利的劍氣給削掉了眉毛。
馬車之中傳來一聲輕輕的呼聲:“哥哥,外面怎么了?”
秦玲伸出小腦袋,頓時就被那一隊黑衣人給嚇白了臉。
那群黑衣人座下跨著高頭大馬,手中舉著火把,個個神情肅穆,身上配備著各式武器。
秦玲頓時攥住了秦劍的衣袖,細細的手指止不住的在發(fā)抖。
秦劍安撫的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別怕,哥哥馬上趕走他們?!?p> 宋羽衣哼了一聲:“就憑你?我看你也不是什么世家望族里面出來的厲害人物?!?p> 哪個強悍世家的子弟需要半夜趕路,穿著打扮也相當普通,甚至連半個保鏢護衛(wèi)都沒有。
宋羽衣不屑的撇撇嘴,她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有什么過人之處,現(xiàn)在看來,這人多半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她掃了一眼從馬車里面出來的秦玲,頓時露出滿臉的不屑。
她還以為這是什么美人呢,沒想到就是個豆芽菜一樣的小丫頭。
宋羽衣用下巴一指秦劍兩個:“想活命嗎?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給我跪下磕頭,不見血不準給我抬起來?!?p> 忽然,一聲清脆的耳光在宋羽衣臉上炸響。
宋羽衣捂著那半邊紅腫發(fā)亮的臉,頓時高聲尖叫起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劍眼底冰涼:“打的就是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賤人,沒事招惹別人還有臉往別人身上甩鍋,出門在外連一聲請也不會說,這可不是你的孟城。”
秦玲拽著秦劍的袖子,一股溫暖從秦劍身上傳來,讓她還在狂跳的心稍微安靜了不少。
宋羽衣給這一巴掌扇的偏過頭去,頓時心頭火起。
“我可是孟城的大小姐,你敢動我,就不怕我報復(fù)嗎?”
秦劍冷笑:“對于一個口口聲聲威脅我,說要殺我的人,我憑什么要留手,再者說了,你這種人,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他話音未落,手中的劍就已出鞘,宋羽衣那一身薄薄的紗衣頓時血花四濺。
宋羽衣瞪大了眼睛,她還沒死透,秦劍的劍太快,劍氣太強,她只感覺到了一點苦痛,隨即肚子上就豁開了一個大洞。
秦劍一把抽回自己的無霜劍,甩了甩上面的血痕。
二人實力懸殊過大,他一招就殺了宋羽衣,甚至連劍招都沒出。
一邊的黑鱾等人傻了眼,那十幾個黑騎頓時目眥欲裂的瞪著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