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起來要比郝健民大上幾歲,衣著比較講究,就是開的車破了點(diǎn)。
通過神目的觀察,張超發(fā)現(xiàn)老楊財帛宮上破財?shù)募t斑更密集,這說明他這次的破財很厲害。并且,從老楊的面相上,張超也發(fā)現(xiàn)了別的問題,從而證實(shí)了之前的推測,老楊的確是得罪了人,被人擺了道。
不過,老楊得罪什么人,這不管張超什么事情,張超自然也不會就此多說什么。
“楊哥,這車是你前好多年的吧?”郝健民望著那輛破桑塔納道。
“沒錯?!崩蠗钜宦晣@息:“原本常開的兩輛車都賣了,就剩下這輛老古董了,真是心疼的,割肉價啊老弟!”
“楊哥,你這次遇到的麻煩真的那么大嗎?”
郝健民苦笑,他雖是老楊的合作伙伴,可對于發(fā)生在老楊身上的危機(jī),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是??!”老楊拍了拍郝健民的肩膀:“本來老哥這次是想讓你跟著我賺一筆,沒曾想這邊的情況糟糕,我那邊的情況更糟糕!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正好在這里碰見你了,咱們就說說這些店鋪的事情。老弟你考慮的怎樣了?”
郝健民和老楊一共合伙開發(fā)了三十套房子,郝健民投資比較大,占了其中七成,也就是二十一套房,剩下的九套房子屬于老楊。
老楊急需回籠資金,他要把他那九套房給處理掉,一共就賣三十六萬,如果郝健民能拿出三十六萬,這九套房就是他的了,如果郝健民拿不出,三天老楊就要賣給之前想要買他房的那個人,這是他之前就跟郝健民說好的事情。
郝健民現(xiàn)在是真的借不到錢了,如果他能借到,那么他一定會把老楊的九套房給買下來,先不說這九套房建造成本就要七十萬,單是這九套房如果被別人用三十六萬買走,郝健民就只能等著血本無歸了!
天河鎮(zhèn)不是什么大地方,有什么事情傳的很快,別人不會管你房子的造價是多少,但既然有人四萬一套就買了,這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一個參考依據(jù)!如果只是參考依據(jù)也就罷了,可關(guān)鍵郝健民拖不起時間,他借的錢,他貸的款,每天都有利息產(chǎn)生,他現(xiàn)在迫切想要通過合理的價格賣出幾套房來還債,割肉賣房只能是飲鴆止渴。
“楊哥,我在想辦法。”
郝健民苦笑,他現(xiàn)在是真怕老楊說賣房。
“老弟??!老哥是真的需要用錢,沒有時間再等了,本來說的是三天,可我那邊的事情有了變化,我今晚就要拿到錢?!崩蠗羁嘈σ宦暎骸氨緛砝细邕@次是想帶你賺點(diǎn)錢,真沒想著會帶你賠錢啊!老哥也知道,我這邊的房子一旦賣給外人,對你的影響會很大,但老哥也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最遲只能是等你到今天晚上,如果你再弄不到錢,老哥就只能賣給之前要買下這九套房子的人了。”
老楊已經(jīng)紅了眼眶,他再次拍了拍郝健民的肩膀,向著車門走去的他,卻又停住了腳步。
“不瞞老弟說,老哥我不僅是賣了車子,就連住的房子都已經(jīng)賣了?!?p> 望著離去的桑塔拉,郝健民愣了半天,然后看著張超的他只差沒哭出來了,如果事情無法妥善解決,那么現(xiàn)在的老楊就是不久之后的他。
“這件事情你想怎么辦呢?”張超淡淡道。
“我能有什么辦法?他今晚就要賣?。 焙陆∶窨迒手粡埬?。
“如果要買下這九套房,你還能拿出來多少錢?”張超問。
“我還能拿出一套房的錢?!焙陆∶窨嘈?。
“行吧!那還剩下的九套房,你買一套,剩下的八套我買了!”
張超手頭有二十一萬,家里再出點(diǎn)錢,拿下剩余的八套房不成問題,如果是以前,這種大事肯定要先跟爸媽商量,但現(xiàn)在他答應(yīng)的事情,他覺得爸媽不會反對,對他來說,這里的風(fēng)水改了之后,他以割肉價買入的房子,很快就會賣出去,絕對只賺不賠!
如果郝健民拿得出錢,九套房他可以都買了,再怎么說也是親戚,這種撿便宜的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他就算是都買了,張超也不會眼紅,但既然郝健民只能買一套,張超也不會就此多說什么。
不過,等將來八套房賣了之后,賺到的錢張超會分給姑姑一半,到時候這部分錢讓姑姑自己拿著,算是她的一個小金庫吧!
給家里打了電話,敲定這件事情之后,錢也都已經(jīng)轉(zhuǎn)給了郝健民,只待到賬之后,郝健民就給老楊打電話簽合同。
“小超,接下來要做什么?”
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塊,郝健民此刻很激動。
張超對天河鎮(zhèn)并不陌生,高中的時候跟同學(xué)來這邊郊游過,他記得南郊那塊有個石雕廠。
通過詢問郝健民,張超知道那邊的石雕廠還在,他讓郝健民開車帶他過去,他要去那里買點(diǎn)東西。
路上張超跟郝健民說了一些關(guān)于商鋪風(fēng)水的問題。
電桿煞是由一根位置不當(dāng)?shù)碾娋€桿所引起,但電線杠這玩意可不是想移動就能移動的,想要移動電線桿,必須要有正當(dāng)?shù)睦碛桑€要向相關(guān)部門寫申請,申請成功了才會有專業(yè)人士過來移動,而這無疑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不過,想要破掉電桿煞,并非只有移動這一個辦法,這個煞氣是可以化解掉的!回頭張超會買一個凹透鏡掛在墻上,固定在能將電線縮小顛倒至鏡中央的位置,從而把其所產(chǎn)生的煞氣化掉。
對付槍煞和尖角煞也簡單,而對付它們所需的道具,就是張超要去石雕廠采購的東西。
要改泄財?shù)母窬郑鄬碚f麻煩一點(diǎn),這個事情需要郝健民找人去做,只要讓左邊高過右邊就成。
至于說白虎煞,它也是因?yàn)樽笥腋叩湾e位而形成,雖說還沒有因?yàn)檎嬲某尚味鴤?,可它畢竟是很厲害的兇煞,為了防止出現(xiàn)不必要的麻煩,今天晚上張超要對白虎煞先做個初步處理。
“小超,能告訴我去石雕廠買什么嗎?”
如果不是張超主動跟郝健民說了風(fēng)水上的事情,郝健民還真不敢問。
“買石麒麟和八卦地磚?!睆埑?。
“難道不是石獅子嗎?”
郝健民有些好奇,石獅子這玩意他見過不少,往往就立在某個氣派的大門前,可石麒麟他覺得似乎沒有見過。
“石獅子和石麒麟都有辟邪震煞的作用,只是商鋪所在的那條街,更適合用石麒麟?!?p> 提起石獅子,張超想起了以前旅游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
故事發(fā)生在一個著名的風(fēng)景區(qū)附近,那里是古往今來的旅游勝地,附近有著很多的胡同,胡同中都是古色古香的民居,有個級別挺高的辦事處也在胡同里。
辦事處新上任的領(lǐng)導(dǎo),看到自家單位的大門很小,門外任何裝飾都沒有便很不高興,他就讓人在門口增加了一對石獅子。
這個領(lǐng)導(dǎo)不懂風(fēng)水,但他以前所在的單位門口有石獅子,他就是覺得石獅子很氣派,每次看到單位的石獅子,他都會覺得心情無比舒暢,所以來到這里也就改了一下。但是,新單位所在的胡同比較窄,直接把石獅子放在大門口會影響過路,他就讓人把石獅子放在靠門的位置。然而,石獅子的擺放有講究,可擺在辦事處門口的石獅子,不僅公母的位置是反的,就連石獅子的頭也都對準(zhǔn)了門內(nèi)!
石獅子本來就帶有很重的殺氣,放在門外可以阻擋兇煞邪祟,可對著里面放,那是要出事的。
果然,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先是有員工上班的時候莫名摔傷,之后又有值班的人食物中毒,差點(diǎn)沒搶救過來,半個月后,單位出了命案,上下級的兩個人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爭吵,最終演變成打斗,其中一人被失手打死,而被打死的那個,就是喜歡石獅子的領(lǐng)導(dǎo)。
后來,擺放不當(dāng)?shù)氖{子被撤走,那個單位也就平靜了下來,有些人就說那是因?yàn)椴欢L(fēng)水布局引發(fā)的悲劇。
當(dāng)初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張超只是一笑置之,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中不勝唏噓,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亂來,這世間因?yàn)闊o知造成的悲劇真是太多了。
南郊石雕廠并不大,一共也就三個人,身兼廠長一職的師傅老鄭,外加兩個熟練工。
之前郝健民跟老楊來這里買過石材,所以跟老鄭也算是熟人,寒暄了幾句之后,老鄭就問郝健民這次過來是要買什么。
“買一對石麒麟。”張超說道。
“石獅子倒是有現(xiàn)貨,石麒麟要的人不多,也就沒有現(xiàn)成的?!?p> 聽老鄭這么說,張超心中一沉,商鋪那邊的事情拖不得,白虎煞可是大兇,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成形,可是拖下去終歸是不好,還是早點(diǎn)解決早點(diǎn)心靜。
“那定做一對石麒麟需要多久呢?”
郝健民趕忙給老鄭遞煙,并給他點(diǎn)上。
深吸了一口煙,老鄭慢悠悠道:“現(xiàn)在手頭活比較多,定做一對怕是要大半個月了。”
“鄭師傅,這是個急活,不行你看能不能趕工,價格方面好說?!?p> 郝健民是真的急了,張超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了他石麒麟的作用,也告訴了他那些煞氣的危險程度。
“這個……”老鄭沉吟。
張超心中嘆息,原本做了一輩子生意,為人精明的郝健民,因?yàn)樯啼伒氖虑槭钦娴幕帕?,而他這種慌張,無疑是給了老鄭坐地起價的機(jī)會!并且,老鄭牙齒參差不齊、顴骨塌陷,這是的典型的奸商面相,即便是不用神目,這種淺顯的面相張超一眼也能看出,他說沒有現(xiàn)貨,聽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