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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和裳

第六十五章

如云和裳 西上往來 2196 2020-08-19 14:17:12

  那人滿臉烏青又被白光照耀就顯地更加紫亮滲人。他腫大的嘴唇緩緩,但卻不清,“救…救人……”如云下了身子離他近些想問個仔細,他早摘了假面,樣貌就被郝正風看地清楚。

  這下郝正風更激動了,兩手也挪到如云的前臂抓住,依舊不清,“救…救裳裳……”他愛叫裳裳姑娘,但現(xiàn)下姑娘二字還沒出來如云就急了,問:“她在哪兒?!”

  正風拼了全身勁兒,卻只舉起滿是血腥的手忍住顫抖指著前方那扇上半面被鐵柱子分割的鐵門。因為那兒有光,它四周飛起的塵埃就被照出來,在鐵門周圍像霧圍住。陸如云趕緊起身前走到鐵門那處。

  里面是一團撕裂狼狽的火紅。她的奮力掙扎、聲嘶竭力的吶喊及吐出大口鮮血的痛苦悲戚的聲兒……統(tǒng)統(tǒng)都攪亂了他的思緒,像無數(shù)把尖刀刺破他身心……痛苦灼心,怒地他直接攥緊拳頭就暴開了鐵門,

  “你們竟敢,這般欺她傷她?!”他帶著殺氣愈走愈近,臉上青筋暴起,晶亮柔和的眸子很難得地被暴起的怒火占滿。兇神惡煞的山野流寇失去了兇惡的膽子,悉數(shù)皆害怕驚慌,齊齊不知如何,但如云愈走愈近,他們強烈的求生欲望就開始暴起,竟直接沖上去和如云干架,且不說他們功夫與如云差之千里之千里,況如云今兒暴火叢生,出招也比往日要狠辣,才只一招就讓他們仰面趴下,狂吐鮮血。便是如此,陸如云卻還不肯罷手,竟然左手上前抓住他前面倒地的胡茬中年男子的衣襟,右手握拳來打,胡茬中年男子脖頸、臉上、身上……

  “如云、如云……”疲憊虛弱的裳裳撐手俯地過來,她衣衫雜亂又混上血跡的狼狽樣兒因著這聲兒虛弱的聲兒進了如云眼里,

  “裳裳……”聽地他趕緊丟了山野流寇,只幾步走到裳裳那兒將她抱在懷里,

  “你終于來了……”

  他卻不說話,只將她抱住,任由悔恨自責的淚水劃過臉頰。洛雨尋來時,他依舊和裳裳在那兒抱著。情境他看地清楚,也頗有傷感,

  “如云,趕緊帶她走吧!”

  陸如云這才回神兒,抱起裳裳就同洛雨往外走,出了七煙殿,往山下去了。此刻天色已近了黃昏,漸沒入漆黑暗沉的深夜,加上七煙山道上布著大大小小不規(guī)則的石頭,陸如云一路便顛簸得很,連帶著羅裳也在他懷里不穩(wěn),好不容易出了山道,月光在他們面前突然就明亮了大片,照在草兒身上為他們開出更加明亮的前進道路。

  二日。

  換了身兒干凈衣裳的洛雨進了另一間房。房子里擺設比較簡單,只有一張木桌子和一張木床。

  “如云、如云。”他近了床那處喊。

  陸如云在他的顛顛晃晃中睜開了眼睛,

  “洛叔,早~”

  “不早了,都到正午了!”話完,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昨兒就守她,才害自個兒睡到現(xiàn)在?!?p>  “沒事,我就想看她。”突然抬頭,“你說我辛苦,最辛苦的怕是那好心的大夫?!彼麆傉f完這句話,另有一瘸瘸拐拐的人也走進了房門,在桌子那處看著如云和洛雨,問:“裳裳姑娘怎樣?”

  “還未醒?!彼皖^默然了會兒,忽然想起郝正風又起來,有點責怪,“前輩一身傷,怎么還亂走?”

  正風到無所謂,“我來看姑娘,怎么叫亂走?我也盼著她快點醒來?!?p>  如云早看見他拄著拐杖,剛聽他把話說完就走過來扶上他的右手讓他乖乖坐下,從桌上給他斟了杯茶水,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與我說說?!?p>  提起這個問題,郝正風就不爽,“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穿的到是純白潔凈,心里卻一團黑!”

  “純白潔凈?”如云本是低頭,忽然起來又問:“生的什么模樣?”

  “算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抬手喝了如云的茶水后,“可是心不正,可怕、可怕得很吶~”

  “洛叔,”如云離了椅子起來喊,欲要說下一句時卻被洛雨一句:“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出去說吧?!睌r住。他倆出去了,屋內(nèi)只剩郝正風一人。出了門外面盡是各種各樣的草藥,他倆穿過草藥鋪來到木房子后面,這兒有棵高大、綠綠的柳樹,其枝葉繁茂蔥綠,枝干粗壯綿延直把綠綠的長枝條送到距樹有五米的河面上,每當風吹過,都蕩的一圈又一圈的波浪。

  “她是七煙主子,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你不該再記掛她?!?p>  “你是怎么知道?再有就是你又是如何來到七煙殿?”

  每每到這兒,洛雨都會沉默,這次也不例外。

  “您怎么又不說話了,不說清楚,叫我如何相信?”

  “如云,太多事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記住她不是好人,關于她的一切你都不要再管了,行不行?”

  “你的話,我自然相信,且不說她到底是如何,單就因為裳裳,我就不會不管!”

  洛雨現(xiàn)下才聽懂他真正的意思,“我先前想錯了?!边@話如云不大明白,滿臉迷糊。這時,那好心大夫過來尋如云,他先前就尋他尋了許久,還是聽郝正風說了才來這兒尋到他,關于這事,他本想在昨夜就與如云說,但彼時他睡地太沉,就只好到二日今兒來與他說了。

  洛雨離了那地兒就回到裳裳屋里坐下喝茶,正風此時正坐在裳裳床邊,“這姑娘那樣拼命,可真是苦了~”突然皺眉發(fā)狠,“要是有機會,我定把她碎尸萬段!”

  外面忽吹來陣風,吹地各種各樣的草藥滿地跑,大夫剛從如云那兒離開出來就看見了,“??!我的藥啊~”他這一聲大叫,驚到了屋內(nèi)的洛雨和正風,正風拄著拐杖想快卻又快不起來地跑出來,大夫卻已經(jīng)把地上的藥撿了大半,但他還是上前去幫他撿藥材。待到他倆把藥材拾撿干凈正要往回放之際,木欄大門那兒走來一個綠衫男子。大夫停住了要把藥擺均勻的手,朝白虹去了。

  “能否幫忙灌點水?”白虹四處遍尋陸如云,早已口渴難耐。大夫一副菩薩心腸,拿了他的水袋過來就往回走幾步進了屋子。白虹就站在此地等候他回來。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一個六七八歲大的、頭上扎兩個包包的小女孩邁著小短腿沖歸來就抱住白虹,她高舉起她那小小的、白白的胳膊想碰插在白虹腰間的寒玉笛子,如此,她腕上那掛著四個小鈴鐺的布條紅繩就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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