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必須要給個說法”!
林梅兒怒了,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人偷了的感覺。
尉遲和祖母倒是冷靜的,還給林梅兒倒了杯熱水。
“別著急,你也看到了,這事可能要慢慢談才行”。
說著尉遲看向了尉君悅跑出去的方向,這孩子真是的,不過這才像他。
雖說尉遲妻妾曾經(jīng)許多,但都是皇家賞賜,要不就是聯(lián)姻,都是一些他不得不娶的女人。
以前尉遲覺得成親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他們家九代單傳,到了他這輩是雙生,再加上他們的爹爹在京城闖出了些名堂,所以娶得媳婦就多了,單傳也就破了。
他曾經(jīng)有九個兒子,但這九個兒子只有君悅是他最喜歡的,并不是因為他最小,而是因為他是她所生。
尉遲心愛的女子!
連尉遲自己都沒想過,竟然會對女子動心,可她就是那么耀眼,只要她一出現(xiàn)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失了顏色。
他并不知道她是否愛他,當初把她娶回家也是因為他當時是將軍,家中有錢有權(quán)有勢。
她嫁到將軍府只是個妾室,但他對她全心全意,甚至想將她抬到平妻,可這些都被她拒絕了。
她在他身邊不爭不搶,但卻不會讓自己受欺負,蹦精蹦靈的模樣有的時候小魚兒真的很像她的縮小版。
但可惜,當年的那場戰(zhàn)爭毀了他的一切,也毀了她。
也是從那之后,尉遲便鎖了心,不再與女子接近。
回到村里的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給他,不是尉遲眼光太高,是他心里已經(jīng)住了亡人,所以一直單著。
尉遲想著,就這樣過完后半輩子也挺好,到了黃泉路時,若是遇到了她,他們就一起走輪回路,若是沒見到她,他就帶著對她的思念自己走,下輩子他一定要早些找到她,這回他絕對不負她,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尉遲活了十幾年,可卻被眼前的林梅兒給打破了。
倒不是他見色起意,只是林梅兒這姑娘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想忘記有點難。
“別繞彎彎,現(xiàn)在必須把人找回來!孤男寡女的,要是他們…他們出了事怎么辦啊”。
林梅兒沒有了心平氣和也沒有端莊優(yōu)雅,完全就是一個暴躁大小姐。
“放心吧梅兒姑娘,君悅那孩子心里有數(shù)”。
祖母說著還起身拉著林梅兒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林梅兒才不信呢,男人都一樣!她早就在小姐身邊見識過了,就算再深情的男人,也有可能轉(zhuǎn)身就把你拋到九霄云外去,所以林梅兒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絕對不信男人!
但被祖母這樣拉著,她竟然不反感,等她后知后覺的時候,已經(jīng)被帶進了房間里。
“等,等一下,現(xiàn)在要去把人找回來才行”!
祖母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
“今晚委屈一下,和我這個老婆子睡吧”。
“打擾了…啊不對,玉兒!要去找玉兒”!
出于禮貌林梅兒是要感謝一下的,但是她還是比較擔心玉兒。
“放心吧,魚兒還沒來葵水呢,君悅有分寸的”。
祖母又助攻。
“這樣~啊!他,他們,這…”
反應慢了半拍的林梅兒更不放心了,祖母卻笑了。
“魚兒在我們家住了這么久都沒出事,你來之后她更不會出事的”。
…
房間里一老一少的對話被院子里的尉遲聽了個盡數(shù),尉遲看了看窗戶上映出的兩個人影,又轉(zhuǎn)臉望向了一望無盡的夜空。
想著往后的日子,怕是清凈不了了。
另一邊尉君悅抱著小魚兒跑的很快,好像用上了輕功之類的功法,小魚兒被風刮的臉疼,索性就抱著尉君悅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部。
“君悅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你不是一直想進山嘛,今天君悅哥哥就帶你進山”。
“???今天?”
小魚兒有些意外,難道是怕梅娘將她帶走,所以尉君悅要把她藏進深山老林里?
“君悅哥哥這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尉君悅沒回應,林小魚又開口。
“君悅哥哥至少也要帶上工具什么的吧,我們兩個上山萬一遇上野獸什么的怎么辦,你是會武功了,可是我不會啊,我細胳膊細腿的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過,坐等著被吃嘛”。
尉君悅懲罰性的輕輕的打了一下小魚兒的屁股。
“你個小沒良心的,君悅哥哥會讓你被野獸叼了去嘛‘。
被尉君悅這么一打,小魚兒臉紅了,這么敏感的地方尉君悅要不要這么不拘謹啊,她可是黃花閨女啊。
咬著唇小魚兒用手給予尉君悅還擊。
“君悅哥哥你變壞了,你明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你還打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嘟著小嘴把頭埋在尉君悅的脖頸間,見小魚兒這般,尉君悅心情大好,腳下的輕功又快了一些幾下就消失在林子里了。
不知過了多久尉君悅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
說著附身下去示意小魚兒從他身上下去。
被抱了一路小魚兒早就習慣了,原先還有些臉紅來著,結(jié)果現(xiàn)在也不臉紅了,輕輕一跳便脫離了尉君悅的懷抱。
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小樹屋,屋子并不大,但生活的必需品倒是齊全。
小魚兒好奇的左看右最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個爹爹進山打獵時住的屋子嘛”?
“恩”。
尉君悅放下小魚兒便開始整理屋子,其實也沒什么需要整理的,房間很干凈,只是簡單的檢查一下米缸和水缸,還有一些他們上次離開時設(shè)下的陷阱。
“真不錯,雖然小小的,但是看上去還挺溫馨的,而且什么東西都有”。
說著小魚兒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筆看了看,硯臺已經(jīng)干了。
尉君悅將陷阱從新布置一遍,然后拎著一些比較倒霉的小野獸進了屋,丟進了一個特制的籠子里。
小魚兒好奇的湊過去看。
一只野雞小魚兒知道,還有一只長著獠牙形狀有點面目全非了,因為竹筒是從它頭頂直接貫穿全身的,血肉模糊辨不出是個什么東西了,看那樣子應該已經(jīng)死了至少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