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結束休息去上班,沒想到竟然看見宓橙。
宓橙因為出餿主意沒捉到那位惡者即當死的幽靈人物,又導致慎言止回家發(fā)燒兩天,宣理很不客氣地去公安局找她理論。宓橙說,又不是你發(fā)燒!你激動什么。宣理說,你犯錯,瞎指揮,拿老百姓當試驗品玩!你不配當警察!正好被領導聽見。領導聽宣理的,不聽宓橙的。宓橙很生氣,突然又很高興,找到領導:“我有錯,我要反省!我要去縣里接受鍛煉?!?p> 領導說,“切,瞎胡鬧什么。老老實實在這反省?!?p> 宓橙回家找爸爸,第二天,領導就讓宓橙:快快走!
松思樵離宓橙遠遠的。她當初不是陷害我,就是栽贓雙薇衣?,F(xiàn)在,又追到縣里來鬧。
巫拉娜認識宓橙,但好像看到宓橙有些詫異。
松思樵中午和巫拉娜坐在一起吃午飯,宓橙立刻端著飯盒坐在松思樵旁邊的座位。松思樵幾口猛扒完,“二位慢用。”起身就跑了。
巫拉娜嘴角泛起笑,“他好像很討厭你?!?p> 宓橙說,“得了吧,我來這剛好給他時間擺脫你,要不然他也不好意思找借口呢?!?p> 巫拉娜哼一聲,“你來干嘛?”
“看著松思樵啊?!?p> “關你什么事,人家有女朋友,用得著你看。”
宓橙惡狠狠地回道,“你知道人家有女朋友,還故意勾引!”
“他是我?guī)煾??!?p> “那你叫我?guī)煚?!我是松思樵的師父?!?p> 巫拉娜氣得拿起飯盒,心里呸了一聲,扭身子走了。全能因為宓橙跑來縣里找松思樵,晚上下班就開了車來看松思樵。并請松思樵去烤串。全能當然也請了宓橙,松思樵就叫上了巫拉娜。巫拉娜可高興了,坐在松思樵旁邊,一會兒給他遞紙巾,一會兒讓他少喝些酒,小心臉上留下疤痕。一會兒給他遞個串兒,恨不得喂到松思樵嘴里。
全能打趣,“松松走到哪都收獲美女?!?p> 宓橙沒吃幾口就走了。
松思樵把巫拉娜送到宿舍門外回自己宿舍,剛進門,就有人敲門。松思樵以為又是啰嗦巫大媽,前來扮演半夜送藥送湯,溫柔賢淑白蓮花。
松思樵說,“小巫,有事明天說吧。我睡了?!?p> 那人咚咚又猛砸?guī)紫?,松思樵聽出來不是白蓮花的風格,就問,“干嘛!”
宓橙壓低聲音卻有些不高興,“羅里吧嗦,開門?!?p> 松思樵只好開門出去,“怎么?”
宓橙說,“干嘛不讓我進去!我還能脫你衣服不成?”
松思樵說,“我喜歡在涼爽的門外講話。”
宓橙瞪他一眼,“狗咬呂洞賓?!?p> 松思樵說,“我不是呂洞賓。”
“懶得和你廢話??丛诤湍阃聨啄甑姆萆?,我可告訴你一句:巫拉娜明明在冰清市公安分局上班上得好好的,她無緣無故跑來縣公安局干嘛?”
松思樵沒表情地說,“你看你,大晚上不睡覺,關心別人的事。她愿在哪上班,咱們管她呢?!?p> 宓橙一腳跺到松思樵腳面上,“呸!我宓橙雖然脾氣大點,但是比起那些壞人,我簡直就是白月光!告訴你,巫拉娜有男朋友,不信你去打聽!我今天就告訴你這些,別等到哪天被人害死了,還替妖精數(shù)鈔票呢!”
松思樵把被踩得生疼的腳在地上使勁跺了兩下,咬咬牙,“你能腳下留情嗎?大嬸!”
宓橙白了一眼松思樵,“活該!”然后扭頭趾高氣昂地走了。松思樵白挨一腳,心說,就她這壞樣,還自稱白月光!搖頭進屋關門睡覺。
雙薇衣晚上和松思樵視頻聊天后,剛打算休息,手機有信息提示。雙薇衣隨手打開看,是一些相片。相片里是松思樵所說的那個叫巫拉娜的女孩,她笑得花一樣,五官擠在一起,親密地依在松思樵身旁。一張是她給松思樵遞烤串,從相片上看,幾乎是她在給松思樵往嘴巴里喂;還有巫拉娜給松思樵遞酒杯的,笑起來伏在松思樵肩頭的......
雙薇衣剛才的高興剎那間蕩然無存。
她手發(fā)抖,把相片滑過來滑過去看了幾十遍。告訴自己:淡定淡定淡定!雖然經(jīng)歷過汪穎穎事件,但是,總感覺通過相片看得出松思樵并不像他所說那樣對巫拉娜敬而遠之。這年頭,閨蜜尚且好奪閨蜜老公,何況巫拉娜與自己之間似有殺父之仇!雖然爸爸到底是不是他殺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但,巫拉娜的爸爸并不是個好人!
那天在醫(yī)院,巫拉娜挑釁一樣的表現(xiàn)讓雙薇衣打心眼里反感。還不好說什么。你要是說出來,松思樵方面也許并不覺得巫拉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這樣,倒顯得自己氣量狹小。被人惹得生氣還不能表現(xiàn),不能說別人不對。這就是心機婊的手段!
雙薇衣想了半天,決定把相片發(fā)給松思樵。發(fā)完相片,雙薇衣就關機。
松思樵睡前習慣看幾頁書,聽到消息提示,見是雙薇衣的,就笑著點開??墒强吹较嗥托Σ怀鰜砹恕Zs緊打雙薇衣的手機,不過已經(jīng)關機。這說明:一她警告我,二她很生氣。
松思樵睡得不踏實。早上在院子里叫住宓橙,拿出手機,“你有意思嗎?”
宓橙看完,翻個白眼,“我有意思嗎?你問我!松思樵!你有意思嗎?你還是優(yōu)秀刑偵人員呢!老百姓的信任交給你這種人算白瞎!”
“少給我顧左右言它亂跑題!我警告你!你要是有意見,對我提,不許牽扯雙薇衣!”
“松思樵!你有病!告訴你!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那天你看見過我動手機了嗎!我在你面前拍你們倆,你能不發(fā)現(xiàn)?!用你在別人眼里完美大腦進行一下邏輯思考行嗎!”
“不是你!你沒動手機,你不能找別人遠遠地拍??!總之,我不和你廢話!最后一次!再搞這種事!咱們以后沒話講!”
“我找人拍!我沒病也沒那閑錢!松思樵!你就是傻B!”宓橙說完,氣得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用極憤怒,恨不得把松思樵吃掉的表情跑了。
宓橙跑了后去找巫拉娜,“你這個賤人!是你干的吧!就是你!你有男朋友還來這里狐媚松思樵,你要不要臉?。 ?p> 巫拉娜表示很無辜,“告訴你宓橙,你是警察!說話要講證據(jù),要負責!”
“我負責!我讓你男朋友來告訴你什么叫負責!”
這時,松思樵進來,巫拉娜立刻哭了。
松思樵看著宓橙,“你又來這發(fā)什么瘋?”
宓橙推開松思樵,“少和我說話?!?p> 宓橙跑去領導辦公室告狀,痛哭流涕說,松思樵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隨意指責污蔑同事,巫拉娜嫁禍栽贓損害自己名譽。并同時告假!這個地方不容我!我要回冰清市。
宓橙來本就是多余,領導立刻打電話到宓橙的領導那:趕緊讓她回去吧。
因為休息了幾天,松思樵這周日值班。他本來想著需要立刻回去當面向雙薇衣解釋相片的事。但是,巫拉娜卻邀請辦公室的人這周六到她家里去玩。
松思樵想了想,就告訴雙薇衣,這周六有事!很重要的事!希望她不要生氣,自己真的和巫拉娜關系普通!這相片疑似有修改過。自己再仔細研究,并問雙薇衣要了給她發(fā)相片的號碼。
辦公室有5個人,只有巫拉娜是女的。周六一早,巫拉娜家里就派車來接同事們。巫拉娜和松思樵同車,開的是巫拉娜每周上班時開的車。其他同事乘另一輛車。巫拉娜父母家在別墅區(qū),樹木掩映風景清幽。別墅對面就有一片湖,巫拉娜的父親巫寶就拿出自己的高級釣桿,給每個小伙子一桿,大家釣魚比賽。
巫寶中等個頭,因為工作原因,應酬多,所以體型是不瘦的,但是他看來很注重個人形象,每天跑步、鍛煉,努力維持不往更胖的方向發(fā)展,所以看上去很健康勻稱。巫寶眼神銳利,鷹勾鼻子,多少顯得有些狡詐,特別在沉默不語時,更顯得心機深重。
松思樵見過巫寶后,和同事們一樣,禮貌稱呼過后,并不多話。
倒是巫寶主動和松思樵坐在了一起。
“小松,聽娜娜講,你可是刑偵隊伍的優(yōu)秀人才啊?!?p> “不是。比我優(yōu)秀的人多著呢。不過,負責的工作不同。可能我比較有機會接觸一線吧?!?p> “小松還真謙虛?,F(xiàn)在破案效率是高。特別有了是遍布大街小巷的監(jiān)控以后。”
“對啊。不管是監(jiān)控能看見的地方,還是看不見的地方,就算有陳年尸骨,最后都能大白于天下?!?p> 巫寶眉毛都沒動一下,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特別喜歡看那些刑偵斷案的小說,對那些從地下挖出白骨的案子,特別有興趣?!?p> “哦!不管是誰,都沒有隨便殺人的權利。凡發(fā)現(xiàn)無名尸、陳年白骨,我們都不放棄追兇。就算對從前的案件有懷疑,也能推翻重查?!?p> “你手頭現(xiàn)在有這種需要重查的陳年舊案嗎?我倒是想?yún)㈩A破個案子呢?!?p> “目前,還沒有?!?p> 兩人盯著湖面沉默了一會兒,松思樵突然問道,“你以前單位財務部有個叫雙雪松的,不是巫總還有映象嗎?”
松思樵眼睛看著湖面,但眼角余光掃見巫寶胳膊抖了一下。他說,“當然。挺可惜的,年紀輕輕喝多失足掉進河里,淹死了。酒這玩意兒,不能貪啊。”
松思樵點點頭,“嗯!不過,我聽人說,當時他的家屬懷疑不是失足。”
巫寶很淡定,一字一句地說,“有什么好懷疑的,當時公安局的人看過了,完全符合溺亡特征?!?p> 松思樵一怔,這話多熟悉,“完全符合溺亡特征”全努力不也是這樣說的嗎?
松思樵偏頭看了巫寶一眼,巫寶也偏頭看了松思樵一眼,眼神中的陰冷在與松思樵目光相遇時,瞬間換成了陽光燦爛,一副溫順好公民的和藹老頭樣子。
松思樵釣上來三條,巫寶釣上來一條。同事中小陳釣得最多,四條。巫拉娜來喊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