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之后,也不等謝飛燕多問,月書把驚蟄還給秦無衣之后,拿著錢袋就沒影了。
謝飛燕實在是想不明白,只能求助秦無衣:“先生,你知道月書在臺上究竟做了什么嗎,我完全沒弄明白,那兩個對手也不像是認識她的人?!?p> 秦無衣笑言道:“呵呵,終歸是贏了,管她做沒做弊呢?!?p> “嗯?”
(先生,你說話能不能再直白一點,什么叫“管她有沒有作弊”?她究竟是不是作弊了嗎,總不會是隨口一說吧?。?p> 掂量著手中那沉甸甸的錢袋,此時此刻的月書,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錢這種東西特有的魔力。做為有價值尺度和流通手段的一般等價物,要只是拿著不看,可就失去它存在的意義了?。?p> “啊,那么多錢,要怎么花呢!”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下紅雨了,月書這兒正思考要怎么揮霍秦無衣的私房錢,那邊一腳好巧不巧就踩到了一個硬邦邦又有布料感的不明物品。
低頭一瞧,居然是只繡了白鶴的荷包,這荷包材質(zhì)上乘,卻是有些精小,看起來不像是尋常裝錢的袋子。
想到里面可能裝的是玉佩之類的物件,月書趕忙打開來準備檢查一番,要是自己不小心把東西踩碎了那可就罪過了。
“呼,嚇死我了,沒碎就好!”
月書四周看了看,除了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扎眼的人在尋找東西。為了盡快找到失主,還是把玉佩放在了手中,心中默念了幾句之后,一條淡淡的絲線從玉佩之上蔓延,一直指引著月書往前方走去。
沒走多久,月書就發(fā)現(xiàn)了玉佩的主人,趕忙追了上去:“公子留步!”
鶴心煥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隱隱約約的感覺被人拍了一下后,才恍恍惚惚的回過頭,滿面迷茫的問道:“姑娘,有事嗎?”
在鶴心煥回頭的瞬間,月書愣了一下后,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和這個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你,你沒事吧?”
鶴心煥只見這人嘴巴動了兩下,周圍太吵鬧感覺也沒聽清楚,便是和往常被人詢問一樣,努力的扯出了一個微笑:“還好?!?p> 月書聽到這兩個還好后,咽了咽口水,把荷包遞了出去:“你,你荷包掉了?!?p> ?。ㄟ@人,不是感覺不對勁,是真的不對勁,這手伸出來都烏青烏青的,好像睡覺的時候手背頭壓得太久有些缺血一樣,還有這臉白得跟個女鬼似的,嘴唇卻是紫黑,他居然還說自己“還好”,真乃神人也)
“多謝……”
說完謝之后,鶴心煥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月書見狀,趕忙沖上去抱住這個突然往后倒去的男子,避免他直直的倒在地上摔到頭:“臥槽臥槽!”
眼瞧著周圍的人都聚了過來,月書一遍叫人,一遍用力的拍了拍這人的臉,又掐了人中試圖將人喚醒:“喂,你醒醒,喂!”
可是,無論她怎么做,懷中的人,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月書長呼了一口氣后,小心的將人放在了地上平躺,衣袖一揚,便是在二人周圍搭建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讓圍觀群眾們不能靠得太近,給鶴心煥留足了新鮮空氣。
眼下的情形,也不能讓月書做太多的思考,在給眼前這個陌生人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復蘇后,月書撤去了屏障,大聲喊話企圖讓目瞪口呆的群眾們轉(zhuǎn)移注意力,最好能忘記自己剛才看到了些什么。
畢竟,這個社會,大約是不允許女子有如此“出格”的舉動吧:“各位,你們可得給我作證啊,我真沒碰他,剛剛他是自己倒下去的,我只是順手救人而已!”
一個大叔率先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道:“看到了看到了,趕緊送醫(yī)館吧!”
月書帶著些許無奈的哭腔道:“醫(yī)館在哪兒啊,我不是本地人啊!”
“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招牌了,我……”,大叔剛挽起袖子準備幫忙把人抬去醫(yī)館,誰知眼前這小姑娘看著瘦弱,抱起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子,居然一點都不費力氣,只能看著這姑娘飛奔的背影感嘆一句,“人不可貌相”。
此刻,周圍有人提議道:“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要是那公子醒了,誤會人姑娘怎么辦!”
看到方才情況的眾人紛紛附和道:“走走走,咱們一起去,萬一人姑娘錢不夠,三瓜兩子的,咱們也還能幫一幫!”
……醫(yī)館中,在看到有昏迷病患登門時,坐堂的大夫跟正在把脈的病人說了句話后,就趕忙沖了上去。
一旁的月書,則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大夫,他怎么了,要不要緊,還能不能醒?”
病人一進來,大夫就問了月書幾個要緊問題,隨即趕忙拿了幾顆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藥丸給人灌了下去后,才開始把脈,順便安撫一下家屬不安的情緒。
“姑娘,冷靜,我當大夫的還不怕他在我醫(yī)館里出事呢,你就別著急了?!?p> 月書趕忙道:“我不急,不急,您好好給瞧瞧!”
“病己,病己”,大夫朝里間的方向喚了兩聲后,一個中年人系著一條圍裙快步走了出來:“爹,怎么了?”
“準備施針,讓后院備好炙甘草湯,再讓廚房煮些清淡的藥膳,具體的你看著辦就是?!?p> 這個叫病己的中年人瞧了眼床榻上的病患后,便是小跑進了后院。
……在經(jīng)過一系列緊急有效的治療之后,鶴心煥的臉色明顯比先前有了起色。
“大夫,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記得讓他按時服藥”,說罷,便是帶著月書到了正堂,一邊寫房子,一邊叮囑道:“煎藥的方法也給你寫好放在里面了,等他醒過來,就可以帶他回去了,切記,一定要好好休養(yǎng),不可傷神激動?!?p> “謝謝大夫!”
忙前忙后終于閑下來的月書,看著床上那依舊不見醒來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便是拿出了藥房什么的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