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孫東方?jīng)]有想到,祁連宗竟然給了孫東方這樣一個建議,此時孫東方的表情頓時難看起來。
雖然祁連宗名義上是藥王谷客卿,但祁連宗的建議,孫東方卻不得不慎重對待。
因為,祁連宗對藥王谷來說,太重要了。
藥王谷內雖然化境眾多,但是藥王谷內的化境,大多都是像孫長老這種普通化境,藥王谷的化境強者,大多都是靠藥物提上來的,實力一般。
不過好在,藥王谷有的是錢,有的是資源,所以藥王谷在世俗中有幾個高手客卿,祁連宗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建議,別說孫東方,就算是藥王谷的當家人,也不敢忽視。
可是,孫東方連十秒鐘都沒考慮,直接說道:“不能談!”
“不能談?”祁連宗沒想到孫東方否決了自己的提議。
孫東方則沉吟了一聲:“如果談的話,我回到藥王谷,就完了?!?p> 祁連宗的表情稍稍一僵,緊接著明白了孫東方的意思。
其實,藥王谷的繼承者有很多,這些繼承者之間,一直存在某種競爭,所以這些繼承者無論做任何事,都是一種考評標準。
你做好了一百件事,但有一件淪為笑柄,可能你就永遠失去了繼承資格。
孫東方作為藥王谷的繼承者之一,在外游歷,可不是單純的出來游山玩水。
藥王谷的繼承者一個重要的目標,就是搜集外界的丹方,同時維護藥王谷在外界的利益。
今天這件事,顯然十分重要。
如果孫東方能把丹方帶回去,那么,他就是藥王谷的大功臣,關乎他未來能否擊敗其他競爭對手,能否登上藥王谷的谷主之位。
而如果孫東方真的跟展云談,對藥王谷來說,那就是恥辱,因為藥王谷壟斷天下丹藥已經(jīng)習慣了,突然有人要與藥王谷分庭抗禮,藥王谷的人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這件事,孫東方不能談。
此時孫東方目光一閃,對祁連宗說道:“祁連先生,我藥王谷的立場,您是清楚的,這個先例,不能開!”
現(xiàn)場,不少人聽到這話,頓時無語。
什么叫先例不能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藥王谷這次的根本目的,不過是想搶奪丹方,并且殺雞駭猴,不許別人搶他家的生意罷了。
而現(xiàn)在,人家展云有實力,他搶不到人家的東西,想坐下來談談,還先例不能開?
現(xiàn)場,眾人頓時對孫東方一陣鄙視。
展云也笑了:“孫東方,你腦子壞掉了吧?還是說,做強盜做出儀式感來了?搶我的東西搶不到,是哪門子的先例?”
孫東方神色陰沉:“你閉嘴,這是我們藥王谷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
接著,孫東方繼續(xù)看向了祁連宗:“祁連先生,您的意見呢?”
祁連宗的神色有些不愉:“我的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現(xiàn)在打不過人家,你又不想談,那你告訴我,你想怎么樣?”
“我……”孫東方表情一陣尷尬。
其實孫東方不傻,他不相信祁連宗不是展云的對手,他甚至也猜出了一些真相。
但是,既然祁連宗不愿意出手,他也不能逼迫祁連宗。
這時候孫東方又目光一閃:“祁連先生,其實,我還有底牌的!”
孫東方說完,祁連宗的表情寒冷下來,此時他哼了一聲:“你有底牌?難道別人沒有底牌嗎?”
“笑話,他們一群暴發(fā)戶而已,能有什么底牌?”孫東方看向展云的目光中,全是鄙視。
祁連宗則目光忌憚的掃了安安一眼,緊接著,祁連宗對孫東方勸道:“聽我一句勸,你的底牌,在別人的底牌面前,不堪一擊?!?p> 孫東方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鐵青。
雖然他知道祁連宗厲害,但他還是忍不住怒吼道:“祁連先生,你就這么瞧不起我們藥王谷?”
祁連宗則嘆了一口氣,沒有反駁孫東方,但他眼中的忌憚卻并沒有減少半分,他確實覺得,藥王谷的底牌,真心不強。
是的,此時祁連宗的心中升起了不少的忌憚,但并非忌憚展云,而是忌憚安安。
雖然祁連宗是被安安所傷,但直到現(xiàn)在,祁連宗也沒有說過安安一句,甚至他都不曾瞪過安安一眼,仿佛他的失利,與安安無關一樣。
但其實,祁連宗不追究安安,不是因為祁連宗尊老愛幼,而是因為祁連宗洞悉了安安的身份:念師!
這么小的念師,說實話,祁連宗第一次見。
有句話叫見微知著,一葉知秋。
祁連宗作為一頭孤狼,有他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祁連宗最是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在安安偷襲祁連宗之后,祁連宗心中便警惕起來,安安不能招惹!
因為,凡是天才念師的背后,必有一個恐怖的老妖怪!
化境之后的念師有多可怕,祁連宗根本就不愿去想。
因為一旦念師到達化境,攻擊手段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神魂,有些可怕的念師,仿佛傳說中的美杜莎一般,看你一眼,就能讓你石化。
更厲害的念師,一旦進入化境,能在無聲無息間把人的神魂擊成碎片。
念師一脈,太過厲害。
而安安那么小,竟然能傷到自己,祁連宗直接把安安的危險程度上升到了無限,他可不認為普通念師能教出安安這樣的徒弟。
還有那個偽裝成文具盒的磚頭,這要多腹黑,才能想出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主意啊,明明那么重,卻偽裝成文具盒,簡直就是陰人利器。
此時,祁連宗自動腦補出一個陰森森老巫婆的形象……
當然,最讓祁連宗發(fā)毛的,是文具盒上缺的那一角,祁連宗挨了一下,就知道安安手中的那塊磚頭絕對堅實無比。
可是,它竟然被什么東西咬了一角去,祁連宗越是看這一角,越是覺得頭皮發(fā)麻。
所以,祁連宗已經(jīng)不想再跟展云有什么沖突了,他只是藥王谷的客卿,不是藥王谷的死士,沒必要真的把命賣給藥王谷。
但是,孫東方的立場卻完全不一樣,這件事的處理,關乎到他的未來。
于是,孫東方再次對祁連宗說道:“祁連先生,真的不能談!”
祁連宗板著臉:“我現(xiàn)在只保你安全,你要是覺得你還有什么底牌,盡管亮出來就是?!?p> 孫東方咬了咬牙,終于,他從懷中取出來一張符箓,符箓上面的紋路呈現(xiàn)暗紅色,仿佛血液凝固一樣的那種顏色。
此時,孫東方的神色一陣掙扎,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用這張符箓。
見到這張符箓,祁連宗頓時神色一變:“子母金線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