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茲?
楊真聽了,卻滿臉的不以為然。
要知道,一百年前楊真在歐洲的時候,曾經(jīng)跟愛因斯坦、普朗克、希伯倫等人高談闊論,暢談科學。那時候,菲爾茲還只是加拿大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數(shù)學家。
對于楊真而言,愛因斯坦等人,尚尊敬無比的稱自己為老師、前輩,而菲爾茲這等‘小輩’,又有什么資格給自己頒獎?
“不要,不領,不必!”
面對哈佛教授的見面請求,已經(jīng)那個什么勞子‘菲爾茲獎’,楊真果斷三連拒絕。
周瑞聽了,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他哪敢像楊真這般直白的拒絕?
倘若,真如那名哈佛數(shù)學教授所言,楊真有潛力拿菲爾茲獎的話,那整個鎮(zhèn)陽高中可都要出名了!
尋常的高中,出幾個清華北大的學生,就已經(jīng)了不得了。
鎮(zhèn)陽高中要是出一個拿菲爾茲獎的妖孽,恐怕知名度立刻就躥升到全國聞名的級別。
而他周瑞,作為楊真的班主任,屆時財富、名望,可謂是應有盡有、滾滾而來。
念及于此,周瑞臉上立刻擠出了諂媚的笑容,鞠躬哈腰的對著電話道:“若能獲獎,自然是極好的事情。這會兒不太方便,此事我們私下里再聊?!?p> 言畢,周瑞便笑瞇瞇的掛斷了電話。
這電話一掛斷,班級里就立刻響起一片喧嘩之聲。
很明顯,周瑞剛才那個電話所帶來的震動,絲毫不亞于楊真一小時內(nèi)完成六科考試!
妖孽,變態(tài)之聲,充斥耳邊。
唯有楊真,微微皺眉的瞟了周瑞一眼:“我都已經(jīng)說了不需要,你為何還言辭曖昧,閃閃爍爍?告訴你,那什么菲爾茲獎,我根本就看不上。跟莫名其妙的哈佛教授見面,我更沒有絲毫興趣!”
“話別說的那么死板嘛。”
周瑞雙手握在一起,一張臉都笑出了密密麻麻的褶子印。
“若能跟這名哈佛教授牽上線,你以后考大學的時候,就可以利用這個人脈關系,去考美國大學。你想啊,哈佛跟麻省理工大學的排名,豈不是比清華、北大高多了?”
“沒興趣!”
楊真哼了一聲:“不過,看你這幅模樣,我那道數(shù)學題,也應該是對的了?”
“那是當然!您是誰?。磕墒窃蹅冩?zhèn)陽市千年一見的學神,說是文曲星下凡,也不為過。這六科成績,自然全是滿分!”
“區(qū)區(qū)文曲星,不過是北斗星君的區(qū)區(qū)一個化身,豈能與我相比。你這比喻,太不恰當!”
楊真搖了搖頭。
班級里眾人聞言,均是微微一愣。
但很快的,所有人都呵呵一笑,沒把楊真的話放在心中。
對于他們而言,楊真喜歡說‘大話’的毛病,他們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都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的性格。想來楊真就是這種倨傲自大,眼高于頂?shù)娜恕?p> 關鍵是,人家是真牛逼,有真本事。
因此,即便是認為楊真在吹牛,他們也不敢嘲笑、反駁了。
“對了,周老師。再給我準備一間密室,并給我紙墨筆硯,一個小時內(nèi),任何人都不準打擾?!?p> 楊真對著北斗星君一番鄙視之后,似又想起了什么,直接對周瑞開口吩咐道。
按理說,學生哪有資格命令老師?就更別提‘密室’和‘紙墨筆硯’這種奇怪的東西了。
可周瑞聽了楊真的命令,卻想也不想的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似乎,如今的周瑞,不光對楊真十分欽佩,而且在某些事情上,還有求于楊真的樣子。
不多是,楊真便獨占了一間‘儲備室’,并拿到了一套全新的筆墨紙硯。
一個小時之后,楊真額頭見汗,面色微微發(fā)白的離開了房間,一副剛剛消耗了諸多心力的疲憊模樣。
“葵花寶典,玄妙高深。此次全憑記憶抄錄,以我如今的修為,還是有些吃力?!?p> 擦了擦額頭汗水之后,楊真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時間差不多了。為了履行合約,還是盡快前往蘇荃所在的公司吧!”
……
沒有告訴任何人,楊真獨自一人的離開了鎮(zhèn)陽高中。
由于身上窮的叮當響,楊真也沒錢打出租車。摸了摸空無一物的口袋之后,楊真轉(zhuǎn)身就坐上了鎮(zhèn)陽市的免費愛心公交車。
據(jù)說,這種公交車,困難群眾是可以不用投幣的。只需要跟司機說一聲,就可以免費上車。
這是市政府推出來的一項福利政策,為的是利國利民。
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塊錢,上車的時候丟這種面子?
除了極少數(shù)沒臉沒皮的老頭、老太婆,幾乎所有年輕人,都會自覺投幣。
也正因為如此,當楊真上車之后,說自己能不能免費乘車的時候,一瞬間,整個車廂的乘客全都露出詫異目光的看向了楊真。
“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懶惰,有手有腳的,干什么賺不來錢?區(qū)區(qū)一塊錢,還非要來占便宜!”
“就是,一看就是沒出息的廢物?!?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宅的宅,頹的頹,還怎么成為社會棟梁?我們國家,以后可怎么辦?。 ?p> ……
一時間,吐槽感慨之聲,冷嘲熱諷之聲,在車廂內(nèi)嗡嗡作響。
更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穿黑色西服的禿頭胖子,滿臉譏諷的掏出一個手機,對著楊真各種拍照,一副找到了朋友圈素材的模樣。
對于這些人的指責和言論,楊真一概不理,只是倚著車門,閉目養(yǎng)神而已。
半小時后,楊真要去的地方到了,便直接下了車。
但卻沒想到,那個西服胖子恰好也跟在了楊真后面。
“喲,你這個身無分文、連一塊錢車費都不愿意付的窮鬼小子,居然在商業(yè)區(qū)下車了!怎么,你是準備在這里撿垃圾,還是偷東西?”西服胖子滿臉嘲諷的看著楊真,下巴高高抬起。
他此言一出,站在車站里的其他人,立刻露出警惕神色的看向楊真。
要知道,此地乃是整個鎮(zhèn)陽市最繁華、最高端的商業(yè)區(qū)。四周不是高檔餐廳、酒店,就是價格極高的公司寫字樓。
在這里下車的人,最起碼也是個白領。
而窮人,則很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就更別提,西服胖子口中,這個連一塊錢車費都不愿意付,好似窮到骨子里的楊真了。
就在眾人面露警惕之色,紛紛朝著楊真上下打量的時候,楊真卻一臉正色的看了那胖子一眼。
“窮與富,跟一個人的道德水平毫無干系。你又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污蔑楊某的清白?”
那胖子聽了,譏笑更甚。
“怎么,窮鬼!說你兩句你還不開心了?媽的,你是不是還想讓老子當街跪舔你一波,你才滿足?”
“大可不必,楊某可沒這種下賤的愛好?!?p> 楊真將頭一搖:“看你言辭粗鄙、見識淺薄的份上,楊某也不就跟你計較了。否則的話,就憑你剛才所言,楊某取你性命,也只在一念之間?!?p> 言畢,楊某就當真不再理會這個黑衣胖子,直接轉(zhuǎn)身朝著不遠處的一棟大廈走去。
“哇呀呀呀!”
那胖子聽了楊真的話,氣的哇哇直叫??僧斔匆?,楊真居然朝著那棟‘天中大廈’走去的時候,小眼珠子卻登時滴溜溜一轉(zhuǎn)!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來。那可是天中娛樂公司的辦公樓!豈是你能踏足其中的?嘿嘿,只要你敢踏進天中大廈一步,我陳輝就有千百種的方法玩死你!”
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之后,西服胖子重重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跟在了楊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