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澤熙也隨后點燃了香煙,煙霧籠著兩人。
“那兩個人打算怎么處理?”
談澤熙本想問問懷遠珩那兩個綁架顧西眠的人該如何處置,可對方吐了個煙圈兒,卻是問道:“畫呢?”
“畫?”談澤熙問了一句,但轉瞬間又反應過來,“奧,畫啊,畫…被他們賣了,我正在找人追查。”
懷遠珩暗自瞧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么。
從懷遠珩辦公室出來,談澤熙回到自己車上。
他的車就停在環(huán)建集團地庫,此時四周沒人,他也沒急著把車開走。
談澤熙坐在車里又抽了一支煙,像是做了多大的思想斗爭似的,掐斷煙后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的倒是快,沒等談澤熙開口,對面就有一道如銀鈴聲般悅耳的聲音響起,“澤熙?你怎么會打電話來?”
談澤熙關好車窗,再開口,語氣就不如之前那般和善了。
“是你找人綁架顧西眠的?”
談澤熙話里還是充滿著不確信,他感到懷疑,但手上的證據又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電話那頭的余韋璇正做著spa,聽到這話,她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抬手示意美容師停下手中的動作。
“誰是顧西眠?”
“韋璇,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實在沒必要在我面前演戲?!闭劃晌跻皇执钤诜较虮P上,“我私下給你打的電話,珩哥不在?!?p> 余韋璇坐起身,揮揮手讓美容師離開。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精致的臉上原本噙著的笑容也漸漸消散。
“你也會說咱們多年朋友了,他身邊出現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為什么不告訴我?”
余韋璇這話自然是承認了自己知道顧西眠的存在,談澤熙的神態(tài)免不了又嚴肅幾分。
“這次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余韋璇走到落地窗前,撥開遮光窗簾的一角,任由陽光照射進來。“不都是些愛慕虛榮的嗎,以為自己傍上懷遠珩,然后就能一步登天嫁進懷家成為女主人。日后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高不可攀的權利,還有一個帥到令人窒息的丈夫?!庇囗f璇一聲淺笑,多了些無奈。她松了手,房間里的陽光就又消失。
“澤熙,這個世界愛做夢的人太多了,她們怎么做夢是她們的事,但若是影響了遠珩,我就不能坐視不管?!?p> 談澤熙臉上的神態(tài)愈發(fā)陰沉,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斷用力。
“余韋璇,有些話我點到為止。我和宴荊都答應過珩哥會護著顧西眠,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下一次她因為你再受到什么傷害,我們可就站到一個對立面上了。”
聽聞這話,余韋璇臉上的狠厲戛然而止,倒是呈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跟了他這么多年,他也沒說讓你和宴荊保護我的話啊。”
談澤熙分明看不見余韋璇的臉,但卻通過她的聲音感受到一種脆弱的感覺,這讓談澤熙接下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愣是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