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顧西眠舉起筷子到嘴邊的動作停下。她再次抬頭,卻在對上經(jīng)理那張很是意外的面容時,有些不滿。
到底也是出身名門,顧西眠很是穩(wěn)重地將筷子放下,拿過餐布優(yōu)雅地擦了下唇角,“我不需要?!?p> 她的拒絕讓經(jīng)理的表情更是意外,眼神中甚至還多了一絲震驚。如果換了別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可眼前這位是恃寵而驕?
“女士,我們餐廳實行的是會員制,而且這個包廂是懷先生私人的,如果不辦理入會以后是進不來的?!?p> 顧西眠不以為意,“我今天不是進來了?”
“那是因為您是懷先生帶進來的。”
經(jīng)理的解釋讓顧西眠聳肩一笑,“那我下次就再讓他帶我來唄。”
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不再和善,勉強稱得上是苦笑。顧西眠是被帶進這包廂的第一個女性,卻是這般伶牙俐齒。
懷遠珩大掌一揮,經(jīng)理離開了包廂。而顧西眠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但對上懷遠珩略帶玩味的目光時臉頰泛紅,同時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剛才,發(fā)什么脾氣啊。
“你在鬧情緒?”
顧西眠連忙否認,“當(dāng)然不是?!?p> “那我是。”懷遠珩開口,引起顧西眠的皺眉。
周憲把車留了下來,于是懷遠珩便沒喝酒。他倒了杯水在被子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淡淡道:“這兩天沒找你是我在鬧情緒,剛才在車上也是在鬧情緒?!?p> 顧西眠動動嘴唇,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有些缺氧似的。
她想起剛才在車上他的情緒變化是在自己和周憲說話的時候,那么前兩天他鬧情緒是因為……
顧西眠眼神警醒,表情也夾雜著不可置信,懷遠珩那晚生氣難道是因為她和單位的男同事一起下班?
懷遠珩將她的后知后覺看在眼里,卻不覺得生氣。相反,一想到剛剛她對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他更是覺得身心舒暢。
“好了,不說這些了?!睉堰h珩倒了杯水到顧西眠的杯子里,“明天帶你去個地方?!?p> 顧西眠喝了口水,反而更加不敢抬頭看懷遠珩了。
“我不去,今晚的事鬧這么大,畫展都不知道能不能如期舉辦了?!?p> 懷遠珩聽出她話里的惋惜,“你還是想舉辦畫展?”
“當(dāng)然?!鳖櫸髅咚妓髁艘幌?,隨后坦誠的說道:“我原以為你只是想用輿論去影響顧北晴,再去影響盛唐的股價,沒想到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其實顧西眠還是想要舉辦畫展,顧北晴提前找好了人買畫,她也找好了。顧北晴有錢,她也有。顧北晴想名利雙收,但她不想,她只要外公的畫。
可是經(jīng)過今晚,這畫展大抵也不會再舉辦了。
懷遠珩不知她心中所想,淺淡的解釋著,“輿論對顧北晴產(chǎn)生的影響會讓她很快恢復(fù),至于盛唐的股價暴跌對你有什么好處?”
“可是畫展直接取消,盛唐的股價依舊會跌。”
“我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睉堰h珩不著痕跡的看了顧西眠一眼,“就像你不會讓蘇偉銘買走你外公的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