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四名技師拎著工具包進來了,是四位老大姐,一看氣質(zhì)就是正規(guī)按摩。
按摩的時候,常巖怕癢,一個勁兒縮腳,魏騰則總說技師手勁兒大,疼得他受不了。
把杜子達笑得肚子疼,給魏騰講解,人的足底是全身的反射區(qū),哪疼說明哪有問題。
魏騰苦著臉說:“我好像全身都有問題,還能搶救一下么?”
柳東則一直搖頭,似乎對技師非常不滿意。
這按的什么呀?
力度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而且根本就不會認穴位,完全是瞎按一氣!
享受?完全不存在!
其實他冤枉人家了,這幾名技師還真是受過專門的培訓,連上崗資格證都有。
但是,她們再怎么受培訓,也跟阿柔的技術(shù)沒法比呀,習慣了阿柔的滿級按摩技術(shù),柳東覺得現(xiàn)在簡直是花錢買罪受。
好不容易足療結(jié)束了,柳東剛松了一口氣,包房門忽然“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都別動!景察臨檢!”進來好幾個人大聲道,還有人舉著小型攝像機。
屋內(nèi)四人都被嚇了一跳,常巖那貨下意識就把臉擋住,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擋住臉他才想明白,不對,我沒干壞事,我怕個啥勁兒啊?
見屋內(nèi)八個人都穿著整齊,景察態(tài)度緩和了一點,但仍然命令道:“都出來,靠墻蹲好!”
沒辦法,柳東等四人乖乖到走廊靠墻蹲好,四個老大姐則被隔離開,防止互相串供。
走廊里,魏騰緊張地問:“東子,這可咋辦?要不你找找人?”
他們都知道柳東路子廣,隱隱然把他當成了團隊領(lǐng)袖。
柳東搖頭道:“咱們都是正規(guī)按摩,找啥人?那樣反倒顯得有事兒!”
忽然,常巖張大了嘴,看向柳東身旁蹲著的一個中年人,剛要打招呼,被杜子達用肩膀撞了一下,這才把話咽了下去。
柳東順著他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驚得差點從地上蹦起來,這不是北龍大學教務(wù)處黃處長么?
教務(wù)處差不多是大學里最有實權(quán)的部門了,上管老師、下管學生,學生們見了教務(wù)處處長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這特么可真有點尷尬,雖說哥兒四個問心無愧,但這種場合見到教務(wù)處處長,總歸有點心虛。
好在黃處長被從另一個包房帶出來,也正魂不守舍,沒注意到他們。
四人正交換著眼神互相安慰,景察搜查完所有包房,開始逐一問話。
“你!什么身份?”拿著身份證,景察逐一核實身份。
問到柳東他們幾個,幾人如實回答:“學生。”
“哪個學校的?”
“北龍大學?!彼娜霜q豫了一下,不敢隱瞞。
“大學生就來這種地方?”景察皺眉道。
“景察叔叔,我們只做了正規(guī)足療,沒做他們那個特色保??!”常巖分辯道。
“呵!你知道的挺多?。孔鰶]做你說了不算,等著調(diào)查結(jié)果!”景察瞪了他一眼,開始盤問下一位。
“你!什么單位的?”下一位正是黃處長。
“呃……”黃處長不想說。
“我提醒你,不配合景方調(diào)查的話,會對你從重處罰!”景察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呃,北龍大學,老師?!秉S處長硬著頭皮說。
“呦呵!你們是師生?你這個老師領(lǐng)著學生來這種地方,真是言傳身教啊?”景察驚奇道。
“景察同志,你誤會了,我只做了正規(guī)足療,沒做他們那個特色保健。”黃處長照抄常巖剛才的臺詞。
景察還是那句話,“做沒做你說了不算,等著調(diào)查結(jié)果!”
景察繼續(xù)問下一位,柳東他們四個和黃處長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點尷尬,
“黃老師,沒事兒,他們調(diào)查清楚就能放了咱們!”柳東安慰黃處長道。
黃處長尷尬地點點頭,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沒吭聲。
不一會兒,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景察一指柳東他們四個,“你們沒事兒了,走吧!”
四人興高采烈地站起來,有種沉冤得雪的趕腳,景察叔叔果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你!已經(jīng)要求了特殊服務(wù),只是由于自身原因,尚未發(fā)生實際行為,屬于瞟昌未遂,根據(jù)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不對你進行拘留,但要進行批評教育,并處罰金500元?!本安鞂χS處長宣布。
“啊?”柳東他們四個同時張大了嘴,被震得外焦里嫩。
“景察同志,你們誤會了吧?”黃處長漲紅了臉說。
“誤會?我們有執(zhí)法記錄儀,還有失足婦女的口供,證據(jù)確鑿!”景察正色道。
“如果你拒不悔改,我們就只能對你從重處罰了。”景察又宣布。
“我認錯,我認錯。”黃處長忙說,能夠不拘留對他也算個好消息。
真要是拘留15天,他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去那邊交罰款?!本安煺f。
“啊?”黃處長傻眼了,“景察同志,我今天就帶了258塊錢出來,可不可以明天補交?”
“補交?你當這是談生意呢?還能賒賬?”景察說,“沒帶錢就讓你家人、同事、朋友送來,總之不交罰款你不能走!”
黃處長的臉好像吃了黃連,他沒家人,朋友就是同事,但這事兒哪能讓同事知道?。?p> “黃老師,我先借你吧?!绷鴸|忽然說道,畢竟是自己學校的老師,這時候不能看熱鬧!
黃處長漲紅了臉,想對柳東說謝謝,但最終也沒說出口。
交完罰款,換好衣服的五個人腳前腳后走出大森林洗浴中心。
柳東他們四個攔了一輛出租車,常巖建議:“要不要捎上黃老師?他就帶了258塊錢,剛才還都交了罰款。”
柳東和杜子達同時踩了這貨一腳,把他推進出租車。
常巖“恍然大悟”道:“對呀!黃老師肯定開了車,不用咱們捎!”
出租車啟動了,常巖又忍不住問:“你們說,啥叫因為自身原因,尚未發(fā)生實際行為?”
沒人回答他,三個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表情嚴肅。
柳東警告三名室友:“今晚的事兒,誰都別說出去,半個字都不能泄露,否則咱們仨都沒好果子吃!”
魏騰和常巖都連連點頭,他們跟黃處長無冤無仇,犯不上砸人家飯碗。
只有杜子達看著車窗外,憂心忡忡地說:“就怕咱們不說,黃處長也放不過咱們?!?p> “咋滴?他要殺人滅口?”常巖驚道。
東方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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