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為難
“是本村的!你們把他們兩夫婦殺了?”六嬸子在想:
怎么說也是同村人,自己也沒有打過喪尸。如果真的不跟去基地受苦,自己遲早有一天留在村里要手刃‘同村人’了...
郁星桐一看他們這樣的神情,便知曉這條村子或許還存在著另外一幫人了...
隨后點(diǎn)點(diǎn)頭,憂心仲仲:
“都變異成喪尸了...沒辦法了。好幾家院子里面都有喪尸,我們也是隨便挑的。沒想到是在座同村的?!?p> 現(xiàn)在華熙國很多村子都有外來租戶租住民宅,這幾個小伙子貿(mào)貿(mào)然地住進(jìn)已變異為喪尸的‘同村人’的房子里,可能他也并沒想那么多。
村民們頓時覺得無可厚非...原來這些小伙子并不是想收攬他們的物資的...
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村民們都呆愣地站在原地:
對??!大街上是被那些軍人清理了,但是每家每戶只要有人,就會有喪尸的...那他們怎么一戶一戶的打?游擊戰(zhàn)嗎?
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貌似還沒打過喪尸吧...前幾天因?yàn)閱适怀霈F(xiàn),也有人反抗過卻打不死后,他們便全都關(guān)緊門躲了起來,哪成想喪尸也被那些軍人打破腦袋就死了呢...
郁星桐留意著眾人神游在天外的模樣。隨即又為難地說:
“要不這樣吧?既然我們幾人都用了一罐水,明天我們清理旁邊的房子就當(dāng)作是報酬吧?這位嬸子,你看這樣可以嗎?”
六嬸子的心都不由的動搖了好幾下。心想:甚好甚好。最好多留幾天清多幾家...
看著她猶猶豫豫,眼神飄忽不定的模樣。
郁星桐裝作頗有頭疼想走人的架勢,蹙起精致的眉宇。繼續(xù)為難:
“畢竟現(xiàn)在的喪尸...皮骨都漸漸變硬了。一晚上的時間,我們也只能清理一家了。方才清理這個院子,我們?nèi)康娜硕枷肓撕脦讉€方案才能實(shí)施下去...”
文曲楓幾人在他的身后呆木著臉龐。想起郁哥威風(fēng)颯颯一刀一個,這真的是好幾刀的方案嗎?
“明天就要啟程回家里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會不會像....”眼神暗示般望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村民。滿眼溢出憂慮:
“那么的困苦艱難...”而后深深呼了一口氣,抬了抬頭的不經(jīng)意間看向遠(yuǎn)方...卻望到不遠(yuǎn)處閃過的兩道人影...
村民們這時有苦難言。然而看著這么孝順的帥小伙苦心焦思,愁腸百結(jié)的模樣。
便不由內(nèi)疚的想到剛剛方才大言不慚地責(zé)怪他們,站在了原地細(xì)細(xì)透過郁星桐的樣子,又仿佛看到自己的兒女這般孝順的影子...
六嬸子都覺得自己是個吃人的大巫婆了!不由的看向旁邊的兒子:
真是個不孝順的!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下手,使又使不動!長這么大!媳婦都沒娶一個。
現(xiàn)在好了!都世界末日了!媳婦是個啥!都沒得有個人畢恭畢敬伺候過她一番了!還盼望啥孫子...
“就這么說定吧,明天我們就要到對面的大院子裝水,你們...”打量了眼前幾個年輕人,最大的也就跟她兒子一般大小的男子:
“晚上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可以去清理了?!?p> 六嬸子的決定,后面的村民都沒有異議。
其中也有好幾個婦女都擔(dān)憂不已地望了望他們一行人。后又看到六嬸子招招手對她們說:
“走走走,咱們回去了...”
馮偉行這時揪著六嬸子的衣袖壓低聲線。著急道:
“媽!不是讓他們賠嗎?”
六嬸子朝他這條蛀蟲翻了翻白眼:
“賠!讓他們不要命地去打喪尸了!都賠命了...咋啦?你要跟著去不?”
馮偉行:“???”他的母親大人是不是被迷了?
卿云在樓上看著郁星桐‘四兩撥千斤’的賣慘,好笑不已。
這些村民并不是能打能剮的,她就想看看郁星桐怎么反擊他們。
最后的結(jié)果倒是真沒想到,他是這般...有趣。
一群村民大搖大擺地趕來,又風(fēng)平浪靜地悠悠走回居民樓。
這是白瀧和陳和始料未及的。他們在遠(yuǎn)處聽聞著這種吵鬧聲,便停下了腳步觀看一下這些村民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畢竟他們昨天可被噴慘了...
白瀧不禁伸頭出去探了探,不經(jīng)意對上了郁星桐的俊眸。呼吸一窒,暗嘆:
‘難怪了!這優(yōu)勢長得!那些村婦就喜歡這種乖乖巧巧的如玉小公子模樣!”
而后清了清喉嚨。拉起了躲在角落的陳和,大步向前走去:
“咳咳咳...幸會幸會啊...”
“大白!”文曲楓聞聲看向不遠(yuǎn)街邊的拐角處。那不是白家白瀧嗎!怎么會在這里!
原本想和那位清貴公子優(yōu)雅式打個另類的招呼。怎么也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幸會到一半嗆住了:
“咳咳咳!文二...”左右看了看,究竟是誰!在叫他的乳名!
?。。∷母唢L(fēng)亮節(jié)啊...頓時看向郁星桐,碎成了渣片...
郁星桐聽著他們都是熟人一般的稱呼,收起了臉上的面無表情。
稍微向他矜貴地微勾起唇角頷了頷首便轉(zhuǎn)身不復(fù)返了...
郁星桐連忙拿起換了電池的手電筒走向廚房,去檢查一下這廚房的可用性...
文曲楓當(dāng)即跑向了白瀧,緊緊地攬住這個發(fā)小的脖子:
“大白!特么的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太好了!”而后拎開了被他勒緊的白瀧。打量著他:
“對了,你怎么在這里!只有你...”視線移到白瀧身后的軍裝男人。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
“這是誰呀?你怎么跟軍人在一起了?還有你們也是在這里暫居嗎?”
白瀧緩了緩被他勒緊喘不上氣來的干裂喉嚨。氣急敗壞:
“咳咳咳...咋不見那么久還是那么的‘天真活潑’呢!”
“你這人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文曲楓也聽出了白瀧的毒彈想轟炸他,咬牙切齒反駁道。
白瀧對他的反駁置之不理。走進(jìn)了房子里四處望了望。隨意道:
“哦,我的不是狗嘴,有可能是金嘴名嘴呢。”轉(zhuǎn)了一圈悠悠走到沙發(fā)處徑直坐下,掃視進(jìn)來的幾人。
“對了,你們要到北晨基地嗎?”跟著進(jìn)來的文曲楓坐在了他的對面,白瀧望向了他淡淡說道:
“還有,你的家人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