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二人沒有耽擱下去,兩處陣眼布置完畢,月山和張書凌都不記得已經(jīng)過了多久。
“把手給我!你是布陣人,只有你身上會和陣眼有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需要放大靈識,從你那里,逆向追蹤陣眼所處和八門現(xiàn)在的方位!”張書凌伸出左手,另一只手立下劍指道印。
月山也沒有多言,因為天黑之前,他們必須完全布好奇門迷魂陣,因為月山并非什么一派宗師,他布好的陣眼,頂多持續(xù)一天,一天過后,這些陣眼便會自己消失,從而失去作用,并且他們也不可能等到天黑布陣,畢竟那時候,是陰物魂靈出現(xiàn)最為頻繁的時間,不能讓他們,影響了陣法的布置。
“下一個是什么?”
“傷門!”張書凌說到傷門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極為難看。
月山看著張書凌有些奇怪的臉色,也不好細問,便道:“怎么了?”
“傷門之位,兇也,陰物魂靈所倚之地,像我們這種常人入之,極易受傷,我從你身上感知到,我們剛剛布下的兩個陣眼都還在原來的地方,沒有變動,那么還是在東北方位,如果我料想的正確,應(yīng)該就在我?guī)煾改沟哪瞧肿永?!?p> 張書凌顯然不是懼怕陰物魂靈的人,但是那句“再敢?guī)诉M入,便打斷你的狗腿!”讓張書凌有些不鎮(zhèn)定。
“幾個陰物魂靈而已,你難道害怕了?”月山道。
“并不是,快走吧,晚些說不定時辰會有變動?!?p> ......
“啟!”隨著月山的喝聲,陣眼也是引入八門之中。
“傷門位震東,震卦為雷,我們沒有雷符,只能先白著了?!痹律狡鹕淼馈?p> “把陣眼喚出來!”張書凌道。
月山?jīng)]有多問,兩手道印一起,陣眼便是隨之浮現(xiàn),一個可容納兩人站立的白色陣法,閃爍著點點光芒。
“起!”張書凌背后抽出鐵劍,一把插進陣眼中心,不偏不倚。
“你干什么?”月山有些驚訝了,鐵劍可不是什么雷屬性的元素氣息,亂搞的話,整個陣法都會被破壞。
“你放心了好了,這把劍能引天上玄雷!”
張書凌此話一出,月山下巴差點都掉下來,引天上玄雷,他從未聽說過有什么法器能引天上玄雷。
“你在說什么傻話?我從未聽說有人或物能引動玄雷,就算是掌門那一代的玄門大能,我也沒見過!”
“這是我?guī)煾競鹘o我的,由不得你不信,好了,我們快走。傷門之位,不宜久留!”
張書凌沒有和月山繼續(xù)說下去。
剛一起身,二人就發(fā)現(xiàn)各自已經(jīng)被陰物包圍,數(shù)量之多,是二人沒有想象到的。
“現(xiàn)在還是白日巳時!怎么會有這么多陰物?”
月山簡直不敢相信,一條道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陰物!
“這片樹林不透光,又是魂靈草密布之地,這算不得什么,我們二人一起發(fā)火印,突出去!”
“好!”
“陰陽五行,聽我號令,臟中陽火,合我真氣!速速顯形!”月山忙著催動火印,念出施法語,已是提高到了十成功力!真氣之火提在劍上,整個樹林都被照亮了幾分。
張書凌鐵劍已經(jīng)隨著陣眼引入了八門之中,沒有了法器,他只能一邊掐起火印,一邊控制著真氣之火的范圍!
“玄道妙術(shù),葬魂劍!”月山揮劍指向那些魂靈,一條條火蛇幻化而出,張著大口,將一個個陰物魂靈活生生的吞噬下去。
一時間,周圍的魂靈皆是像耗子見了貓,躲閃不及!
“走!”月山的真氣并不耐用,葬魂劍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殺手锏,能開辟出一個突破口,實屬不易。
好容易逃出林子,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快,感受一下陣眼變動了沒有?”月山把手伸出來交給張書凌。
閉上眼,張書凌劍指停在月山的手心。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張書凌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即將升到正空的太陽。
“午時將近!各處陣眼皆有開始移動的現(xiàn)象!”
遲疑了一會兒,隨后二人臉上都是露出一股欣喜之色,因為今日的午時天干為甲!
“甲午!太好了,傷門陣眼布置完畢,馬上又是甲午時,陰物絕不敢出來作祟!我們要趁這個時間,多布幾個陣眼!”
張書凌努力回想起記憶中師父交給他的奇門術(shù)法,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道:“甲午時,景門在北...我們走!”
.....
一個時辰過去,二人費盡力氣,也只是再布好三處陣眼,若不是張書凌要將奇門迷魂陣陣眼序列中,本該在景門之后的死門安排在最后,二人也不會花那么大力氣繞路,否側(cè)此刻至少也布下了四處陣眼!
“午時也過了,還剩下兩處陣眼,午時已過,我們要在接下來的未時中,布完全部陣眼!”
剩下的兩處奇門位乃是驚門與死門,這兩門皆是兇險之處,尤其是死門,乙未時位東北,張書凌推斷在那名鬼修的封印之地!這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驚門易受驚嚇,若是一個懂得天時地利的將軍,伏擊必回選在驚門,以出其不意。這村子的東面,有個古戰(zhàn)場,幾十年前本朝上將奉命清剿叛軍,那位將軍,正是在那里伏擊,大獲全勝!”
二人行進到那古戰(zhàn)場時,便是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讓月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即使此處已經(jīng)荒廢,雜草亂生,但那些埋沒在土壤沙子中的遺跡,和那些已經(jīng)腐朽到殘破不堪斷戟兵器,依舊為來人訴說著當時發(fā)生的故事。
陣法剛剛刻畫完成,月山便是一個激靈,因為他腳底下不知何時,已被一只白骨森然的手給抓??!
“阿凌小心!是陰物!”月山叫道。說著,便欲揮劍砍斷那只白骨手!
“不必,這里是古戰(zhàn)場,黃土下面,埋沒了不少那些戰(zhàn)死的士兵,他們受命于統(tǒng)帥,腦袋都不是自己的,心中自然有怨氣,不過現(xiàn)在他們也不會出來作祟?!闭f著,張書凌一把抓住那只白骨手,又將它埋于黃沙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