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帶著弟子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后,留下玄極門的弟子干瞪眼,有氣不知朝向何處,玄極門和海草門大概梁子就算是結(jié)下了。
湯妍兒朝著花憐,諷刺道,“你的白姐姐還真是牙尖嘴利,怪不得你也這么目中無人?!?p> 此言一出,剛剛憋著火的同門紛紛向花憐發(fā)難,花憐有口難辯。
這時人群中一位俊朗的男子出聲道,“掌門,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p> 張得兼淡淡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趕路吧。”
說完眾人閉了嘴,紛紛將真氣籠罩全身,重新出發(fā)。
眾人走在前面,花憐特意落后,走近剛剛出言相助的同門,道,“多謝允城師兄出言相助。”
允城道,“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沒事吧?”
花憐莞爾,“我沒事?!?p> 道了謝,花憐拉開了和允城的距離,防止?fàn)窟B于他,但允城卻提步跟上了她的步伐,走在她的身側(cè)。
花憐訝異,又悄悄挪開了一些,距離,允城便再次跟上。
花憐大概覺得他是故意,便也不再拒絕結(jié)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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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水帶著眾人越過結(jié)界,便看到雪白的階梯出現(xiàn)在眼前,身邊的弟子驚疑道,“這是什么地方?”
只聽得掌門道,“這是除魔梯,這里的每一個臺階,都是用特殊的材質(zhì)制成,只會吸取魔氣?!?p> 眾人恍然大悟看著掌門,一人問道,“這也是那本《十日秘境之注意事項》里寫的嗎?”
掌門尷尬地笑笑,“沒錯?!?p> 白秋水笑嘻嘻地看著他,其實哪里有什么《十日秘境之注意事項》,那只不過是他們四處收集的情報罷了,畢竟一個小門小派,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活動,還是要多知道一些好。
不過他們倒是沒想到那些仙門大家,內(nèi)部倒是沒有好好預(yù)習(xí)功課。
除魔梯一共九九八十一道臺階,踩上去有種微弱的吸力,地面也有種橡膠般的彈性,不過這種感覺對于毫無魔氣的她根本沒什么阻擋作用,這本是預(yù)料中事。
但是泣曜竟然也是臉不紅氣不喘地上了臺階,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白秋水探究地看向泣曜,雖然別人不知道泣曜的身份,可她畢竟是知道的,一個常年待在魔族的人,真的能一點兒都不受影響嗎?
泣曜抬起頭正好和白秋水的目光接觸,淺淺彎起嘴角,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印?p> 可真是奇了怪了。
無暇他想,剛上了臺階,眼前便出現(xiàn)一面巨大的鏡子,“這是化鬼鏡?”
李鐵擔(dān)憂地看向白秋水,“這......”
正說著,突然腳下的臺階顯出繁復(fù)的花紋,接著花紋亮起,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來人道,“見過李掌門,白長老,在下海峰,這是我?guī)熋庙嵡??!?p> 李鐵和白秋水還了禮。
海峰正要開口,韻晴已經(jīng)搶先說道,“我們掌門說,這道關(guān)卡白長老可以直接略過,我和師哥帶你回峰頂?!闭f著朝白秋水挪了挪,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正說著,玄極門也從除魔梯上來了,恰好被湯妍兒聽到,她道,“既然這樣,我們玄極門也可以直接到封頂了吧?!?p> 韻晴板起臉道,“還是請玄極門的各位每道關(guān)卡查驗一番,莫說我們澤天門別有用心。”
原來他們在山下的對話,竟然都被聽到了的。
湯妍兒連續(xù)被噎,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便向張得兼告狀,“師父,他們合伙欺負(fù)我?!?p> “閉嘴!”張得兼忍無可忍,這一路上湯妍兒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韻晴暼了湯妍兒一眼,得意嫌惡之色毫不掩飾。
海峰拉了拉韻晴,道,“不得無禮。”接著又向張得兼告罪道,“張長老不要和小輩一般見識,白長老是掌門特別交代唯一一位可以免去此關(guān)卡,還望諒解?!?p> 張得兼雖然看不慣白秋水,但是也不能因此得罪澤天門,因此故作深明大義道,“小友哪里話,倒是小徒給各位添麻煩了,還望海涵?!?p> 韻晴悄悄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海峰恭敬道,“多謝長老體諒,那我與師妹先帶白長老先行一步?!?p> “請便?!?p> 說完,海峰便起了陣,帶著白秋水和韻晴消失在眾人面前。
張得兼冷嘲熱諷道,“沒想到海草門的長老比掌門面子還大?!?p> 李鐵哈哈一笑,隨道,“是啊,我們海草門不比玄極門,長老也是可以主事的?!?p> 張得兼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握起拳頭,隨后帶著弟子率先進(jìn)入化鬼鏡。
李鐵不以為然,吩咐道,“此地是化鬼鏡,雖然只對鬼族有作用,但也注意不要走散。”
接著他走到泣曜身邊,道,“你是秋水帶回來的客人,不能有閃失,就和我一道走吧。”
泣曜聞言,眼睛閃過一道異芒,頷首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李鐵點頭,轉(zhuǎn)身踏入化鬼鏡,泣曜緊隨其后,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跟著走了進(jìn)去。
白秋水跟著兩位澤天門的弟子,一直到了峰頂,便看到一個渾身纏繞著藤蔓,頭頂開著花的帥哥迎了上來,“白長老?!?p> 白秋水還未做出反應(yīng),便聽得帶她上來的兩位玄極門弟子恭敬道,“見過元炎長老?!?p> 白秋水忙還了禮,便又抬眼仔細(xì)打量了這位元炎長老,心想原來現(xiàn)在依然存在穿著草裙的人,這人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是澄澈的藍(lán)色,身體被綠色的藤蔓枝葉包裹著,就像是森林之神一般。
“你就是那個身體封著鬼王封印的人?!痹壮錆M好奇地盯著白秋水,悄悄地說道。
她的眉毛挑了一下,心想知道她體內(nèi)有鬼王封印的,都是各大仙門的掌門,眼這位明明是位長老,居然也知曉此事,看來他在澤天門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
這么想著,白秋水壓低聲音,恭敬道,“確實如此。”
得到確定的答案,元炎還是吃了一驚,不過更多的是驚喜,這樣的事情八百年來以來頭一遭。
白秋水莫名其妙地看著元炎長老臉上藏不住的喜色,心中怪異,不由得離他遠(yuǎn)了一點兒。
元炎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咳嗽兩聲,吩咐身邊的弟子道,“帶白長老下去休息。”
韻晴毛遂自薦,帶著白秋水下去了。
元炎遠(yuǎn)遠(yuǎn)看著白秋水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終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