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周圍人看向琴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或是震驚,或是羨慕,更多的卻是害怕。
他們可沒忘記這段時間是怎么圍捕她隊友的……
正當(dāng)他們驚疑不定,擔(dān)心琴瑤會不會報復(fù)他們的時候,琴瑤卻對樂晗幾人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走?!?p> 樂晗不懂為什么琴瑤會這般輕松地揭過此事,其他三人也不能理解。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能看出琴瑤不是一個怕事的人,為何此刻卻輕易放過了這群人?
不過他們皆是聰明的沒有立刻追問,而是老老實實地跟著琴瑤離去。
周圍一群人愣愣地看著六人的身影遠(yuǎn)去,全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除此之外,便只感覺慶幸。
琴瑤身邊的那女子實力莫測,如果琴瑤要追究,他們這群人加起來或許都不是那女子的對手,還好她選擇息事寧人,不然,他們的新人賽或許會提前結(jié)束。
陳若死死的瞪著琴瑤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一劍捅死她。
可她知道,她并不是琴瑤的對手。
雙手緊握,尖銳的指甲插入了掌心的軟肉中,鮮紅的血順著十指滴落在草地上。
“齊瑤,你給我等著!”
走遠(yuǎn)的琴瑤并沒有聽見她放下的狠話,她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讓樂晗幾人暫作休息。
這一周以來,他們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那群人的圍捕,一日能睡兩三個時辰就很不錯了,此時安全下來,他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阿瑤姐,你怎么這么輕易就放過了他們呀!這一周來,我們可沒少吃苦頭……”紀(jì)南笙嘟著嘴巴說道。
琴瑤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道:“學(xué)院的規(guī)定,新人賽中不許新生惡意斗毆,否則就要被驅(qū)逐。如今即便是收拾了他們,也不過是讓他們吃點皮肉苦罷了。”
紀(jì)南笙眼前一亮:“阿瑤姐,你的意思是……”
琴瑤道:“若是以后在學(xué)院里,他們老老實實地不來惹我,那這事就這么一筆勾銷了,可若是有人死纏爛打,也就不要怨我新賬舊賬一起算?!?p> 青旸站在一旁,說道:“小姐要收拾什么人盡管收拾,不論惹了什么人,主上都會護著小姐的。”
琴瑤眼一橫,道:“我做事自有主張,還需要他來護?”
“阿瑤,這位是……”
自開始的時候,樂晗就一直在打量青旸,當(dāng)時琴瑤被千塵二人劫走,這女子也是中了毒,顯露了身形,不過她一直不曾透露自己的身份。
樂晗只覺得她有些眼熟,卻實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她。
而且,她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琴瑤,但看樣子,琴瑤卻是不知道的……
“她是……我?guī)熜值南聦?,我?guī)熜植环判奈乙粋€人回千靈森林來找你們,才叫她跟著我過來。”琴瑤咳了一聲,說道。
“對了,阿瑤姐,你沒事吧?那叫千塵的兩人沒傷著你吧?”司鏡問道,神色中帶著些許擔(dān)憂。
琴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他們沒把我怎么樣?!?p> 樂晗本來還想問關(guān)于齊云胤的事情,不過她也很擔(dān)心琴瑤的安危:“他們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他們像是沖著你來的。”
說起這個,琴瑤沉默了幾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只是看起來他們并沒有惡意。”
紀(jì)南笙冷哼了一聲,說道:“給我們下毒,還把阿瑤姐你擄了去,這還沒有惡意嗎?”
忘言拉了一下紀(jì)南笙,說道:“阿笙,事情經(jīng)過我們都不清楚,不可妄加評論?!?p> “知道了知道了,這里又沒有外人,還不讓我抱怨一下嗎?”紀(jì)南笙翻了個白眼,說道。
琴瑤側(cè)頭看向青旸,問道:“青旸,你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嗎?”
“這……”青旸有些為難,主上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小姐與那群人再有所牽連,可小姐問起,她又不能不答……
琴瑤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難處,罷了,就當(dāng)我沒問吧?!?p> 青旸想了想,說道:“小姐,很多事我不方便多說,但他們那群人……對小姐卻是沒有惡意,只是與主上處于相對的位置,不希望小姐留在主上身邊罷了……”
能與齊云胤作對,看來他們的實力絲毫不遜色于圣殿,而那叫做鳳梧的男子,他的實力應(yīng)當(dāng)與齊云胤相差無幾吧……
琴瑤有些頭疼,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如今又要因齊云胤的事情煩心。
其余幾人聽得云里霧里的,但這算是琴瑤的家事,他們也不便多問。
司鏡拉著琴瑤的手,像是害怕她再被劫走一般。
“小姐不必?zé)┬模耸乱贿^,主上定會給他們找些事情做,不會讓他們再來煩擾小姐。”青旸說道。
“希望如此吧?!鼻佻巼@了一聲,說道。
幾人稍作休息之后便啟程往回走,這千靈森林琴瑤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炎龍這段時間倒是安安靜靜地跟著樂晗幾人,并且還主動馱著司鏡跑路,若非如此,他們也沒辦法與那些人糾纏這么久。
琴瑤一行人離開千靈森林范疇之后,青旸便離去了,不過她到底有沒有離開,只有她自己知道。
偶然間,琴瑤看見了樂晗懷里抱著的風(fēng)魂兔,才后知后覺地問道:“阿樂,你的契約獸呢?小白怎么也不見了……”
先前捕捉風(fēng)魂兔的時候,因為阿陌的氣息太過強大,導(dǎo)致風(fēng)魂兔逃得一個比一個快,無奈之下才讓阿陌與炎龍幾只小獸呆在一起。
至于小白,別看它平時很怕阿陌,多數(shù)時刻它倒是一直粘著阿陌,和阿陌呆在一起。
如果阿陌在的話,那些學(xué)員應(yīng)該是沒辦法把樂晗幾人逼得這般狼狽吧?
樂晗撇撇嘴,說道:“你被千塵兩人擄走后不久,阿陌就留下字跡自己跑了,它只說要去見見故人,讓我們先走,到時候直接回學(xué)院找我。小白的話,十有八九是跟著阿陌一起走了?!?p> 紀(jì)南笙說道:“先前我還想要只仙冥獸做我的契約獸,可若是它們都像小白和阿陌這性子……那還是算了吧,太不省心了?!?p> 琴瑤失笑道:“契約獸省不省心,還得看主子的性格如何。也就阿樂能養(yǎng)出這種會離家出走的妖獸。”
“誒,人家那是去見朋友,什么叫做離家出走呀!”樂晗哼了一聲,辯解道。
“不過,陳若那些人到底是為什么才盯上了你們啊?”琴瑤有些不解,按理說,以樂晗幾人的實力,其他學(xué)員不會輕易招惹才對,怎么會被人追了一周時間?
樂晗也十分不理解他們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他們看我們?nèi)松俸闷圬?fù)?”
忘言說道:“我倒是覺得,那陳若與我們之中的某個人有仇,這次行動我瞧著像是陳若組織起來的,期間其他學(xué)員好幾次想要離開,都是她攛掇著繼續(xù)追我們的?!?p> 紀(jì)南笙想了想,說道:“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這種感覺,陳若那一隊是找到了骨牌和風(fēng)魂兔的,這些時間,她一直打著幫助別的隊伍的旗桿來搶奪我們的東西,而且我們先前與妖獸戰(zhàn)斗,損耗太大,一直來不及補充……”
琴瑤感覺自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問道:“這區(qū)域之中,應(yīng)當(dāng)沒有什么你們一起出手也要消耗很大才能對付的妖獸吧?”
“咳,這……”紀(jì)南笙驚覺自己好像說漏了嘴,求助似的看向忘言。
琴瑤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你們不會是往千靈森林中圍去了吧?為了找我?”
感覺事情瞞不住了,樂晗干咳一聲,說道:“阿陌臨走的時候說瞧見他們帶你去了森林內(nèi)部,讓我們不要著急,它會幫我們找一找的,我們又實在等不住,就往中圍走了一小段距離……”
“真的只走了一小段距離,然后遇見的妖獸都好強大,我們實在打不過,就回來了……”紀(jì)南笙說道。
琴瑤沉默,她不信這些人不知道千靈森林里面的兇險,可他們卻依舊冒險去找她。
其他幾人都沉默著看著她的反應(yīng),紀(jì)南笙扯了扯忘言的袖子,低聲道:“阿瑤姐是不是生氣了?”
忘言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
半晌之后,琴瑤才說了兩個字:“多謝?!?p> 見她沒有生氣,樂晗松了一口氣說道:“阿瑤,你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會枉顧他們的安危,將他們置于險境!”
琴瑤瞥了她一眼,說道:“你自己的安危呢?阿樂,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話中的意思,我可告訴你,日后再有這種事,你不準(zhǔn)冒險!”
“我這不沒辦法嘛……我們醒來的時候,子母追蹤器就全都不見了,就連忘言的也不知什么時候弄丟了,我們也想過出去找導(dǎo)師幫忙的,可我們連導(dǎo)師在哪兒都不知道,這一來一去得耽擱多少時間……”樂晗聲音越來越小。
看著琴瑤越來越黑的表情,樂晗這才不情不愿地說道:“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再冒險了!”
這都是什么人啊!明明就是擔(dān)心她,到頭來還得被她兇!
這臭脾氣,以后看你怎么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