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歡玩這種大場面,我也讓你看看大場面?!?p> 隨著魏承一聲狂妄地冷笑,只見原本將他埋起來的白雪,從里面鉆出了大量的蠱蟲,向四周爬去。
這些蠱蟲,吃掉了身邊的白雪,足足有成百上千只,密密麻麻的紅色,看上去十分恐怖。
身中蠱毒的魏傲雪,立刻從身上取出一個小藥瓶,將里面的藥丸吃進嘴里,然后盤膝坐到地上。
魏承的蠱蟲大軍,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動進攻,他已經(jīng)對魏傲雪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便問道:“你身上居然還有解蠱毒的藥,你的身份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魏傲雪閉口不言,藥丸雖能解毒,但體內(nèi)還是會有殘留的毒素,需要她親自療養(yǎng)排出。
“你身中蠱毒,就算能夠解毒,短時間也無法戰(zhàn)斗,面對我的蠱蟲圍剿,你覺得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你卑鄙!”魏傲雪惡狠狠地說。
“往你的匕首上放蠱蟲確實很卑鄙,但是,兵不厭詐嘛!”魏承冷笑道,“我給你一點時間,你來回答我?guī)讉€問題。首先,我和你有什么仇?”
“殺母之仇?!?p> “我殺的人確實太多了,可能一不小心殺了你的母親,真是抱歉。下一個問題,你是什么人?你的本事從何而來?”
“無可奉告?!?p> “我專研惡魔契約三十幾年,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招數(shù),看樣子,你并非惡魔,你擁有的能力,難道是……巫術(shù)?”
“你知道巫術(shù)!”魏傲雪露出一點驚色。
魏承淡淡一笑,“畢竟被惡魔契約折磨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些了解。惡魔契約,不就是某種詛咒巫術(shù),演變而來?!?p> “魏承,看來我真的小瞧你了?!?p> “你以為,自己習得巫術(shù),就一定能打敗我這個使用惡魔契約能力的人,可是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自由惡魔。”
“自由惡魔又怎樣?”
“自由惡魔是活在契約外,詛咒內(nèi)的人,詛咒雖然快速消耗著我的生命,但它能帶給我更強的能力,通過不斷地殺人,我只會越來越強大?!?p> “可你很快也會死。”
“那又怎么樣,人生不過幾十年,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樂趣?!?p> “惡魔?!蔽喊裂┞卣酒鹕恚粗撼?,“即便從來沒有惡魔契約,你也是真正的惡魔!”
“我認可你這句話,惡魔也許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因為擁有了力量,才讓它可以表現(xiàn)出來?!?p> 魏承抬起手臂,指向魏傲雪,地上、樹上所有伺機而動的蠱蟲,全部朝著魏傲雪爬去。
“看來,我注定無法撬開你的嘴了?!蔽撼兄雷约旱膯栴}不會有答案,也不想再啰嗦下去了。
看著蠱蟲大軍襲來,魏傲雪身體慢慢后退,因為巫術(shù)的停止,天上的雪已經(jīng)停止了,魏傲雪只有自己身后的白雪了。
她操控身后的白雪,左右形成兩根長長的雪柱,沖到前方去抵擋蠱蟲。
隨后手臂一揮,云氣憑空出現(xiàn),變成了一只兩米長的白狐,魏傲雪騎到白狐身上,白狐猛然一跳,沖到空中,越過密密麻麻的蠱蟲大軍,朝著魏承撲去。
“還不死心?!蔽撼械乩湫ΓS后臉色大變,身形一閃也來到空中,位于魏傲雪的正上方。
他單手掐住魏傲雪的脖子,從上而下,兇猛地力量將她按到地上。
被掐住脖子的魏傲雪動彈不得,猛烈地撞擊幾乎令她粉身碎骨,咳出一口鮮血。
魏承單膝跪地,一只手掐著魏傲雪的脖子,另一只手瞄準了她的腦袋,“小姑娘,到此為止了。”
“潤雪!”
就在魏承即將要終結(jié)魏傲雪性命時,魏傲雪突然用盡力氣,大喊了一聲。
而聽到這兩個字,魏承一下子愣住了,掐著魏傲雪脖子的手也松開了。
“你說什么?”魏承情緒有些激動。
魏傲雪看著他,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爸,我是潤雪啊!”
“潤雪……”魏承呆呆地嘀咕一句,隨后立刻說道:“這不可能,潤雪她早就死了!”
“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死了,可是我還活著。不僅活著,腦袋里還記得,你是害死我母親的兇手?!?p> “你真的是潤雪嗎?”
這一刻,魏承有些恍惚了,他看著魏傲雪的容顏,也越來越覺得,這個女生的很多地方,長得都很像自己。
“你還記得我的母親嗎?那個名叫魏凌霜的女人?!?p> “我當然記得,凌霜……”魏承情緒激動后,聲音有些顫抖。
“既然記得,你就應該,下去陪她!”
說到最后一句,魏傲雪突然坐起身子,只見她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握著鋒芒,一下子刺進了魏承的腹部。
這一刀,并不能要了魏承的命,魏傲雪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下,也不能精準地刺到魏承的心臟。
魏承站起身來,身體晃晃悠悠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時,魏傲雪也迅速站起身,并朝著右邊跑去。
如今,魏傲雪深知自己已經(jīng)殺不了魏承了,靠著這一張感情牌,勉強找到了活著的機會,她只想帶著嚴小竹,趕緊離開這里。
魏承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在流血,我毫無反應,神色有些恍惚,扭過頭,看見魏傲雪跑向了嚴小竹那邊,并未阻攔,而是,慢慢坐到地上。
魏傲雪盡管身受重傷,但她使用了最后的保命秘術(shù),可以在一段時間里恢復身體,并借此帶著嚴小竹離開這片樹林。
……
……
晚上十點,魏傲雪家里。
在秘術(shù)消失后,魏傲雪的身體又變成身受重傷的模樣,躺在沙發(fā)上動彈不得。
嚴小竹被放到了床上,她的身上被裹了好幾層被子,因為剛才在樹林里真的把她凍的不行。
漸漸清醒后,嚴小竹感覺自己頭暈目眩,很明顯是得了重感冒,四肢到現(xiàn)在還有些麻木。
她起床下來,看見魏傲雪躺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
“魏傲雪,魏傲雪!”
嚴小竹過去呼喊了兩聲,魏傲雪沒有醒來。
隨后,嚴小竹通過心里傳音,叫梁楓給叫來了。
在過去的兩小時,梁楓可謂是心急如焚,傳音給嚴小竹沒有回應,漫無目的地亂找,簡直就要急瘋了。
好在,自己安然無恙,他也就明白,嚴小竹還活著。
來到魏傲雪家里,嚴小竹把事情大概跟梁楓說一下,后面因為她昏迷了,也就不知道了。
隨后,梁楓撥打急救電話,把兩個人送進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