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王、張二位也只比陳大人早到片刻,不妨由余將軍為我們介紹一下現(xiàn)在的戰(zhàn)事?!?p> 接到指令的余楚擎點點頭,開始為我們介紹現(xiàn)狀。
“據(jù)探子報,晉王死后,晉王府門客青折公子提出‘守家逐暴’的口號,晉陽上下一心,不出不進?!?p> 余楚擎說完心虛的瞧瞧看了一眼端坐在主位的帝王,這口號也太大不敬了吧……
我聽到這口號后渾身一激靈,不敢給出空閑讓我父皇有機會發(fā)火,任誰被人說是暴君都會氣憤。連忙就著余楚擎說的話提出質疑緩解氣氛:“傳聞中晉王生活奢靡,妻妾成群。本督曾在京城有幸一見晉王,與傳聞相差無幾?!?p> 說到這里我頓了頓,何止是見一面吶,還把那哥們直接給整死了!
“倘若真如余將軍所言,晉王生前使百姓安居樂業(yè),死后使得軍民為他報仇,怎么看他都該是個仁厚愛民的地方之主啊?”
“這……”
余楚擎啞口無言,這些問題他也覺得奇怪,但是他又不是情報機構的,很少關注這些事情。
“晉陽這幾年可有什么大動作?”
陳章良眼睛瞇成一條縫,絲毫不著急,說出這句話但眾人都不知他在問誰。
“晉陽在政策上并沒有什么大的改變,但三年前晉王府曾放出廣納賢才的告示,但晉王招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之人,他們整日縱情酒色,甚至還將自己同時納的七位美貌妾室公開供‘賢才’所用。”
原來父皇是在問宜諭州!也是,在座的幾位也只有身處洪衛(wèi)司的他知道的最多了。這些王府內聞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我這個倒霉皇叔也是有些神奇。聽說過因為貧窮賣妾室的,還沒聽說過為了人才獻祭自個小妾,自己給自己戴綠頭巾的。
“嘿,要是王大人在晉陽做刺史,是不是得天天進諫?!?p> 想到這里我嘿嘿一笑,脫口而出。畢竟那老家伙自從聽到宜諭州說完之后整張老臉的顏色變化特別好玩,陰晴不定。
“胡鬧!”
還沒等王波那老家伙吹胡子蹬眼,就聽見我父皇重重一拍桌子。怎么回事!剛才被罵昏君他都沒有生氣,我說句玩笑話發(fā)這么大脾氣。
莫不是拿我撒氣嘛!
“嘭——”
又是一記手刀劈在我的腦袋上,和剛才的位置巧妙地錯開了。嗚嗚嗚,我爹打我還是會心疼我的!
“朕教導你多少次,你怎就不知悔改。‘朝言不及犬馬’你母……母親教導你多少次了!從小到大又挨過多少打,怎就不長記性,泯頑不顧!”
開始了開始了,俺爹又開始日常教誨。
我在心中默念:在官言官,在府言府,在庫言庫,在朝言朝。
“在官言官,在府言府,在庫言庫,在朝言朝?!?p> 果不其然父皇下句就是這個,唉!
作為小輩了,偶爾活躍活躍氣氛也沒什么壞處嘛,古人云又不一定都是對的。噢,難道議事就非要全體肅靜人人都是死人臉,那多沒意思!
接下來果然不歡而散,好好的匯報會被我父皇變成了家庭教導會。所有人被迫聽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禮法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