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頭皮一麻,瞬間睡意全無,急忙高舉火把仔細(xì)查看。
可是四周空空如也,只有濃稠的黑暗在不斷翻滾,根本看不見三個人的蹤影。
危機(jī)關(guān)頭,陳巖也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急忙開口叫住了還在悶頭往前的大狗。
“大狗叔,出事了!”
大狗回過頭,臉上帶著疑惑:“怎么了阿巖?”
陳巖咽了下口水,聲音都有些顫抖:“大晨他們兄弟三個好像不見了?!?p> “你說什么?!”
大狗臉色“唰”的一變,立刻高舉火把四處查看,可是附近再也沒有半個人影,大晨他們真的失蹤了。
這里可是沒有圣劍焚天庇護(hù)的村外,失蹤跟死亡沒什么兩樣。
大狗急得不行,立刻抓住陳巖的肩膀不停搖晃:“他們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陳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他們?nèi)齻€跟在我后面,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p> 大狗只是愣了一秒鐘,立刻原路返回:“馬上回去找,必須找到他們!”
“明白?!?p> 陳巖緊隨其后,腳步匆匆。
……
往回走的路上,陳巖他們高舉火把,一走三擺頭,還不停呼喊大晨他們的名字,生怕漏下一點(diǎn)兒蛛絲馬跡。
可是都走回了村口,他們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大晨他們?nèi)值?,活不見人,死不見尸?p> “邪祟,一定是邪祟搞的鬼!”
大狗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陳巖滿臉疑惑:“可是什么邪祟有這種本事,大晨他們?nèi)藢?shí)力并不弱,可是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一點(diǎn)兒反抗都沒有嗎?”
大狗搖搖頭,臉色慘白:“也許是來了中等邪祟,或是上等邪祟,甚至是更詭異的存在,否則事情不會變成這個樣子?!?p> 陳巖一攤手:“既然那個邪祟這么強(qiáng)大,我們倆為什么沒事?”
這一下倒是問住了大狗,他愣在原地,苦思冥想:“難道是因?yàn)橄啾却蟪咳值?,我們倆比較厲害?”
陳巖搖搖頭,表示不贊同,別忘了大晨他們是三個人,六只眼睛六只手,想要瞬間對付他們根本不是易事。
這時,在村口看守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常,急忙跑過來:“怎么了大狗,還不到換組時間啊,發(fā)生什么了?”
“剛才我們巡邏到一半兒,跟在后面的大晨他們兄弟三個失蹤了?!?p> “什么?!”
那人一驚,火把都快要拿不穩(wěn):“失蹤了?沒看清是什么邪祟干的嗎?”
陳巖搖搖頭,臉色也很難看:“我們一路找回來,一點(diǎn)兒痕跡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就好像直接蒸發(fā)了一樣?!?p> “這……得快點(diǎn)通知大家,這可不是一般的邪祟,你們也先別巡邏了,先進(jìn)村來吧?!?p> 聽到那人這么說,大狗卻堅(jiān)定的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不能就這么回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必須把大晨他們給找出來,要不然我沒臉去面對他們的父母?!?p> 說完也不等旁人阻止,再次轉(zhuǎn)身走回村外。
陳巖一看,也立刻跟了上去:“大狗叔,我跟你一起去?!?p> 大狗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早就聽說你小子膽大,不怕邪祟,不怕荒獸,如今一看果然不假?!?p> 陳巖苦笑一聲:“大晨他們就跟在我后面,他們失蹤了我卻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心里也很不好受?!?p> “那行,咱們就一起去。”
……
高舉火把,陳巖和大狗兩人再次來到村外,這次他們并排行走,確保對方一直在自己的視線里。
他們按照剛才的巡邏路線再次走了一遍,不過這次他們走的極慢,力圖不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
走了沒多久,陳巖忽然一皺眉:“大狗叔,咱們這一路走來,地上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血跡?。 ?p> “確實(shí)沒有,怎么了?”
陳巖疑惑道:“如果大晨他們跟邪祟發(fā)生過爭斗,就算沒有聲音,至少也會留下些痕跡吧?”
聽到陳巖這么說,大狗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可是我們一路走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這么說他們是被邪祟一擊必殺的。”
陳巖搖搖頭:“既然那只邪祟都厲害到無聲殺人了,沒道理把咱們兩個給放過?!?p> 大狗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說的也對啊,這到底是怎么回……”
話還沒說完,大狗的身子忽然一頓,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陳巖一驚,也馬上看去。
前方不遠(yuǎn)處的地方,黑暗中好像有三個模糊的人影出現(xiàn)。
陳巖心里一驚,難道是……
與大狗對視一眼,兩人急忙走了過去,隨著火光延伸,果然是大晨他們?nèi)齻€。
“你們這些混小子,剛才跑哪里去了?”
看見他們出現(xiàn),大狗頓時松了一口氣,語氣又喜又怒,握緊拳頭就走了上去,似乎準(zhǔn)備給他們一點(diǎn)兒教訓(xùn)。
然而他剛剛抬起手,大晨忽然抽出了腰間的砍刀,沒有絲毫猶豫,一下劈在大狗抬起的胳膊上。
“噗嗤”一聲。
鮮血頓時灑了出來,大狗慘叫一聲,后退幾步跪倒在地,抱住胳膊臉色煞白。
陳巖一驚,立刻沖了上來:“大狗叔你沒事吧?”
大狗搖了搖頭,緊緊盯著大晨,拉著陳巖迅速后退:“小心點(diǎn)兒,大晨他們好像不太對勁?!?p> “大狗叔,你胳膊的傷……”
大狗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皮外傷而已,大晨砍我的時候我躲開了。”
說著撕下自己的一塊衣服,用呀咬著,把胳膊上的傷口給包扎了起來。
陳巖本來想跟大晨交流一下,可是發(fā)現(xiàn)對方目露兇光,仿佛盯著殺父仇人一般,最后只能作罷。
“大狗叔,我們要不要回村里叫人?”
大狗搖搖頭,已經(jīng)握緊砍刀站了起來:“大晨他們情況明顯不對,似乎是被邪祟給控制了,搞清楚之前不能把其他人牽扯進(jìn)來。”
“控制?難道是寄腦綠蟲?”
陳巖一愣,想起了自己前幾天遇到的王樹,那時候他已經(jīng)死去好幾天了,因?yàn)楸恍八羁刂?,不僅能行動,而且還能開口說話。
大狗搖搖頭:“不是寄腦綠蟲,那種邪祟只能控制死人,而且被它控制的人類行動也不會這么靈敏。”
“那這么說……”
“控制他們的至少也是一只中等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