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
手只需一抖動,5支麻醉劑居然到手了?幸福降臨的太過于突然。
包小天仿佛瞬間被注入了雞血一樣,自是興奮無比。
“包醫(yī)生,我剛沖了一包咖啡,你要喝不?”馬倩端著杯子,一臉笑意吟吟問道。
“呃……那個,你喝著吧,我正忙?!?p> 包小天眸子忽然一亮,意念突然一起,隨之伴隨著馬倩一聲驚呼:“啊……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扎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此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以前她們護士實習的時候,彼此都是拿著對方來相互練習扎針。
對!沒錯!就是這樣的刺痛熟悉感覺。
“系統(tǒng)提示,注射麻醉針劑1支,庫存剩余4支?!?p> 果真如此!
這一刻的包小天,看著馬倩一臉的驚呼不已,心中已經(jīng)篤定了一件事情。
原來真的可以在無聲無息的意念行針!
“馬護士,你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包小天假裝一臉關(guān)心問道,內(nèi)心卻是激動的竊喜不已。
“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半邊屁股都是麻痹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啊,真是見鬼了?!?p> 包小天真是壞得很,剛才意念一起,在馬倩的臀上扎下一支麻醉針劑。
馬倩的半邊屁屁都是麻痹的,實屬正常不過。
患者李博的麻醉注射,外加上馬倩的小小實驗,兩者共同證明了并非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這一切而是真實的發(fā)生了。
包小天已不再懷疑自己,后半夜的值班,他都是處于極度興奮狀態(tài)中,堪比中了500萬大獎還要高興。
早上交接班完畢,包小天形同雙腳下踩著風火輪,興高采烈的往家趕。
只因家中還有個半身不遂的老父親需要他的料理照顧。
包小天讀高三的那年,正準備要奮發(fā)要沖刺高考,一展身手的時候。
父親包青山卻發(fā)生了意外。
包青山是個瓦匠工人,一次意外工傷導(dǎo)致了他下半身完全失去了感覺,僅此拿到了5萬左右的工傷賠償。
只是區(qū)區(qū)5萬塊錢的賠償,包青山治療不到半年已經(jīng)被揮霍一空,家中一貧如洗,再也沒有多余的閑錢給父親做治療了。
而受不了貧苦的母親也是因為此事跟父親離婚了,拋下他們父子倆,尋找自己的幸福而去,至今啞無音訊。
至此之后,他們父子倆就一直相依為命。
可以說包小天能夠考入醫(yī)學(xué)院就讀,當年的他不知道頂住了多大壓力,他才成功邁出了人生中的艱難第一步。
而今,他們父子倆依然過著貧窮的日子,時長捉襟見肘。
房子租住在城外郊區(qū),坐地鐵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包小天幾乎每天都是醫(yī)院,家中來回往返,每天生活都是兩點一線的來回奔波,就是為了節(jié)省下幾百塊的房租費。
郊區(qū)租住的房子相對于市區(qū)比較便宜一些,可是也便宜不了多少。
如今各個物價猛漲,工資卻不漲,愁死個人。
包小天應(yīng)聘進入了濱江醫(yī)院,他目前還是個新人,連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都沒有考得,沒有編制,是個合同工,他一個月能夠拿到的薪水也僅此5000塊左右。
租住的房子是兩房一廳,租金每月是1300,父親每個月的藥費開銷大概是2000塊左右,余下的水電,煤氣垃圾費等等雜七雜八費用500,那么他們父子倆的伙食費僅此剩余1200。
可想而知,這父子倆的日子過得有多么的艱難了。
然而天堂沒有去過,地獄也是好的。
包小天始終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可憐之人,世界上比起他可憐的人海了去,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
恰逢早班高峰,往往這個時間段,地鐵都是擠得要命。
不過對于這樣的高峰時期,包小天早就習以為常了,見多不怪。
地鐵內(nèi)人擠人,烏泱泱的一片人頭晃動,人群中一下子就發(fā)生了騷動。
有人大叫起來:“哎呀,不好了,你們各位誰帶紗布或者繃帶的?這位大哥的腿上傷口好像崩裂了,血都溢出來了?!?p> 眾位乘客們趕緊摸摸口袋,最后表示搖搖頭無能為力。
原來是個腿上有傷的乘客,可能在剛才在擁擠地鐵的時候,過度用力造成了他傷口崩裂,包住的繃帶都染上了紅色的血。
讓人觸目驚心的是男子腿上的傷口還繼續(xù)在淌血中,情況看起來有點不大樂觀。
“大家讓讓,我是個醫(yī)生,我看看?!?p> 包小天撥開了人群,發(fā)現(xiàn)是個40歲左右男子,他臉色一片痛苦,雙手緊緊的捂住著腿上的傷口。
丟??!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他居然還來跟他們擠地鐵?也不知道家屬是怎么想的,身邊連一個陪護的都沒有。
唉!也許男子也是個生活貧瘠的可憐之人,即使腿上有了傷,還得繼續(xù)為生活奔波。
包小天心中暗暗一嘆息,挑開了男子腿上的繃帶,血液溢出的更加兇猛了。
“哎,你這傷口怎么會長有膿包的?是多久沒有換藥了?傷口崩開了,可能還傷及了皮囊下的血管,必須得盡快去醫(yī)院吧,不然等傷口進一步惡化就麻煩了。”
男子臉色馬上揚起了一抹大寫的尷尬,小聲解釋說道:“我身上的錢不多了,這個月的工資也沒有發(fā),我還得給我的小女兒交學(xué)費呢,醫(yī)院我就不去了。大兄弟,你能幫幫把我這傷口重新包扎一下嗎?謝謝你了?!?p> 哎!還真是個可憐之人。
包小天本想說些什么,可是看著男子的一身穿著打扮之后,話剛到嘴邊也只能默默吞咽了下去。
“好吧,我?guī)湍闾幚硪幌逻@膿包傷口!”包小天搖搖頭,鼻子有些泛酸。
每個活著的人,他們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可畢竟是在地鐵上,雙手空空如也的包小天,面對著這么一個小傷口,他瞬間就犯愁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叮!系統(tǒng)提示:當下可使用修復(fù)針一支,即可修復(fù)患者的傷口,請問是否使用?”
包小天頓時渾身一顫!
是了,他怎么忘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藥柜儲存商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