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外出去賺錢,可以去外面瘋。但,還是要有一個家。
有家才有希望。
袁少安駝著背,手中拿著地方擺放的玩具,像一個老小孩一樣。
卻無人陪他玩。
帆遠航翻到日記的最后一部分,發(fā)現(xiàn)日記本中掉落出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飄落在地上。
他把日記本合上后,在伸手撿起地上的紙條。
紙條的第一面是沒有任何文字是空白的,他把紙條翻過來看,紙條上有一排電話號碼。
“這是我兒子的電話號碼?!蓖跄甏涸谂赃呎f著,她雖然成亡魂但能夠看清楚紙條上的數(shù)字。
帆遠航仔細想了一下,不知道這電話號碼在這里放了三年還會不會有人用?;蛟S袁文聰在幾年前換了電話呢?這樣子這張紙條沒有任何作用。
但,帆遠航拿出手機,他還是打著紙上地所寫的電話號碼。
他知道用國內(nèi)的電話打到國外去的流程,所以撥打起來沒有這么麻煩。就是長途電話還是有點貴,要知道這種電話一分鐘要0.3毛錢。
貴咧。
帆遠航深呼吸著,他等著這個電話等了差不多有二十秒鐘。
房間中很安靜,除了在客廳中玩耍的袁少安。玩著兒子以前留下來的玩具,他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否則不會這樣。
帆遠航拿著電話,他在這里想。假如自己與袁文聰通電話,那么怎么和他說呢?他的腦子有些混亂,萬一袁文聰不接受怎么辦?這些問題都在他腦子中想著。
電話接通了,帆遠航陷入沉默不知如何開口。
“hello!”
電話中傳來一聲富有磁性的男聲,他的聲音充滿疲憊的感覺,好像今天剛工作完的那種感覺。
帆遠航他會英語,也能夠與電話中的袁文聰交流,甚至用英語深入交流都沒有任何問題。
“hello?!狈h航也回了這句英語。
然后他們的交流語言用的是英語。
“請問你是袁文聰嗎?”帆遠航詢問著。
“是的,我叫袁文聰。請問你是?”袁文聰他從床上站起來,他左手拿著電話右手拿著鼻梁,看樣子今天他真的很累。
帆遠航望著正在收拾玩具的袁少安,他的內(nèi)心很不舒服。
“你是個混蛋,連自己家都沒有回過的混蛋?!狈h航罵著他,試圖把他給罵醒。
“什么?”袁文聰一頭霧水,他連情況都不了解。
“你這幾年都沒有回家看看,甚至你爸得了老年癡呆你都不知道,混蛋可以??!”帆遠航用英語罵著,他咬牙切齒著罵著。
“兄弟?!贝藭r,袁文聰用中文說出了這個字,他說的語氣很沉重。
帆遠航的內(nèi)心感覺到有種不祥的氣息在這里飄散著,他望著這里的房子并沒有什么差別。
“我爸一年前就來到我這里,在三個月前就乘仙鶴而西去?!痹侔渤翋炛f,同時從電話里傳出點煙的聲音。
也就是說袁少安其實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到他兒子那里待著去了,那么說這兩天待在這里的袁少安是誰?而且袁文聰又說他爸在三個月就乘仙鶴西去,說明他已經(jīng)死了。
帆遠航望著趴在地上把玩具盒放在床底的袁少安,他退了一小步。
那么眼前這位是誰?
他的確是袁少安沒錯,帆遠航的眼睛沒有出任何問題。
那么到底是誰出問題了呢?袁少安的確是在這里,而且做了飯給帆遠航吃。
帆遠航偏頭望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王年春,她背對著帆遠航。
只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她。
“剛和我兒子打電話了吧!哦,不對不對,他是我廢棄的棋子。”王年春她站了起來。
她站的很直,仿佛根本就沒有駝背一樣。她望著帆遠航笑著,慢慢地走到他身邊。
帆遠航不能動,他是很想逃離這里的,可是身體不允許讓他逃。
“看看你手上拿著什么?”王年春用蒼老的手摸著帆遠航的臉頰,她感受到他在顫抖。
王年春咧起嘴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像一個小女孩似的。她坐在趴在地上的袁少安身上,翹起了二郎腿,左手撐著頭望著帆遠航。
帆遠航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他還是能移動自己的眼睛,他看見自己的左手上牽著一只木偶。
一個穿著小花裙女孩的木偶,如果說是誰牽著誰的話,準確來說是穿著小花裙女孩的木偶牽著帆遠航。
“這是我為你做的木偶,喜歡嗎?”王年春她站起,沒有繼續(xù)坐在袁少安的身上。
帆遠航的眼睛四處張望,好像在找尋著什么東西。
王年春走到帆遠航的身后說:“哦!差點忘了,你不能說話?!?p> 她抱住帆遠航的身體,湊近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仿佛他身上有什么香水味,或許她是狗性,喜歡聞來聞去。
滴答。
仿佛有一株水滴落在帆遠航的鞋子上,站在臥室中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水滴呢?天花板沒有漏水。
這特么是王年春的口水!帆遠航眼珠睜的很大,他臉上不能做出什么表情,否則他會做出害怕的樣子。
這種事扔在誰那里都會很怕,王年春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同時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還不害怕那就只能騙鬼了。
“香!”王年春問著他的身體,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她望著帆遠航的雙眼,臉上還是露出笑意,“你的靈魂我能吃掉嗎?不回答就代表能吃哦!”
帆遠航很想回答,可是他自己的身體控制不了他的嘴巴也不能動。這特么拿頭說話?再說頭也動不了。
“咦!你怎么眨眼睛這么快的速度?”王年春一臉疑惑的望著帆遠航。
“你的靈魂真的很香,不枉我從使者的手中騙過來?!蓖跄甏航忉屩f。
她雙手一揮,袁少安消失在這個房間,就像從沒有出現(xiàn)過。
“吃了你的靈魂,能夠漲我在人間呆的時間甚至是力量!”王年春她望著自己地雙手,此時她的樣子不是老奶奶地樣子了。
她的樣子像一個小姑娘,穿著小花裙的小姑娘。
“有人救我嗎?”帆遠航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這種事情都被自己碰到,這事算自己幸運還是倒霉。幸運是幸運自己能看到亡者,倒霉沒想到自己居然碰到惡鬼。
他不知道自己的雙眼已經(jīng)發(fā)出淺藍色的淡光,就像黑暗中一顆淺藍色的星。
帆遠航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已經(jīng)報廢的房子中。
這棟房子很早就廢棄,幾乎都沒有人住了。假如說要住的話,只有流浪漢在里面住。
“今兒的風(fēng)可真大!”
此時,房間玄關(guān)處一聲男音。
王年春聽到聲音警惕起來,她居然沒有感應(yīng)到有人經(jīng)過這棟房子。按理來說,只有任何一個普通人進入這棟報廢的房子時,她都能感應(yīng)到。
可是這一次居然沒有,來者定不會是普通的人。
帆遠航顫抖著身體,他的雙眼發(fā)出的淺藍色的光已經(jīng)黯淡下來。身體的顫抖是因為激動,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真好有人救他。
站在玄關(guān)的人走到正廳,他蒙著口罩戴著鴨舌帽。這個樣子是想讓人認識他,或許是想做做好事不留名吧。
他手中拿著一把沒有出鞘的劍,這把劍尾部懸掛著紅玉環(huán)。
王年春沒有廢話,只見她沖向口蒙口罩頭戴鴨舌帽的人。左手成鷹爪樣,這一招若掐中他的脖子的話。
那么必死!
戴著鴨舌帽的人,左腳往旁邊顛著轉(zhuǎn)身,躲過了王年春的這一招。
“不是說普通人不會像我一樣能夠看到亡者嗎?那么他是怎么看到的?!狈h航暗暗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