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明白自己終究對他是狠不下心了,也就只能無奈地,慢慢松開了手,任由正寒劍在她面前一點點地幻化消失。
“我跟你回去?!本负劾锶滩蛔≡俅温湎聹I來,跟他表明了立場。
“傷勢給我看看?!闭f著也沒待他同意,伸手就將他的手拉過來,掌心運起體內僅存的法力,一點點耐心地,將他手上的傷勢和脖頸的傷勢給一一治好。
楊戩看著她這回,總算是愿意乖乖聽話跟自己回去,正想開口,只是還不待靖涵來得及將手收回來,身后的哮天犬就已經(jīng)像是忍了多久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似的。
猛地就直接朝靖涵這邊撲了上來,伸手就在她手臂上,狠狠地撓了好幾爪,撓得她右手臂上一片鮮血淋漓。
最后還是在楊戩的厲喝下,這才乖乖地退了下去。
哮天犬在旁憤憤地看著這一切,反正在他的心里,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他主人的人,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要不是看在他主人還在意她這個手下的份上,他早就直接張口,把她整條胳膊都給咬下來了,哪里還會只對她撓幾爪子那么客氣?
在旁的楊戩又何嘗不了解,哮天犬心里忠心護著他這個主人的那點心思?
只是低頭看著靖涵手臂上的傷勢,也不由有些心疼了幾分,剛想給她看看,卻被她強行地將手縮了回去。
只是毫無所謂地對他淡淡搖頭道:“我沒事,你別怪它。是我不對,它也是忠心耿耿地想護著你?!?p> 說著也不待他回話,就已經(jīng)徑自起身往前走,邊走邊說道,“走吧,你不是想讓我跟你回去嗎?別耽誤時間了。”
靖涵忍著手上傷勢傳來的劇痛,邊走邊想著,回去之后,應該怎么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趕緊找機會重新回到現(xiàn)代凡間,處理自己心下安排的那些事,便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楊戩將哮天犬厲聲訓斥了一頓后,已經(jīng)趕上了她的步伐。
就在她的凝眉沉思間,已經(jīng)伸手慢慢牽起了她那只受傷的手腕,見她又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他,他也不多強求。
只是將手里從衣服上撕下的布料遞給她,對她淡淡說了句:“先把傷口包上,回去我再給你上藥療傷?!?p> 靖涵看著他手里撕下來的,那節(jié)白色的衣擺布料,心頭一頓,也只得伸手從他手里接了過來,自己邊走邊將手上的傷口包上。
心里卻是清楚他此舉的想法,因為他知道,他要是隨手用法術變出一塊紗布或是絹帕來,她肯定不會就此放在心上。
也就是為了讓她會乖乖聽話,并將這塊布料放在心上。
所以他這才故意當著她的面,將身上的布料衣擺撕下來為她包扎,想著這樣她也就只有乖乖接受,再也沒有什么慪氣說不的份了。
心思縝密如靖涵,又哪里會不知道,他是故意而為的?
只是他想的不錯,因為這塊衣料,是從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來的,所以她情愿把自己丟了,也不會把它給丟了的。
才剛走出十八層地獄的門口,梅山兄弟幾人就圍了上來,向靖涵的傷勢隨口表達著關心慰問了一下,便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回天庭了。
幾人都很識相地,將剛才所看到這兩人針鋒相對的那一幕,當做沒看到似的,直接選擇了就根本不知情。
只是才剛走出地府,正準備往天庭方向離去時,迎面就在幽冥城昏暗搖曳的路燈下,便見那奈何橋邊,飛身迎來了一道白衣羅裙的冰冷身影。
還不等在場眾人來得及看清,就已經(jīng)一劍凌厲地,直接架在了楊戩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