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淡然得讓人害怕
“錦瑜,閉嘴!”
白司辰沉聲警告。
如果他持有股份給她帶來的壞處遠(yuǎn)遠(yuǎn)大過好處,他愿意退出。只是以后又少了一個見她的理由。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或許換個方式也不錯。
“錦瑜,我過河拆橋、良心狗肺、忘恩負(fù)義?那么你呢?”
簡若姝臉上微笑的弧度擴(kuò)大了一些,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白三小姐持了一手好牌,卻從不留底牌。
簡若姝忍了兩年,今天她決定來給她來攤攤牌。
因此,對白錦瑜的指責(zé),簡若姝并未動怒,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手里的手機(jī),含笑看著白錦瑜。
“你什么意思?”
白錦瑜內(nèi)心慌了一小下,今天的簡若姝跟往常不一樣!
現(xiàn)在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直以來所倚仗的東西,已經(jīng)在這倆人剛才的輕描淡寫中消失了。
她賭的就是簡若姝不敢失去白司辰這個靠山,所以她才為所欲為...…
可剛才——
“錦瑜,回購股份這件事,你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這個想法的嗎?”
白錦瑜還未完全想明白里面的關(guān)鍵點,便聽簡若姝問道。
“什么時候?”
她下意識地問。
“從我知道是你在行業(yè)中到處傳播我靠臉吃飯靠賣上位的那一刻?!?p> 簡若姝帶笑的臉忽然一沉,眼底凝霜遇水不化,寒涼徹骨。
白錦瑜再次小小地心虛了一下,被她眼神凍得一僵,接觸到大哥陡然犀利的視線,反倒是回了神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厲害了,想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別往我身上找原因,你以為你這樣說,大哥就會相信你了嗎?你有證據(jù)嗎?”
簡若姝:……
這孩子如此機(jī)敏的反應(yīng),不傻??!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多么符合現(xiàn)實的典故!多應(yīng)景!
所以,白錦瑜平時只是單純的蠢而已嗎?
“沒有!我沒有證據(jù)?!?p> 簡若姝坦然答道。
這種流言的起源能查到源頭就不錯了,她總不能找人來作證吧?
“錦瑜,還有這種事?!”
白司辰本就犀利的神色變得更加凜冽。
那些渾話他之前也聽到一些,只當(dāng)個笑話,卻不知這里面還有這么多故事?
白錦瑜嗤地一聲笑:
“簡若姝,沒有證據(jù)的事就別在這里血口噴人了。大哥,她這是污蔑!簡總你就算為自己的私利找借口,也走點心成嗎?”
她今天絕不能讓大哥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簡若姝的條件,最好是讓他倆離心。
深吸了一口氣,白錦瑜放慢語速繼續(xù)冷笑道:
“簡若姝,你別給自己找理由了,曙光這個品牌做起來了,做成功了,業(yè)績越來越好了,你見利忘義,想甩掉我大哥單干我能理解。但是,你若把責(zé)任都推在我身上,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當(dāng)著我大哥的面,你就這么對我落井下石,是覺得自己太聰明,還是認(rèn)為我們白家人太傻?”
曙光那么好的品牌和口碑,她原本想靠著白司辰的支持自己獨吞,沒想到簡若姝比她快了一步。
就算大哥答應(yīng)了,她也不能讓簡若姝輕易得逞。
果然,這番話一出口,白司辰原本已經(jīng)不怎好看的臉色瞬間又是一僵,與簡若姝目光對視的霎那,男人很快移開了視線,眸中多了幾分黯然。
看著白司辰不斷變換的臉,簡若姝抿了抿唇。
合伙人分家,還是在公司發(fā)展的上升期,她要是白司辰,就算沒有白錦瑜這番挑撥離間,人性的本能也會這么想。
而她,真的不想師兄誤會。
因此,少不得拉白錦瑜出來填坑:
“錦瑜,你說我過河拆橋,想要做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事,曙光現(xiàn)在起來了,所以想甩了師兄自己做對嗎?”
簡若姝把目光轉(zhuǎn)向她,內(nèi)心有再多的暗涌,臉上依舊平靜如初。
“怎么?我說錯了?簡若姝,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以為就憑一張嘴,你說什么我大哥就信什么?”
白錦瑜也看到了白司辰剛才神情的轉(zhuǎn)換,心下正喜。
不錯,大哥對簡若姝是有那么一些若有若無的情愫在,但兩年來也不見他有所行動。
男人嘛,面對漂亮女人,無聊到的時候可以錦上添花撩撥一下,但真正涉及到自身利益,誰還不是利字當(dāng)頭?
白錦瑜自信滿滿地想。
“錦瑜,其實我不想做到這一步的。”
簡若姝遺憾地看了她一眼,打開手機(jī):
「“鄭總,簡若姝那邊,接下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p> “哈哈哈,曹總,放心吧!不就一個愛慕虛榮的小姑娘嘛,看我明天晚上就搞定她?!?p> “那我先在這里預(yù)祝鄭總抱得美人歸了。別看她表面清高得很,暗地里玩得比誰都開。鄭總一定要記得做好記錄哦。有了視頻,到時候兩位老總一起玩她也不是個事?!?p> “哈哈哈,錦瑜說的對!來,干杯!有錦瑜做內(nèi)應(yīng),別說那個女人,就是她手里的那些資源,到時候也得給咱們分出來。是吧,白三小姐?”
……」
這是一段曹沛、鄭遠(yuǎn)、白錦瑜三個人的對話。
給她發(fā)這些錄音的,就是鄭遠(yuǎn)本人。
時間在半個小時前。
簡若姝不知道鄭遠(yuǎn)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把這些東西給她,這個時間點選的太巧合了。
但這些東西比她準(zhǔn)備的資料更有效,她就直接拿來用了。
至于鄭遠(yuǎn)為何這么做,她是能夠理解的。
自從被迪安開除,鄭遠(yuǎn)整個人設(shè)崩塌之后,聽說他先是找曹沛鬧過幾次,后來好像被整得很慘,之后就銷聲匿跡了。
但這不代表鄭遠(yuǎn)就此善罷甘休,奮斗了幾十年的家業(yè)、財富、聲譽,一夕之間毀于一旦,表面看是簡若姝導(dǎo)致的,但但凡有點智商的都知道,罪魁禍?zhǔn)资潜澈笤O(shè)計這一切的人。
鄭遠(yuǎn)的智商如何?不言而喻!
“簡若姝,你怎么會有這個?你從哪兒來的?快!關(guān)掉!關(guān)掉!”
后面的對話,除了了兩個男人的色欲熏心,就是白錦瑜身在曹營心在漢,想要獨吞曙光的企圖,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她損害曙光利益的切實證據(jù)。
簡若姝一臉平靜地關(guān)掉錄音,不驚不怒無波無瀾,就那么清清淡淡地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猶如一朵在荷塘中獨自綻放的青蓮,平時以為她故作清高,此時卻淡然得讓人害怕。
白錦瑜有心想反駁一切,卻在簡若姝澄澈而清冷的注目下,身子猛地一晃,像虛脫了般跌坐在沙發(fā)旁的地板上。
這些證據(jù)一旦曝光是可以讓她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