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芳哈哈一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本皇子只是讓你討厭而已,看來還得更壞一些?!?p> “小皇子,你怎么越來越?jīng)]正形了,奴婢不理你了!”小如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德芳,便扭身出了寢房。
看著小如離開的身影,趙德芳心頭暗自得意。他現(xiàn)在和小如說謊,演戲的功力,可是爐火純青。
就像方才的信箋,明明是煙翠邀他到鴛鴦樓吃筵席,他卻騙小如說是趙德昭宴請他。
他還留給小如配合的空間,讓她順著他與趙德昭最近的矛盾,去思考今日鴛鴦樓要發(fā)生的事情。
小如這才被因勢利導(dǎo),分析出這兄弟二人是要和解,她就更加相信他此去鴛鴦樓,是與趙德昭吃酒的真實(shí)性。
不得不說,騙人之術(shù),讓上當(dāng)者都參與騙自己,這種方法趙德芳用的越來越老道,堪稱是獨(dú)門秘方,江湖一絕。
他在房中休憩了半日,吃過午飯后,就一直沒出去。
一直到快傍晚的時(shí)刻,趙德芳著好衣袍,便騎上白馬,向信箋中所說的鴛鴦樓行去。
鴛鴦樓,顧名思義,是情郎癡女吃筵會(huì)友的場所。不過今日信箋中所說之地,它的名頭雖不及樊樓,但是他的神秘程度,遠(yuǎn)非樊樓可比。
趙德芳在一座二層竹樓前停了下來,門口立刻出來兩個(gè)小廝,一人將馬匹接了過去,一人將趙德芳領(lǐng)到大廳坐下。
不一會(huì),大廳中忽然走來一個(gè)綠衫女子,趙德芳抬頭一看,正是煙翠的婢女小青。
“四公子,讓你久候了,小姐正在樓上等你,這邊請!”青兒面上帶著笑容,向前側(cè)向走出一步,指引著趙德芳向前走去。
趙德芳站起身形,隨著青兒左拐右折,總算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小青來到房門口,忽然駐足不前,她微微一笑,向趙德芳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
趙德芳見狀,連忙伸手一推,木門嘎吱一聲開了。他邁足進(jìn)去,抬眼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屋內(nèi)四墻富麗堂皇,上面錦籠罩紗,流光溢彩。側(cè)向一看,左有書架,右立畫屏,名家典籍、琴劍瓶爐皆放于其上。低頭一看,足下碧色長磚更是精致,上面鑿花刻蝶,描繪色彩,更是栩栩如生,甚至都不忍下足去踩這些奇物。
再看屋內(nèi)正中處,一塊乳白色的長條玉石擺放在地,石面平潔如鏡,讓人嘆其色澤,驚其工藝。一排紅色緞面錦繡鋪為墊布,上面整齊地排放著各類珍味玉食。
玉桌左右分列兩把金絲楠木方椅,一椅正坐著煙翠,對面一椅顯然是為他準(zhǔn)備的。
“四皇子,請!”煙翠淺淺一笑,然后端起石桌上的金壺,斟了兩盞酒。
趙德芳收回心神,抬步坐到了煙翠的對面,說道:“煙翠姑娘,這酒樓如此豪華,就連皇宮也恐是難及時(shí)其一二。你能在這里設(shè)宴,趙某真是受用不起??!”
“請趙公子這樣人物,煙翠自然是找最上等的酒樓了,再說這里幽靜雅致,正適合你我談文弄曲,一舒胸臆,豈不快哉!”煙翠說著,微微一欠身,將斟滿的酒盞移到趙德芳面前。
他連忙接過酒盞,道:“談文弄曲好啊,只要不書劍江湖就行,尤其是情到濃處之時(shí),不知不覺的就容易命喪春閣。”
“呃......”
聞得此言,煙翠如秋水般安靜的眼神閃過詫異,但是立刻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趙公子,你說笑了,今日只有斗酒詩千,沒有江湖書劍,你且放心好了?!?p> “有姑娘這般話,趙某就放心多了!”趙德芳說道。
“趙公子,你馬上就要離開京城,煙翠祝你一路順風(fēng),心想事成!”說著,煙翠舉起酒盞,與趙德芳輕輕相交一碰。
二人各自飲罷,煙翠又斟了兩盞。
“多謝煙翠姑娘,一路順風(fēng)就不錯(cuò)了,至于心想事成恐是不妥。”趙德芳說道。
“為何不妥,還請趙公子明示?”煙翠問道。
趙德芳淡淡一笑,道:“本公子要是心想事成了,煙翠姑娘你恐怕要得非所愿了?!?p> 煙翠神色一愣,隨即說道:“趙公子總說些拗口之言,本姑娘實(shí)在聽不懂你的話語,如何就成了你心想事成,本姑娘就要得非所愿了。”
趙德芳忽然嘆了口氣,道:“煙翠姑娘是聰明人,日后定會(huì)懂得本公子之意。不過現(xiàn)在本皇子只是一個(gè)小小的防御使,心中只能是空想,卻不能成事!”
“四皇子,這五品的防御使只是你暫居之職,天下人誰又能不知,你為何要嘆氣?”煙翠說道。
“嘆自己空有一身武力,不能全力施展;嘆當(dāng)今華夏一隅,諸國林列,刀戈不止,昏王各自為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嘆姑娘生的才貌當(dāng)絕,卻......”趙德芳說著,不住的搖了搖頭。
他端起酒盞,繼續(xù)說道:“不說也罷,來,我們再飲一盞!”
煙翠莞爾一笑,眼神中閃出復(fù)雜之色,她端起酒盞,與其又飲了一盞。酒畢,她開口道:“趙公子,本姑娘只想交你這個(gè)朋友,不知你可否愿意?”
“朋友?不知姑娘說道是什么朋友,知己之友,酒盞之友,還是床榻之友?”趙德芳忽然又變得嘻嘻不正經(jīng)起來。
煙翠輕輕哼了一聲,道:“趙公子,只要你愿意,我們兩什么友都可以交,就看你了!”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酒盞之友了,接下來是床榻之友,還是知己之友,我覺得都可以做?!壁w德芳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我們已經(jīng)是酒盞之友了?是從什么開始的,本姑娘怎么不知道?”煙翠繼續(xù)問道。
“當(dāng)然是上次在你秀閣之中,姑娘你留了我一條性命,我們自然就是酒盞之友了?!壁w德芳回道。
煙翠忽然面容僵住了,隨即她凄慘一笑:“趙公子,當(dāng)日之事......”
“煙翠姑娘不要說了,往事已矣,提它還作甚。趙某只盼以后能與姑娘真心為友,你看可好?”趙德芳又提起一盞酒,緩緩說道。
“嗯!”煙翠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二人又飲了數(shù)盞之后,趙德芳酒意漸濃。他站起身來,走至煙翠身邊,道:“三尺醇酒三尺天,伊人對面心知難。酒意漸熏翩起舞,白馬執(zhí)劍生平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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