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不是在他擊退王繼恩之時,看到馬車之中的那半張絕色秀面嗎?
只見她一襲白衣,年紀(jì)約在二十左右。生的秀雅絕俗,柔情綽態(tài),容色晶瑩如玉,膚似花樹堆雪,一款朝云近香髻交疊于頂,更顯儀態(tài)萬方。
見趙德芳向她打瞧來,絕色女子美目流轉(zhuǎn),如一泓清水微微蕩漾,讓人不禁為之心顫。
“這......這難道就是花蕊夫人,自己為她穿越而來的那個女子?”趙德芳收回躁動的心神,疾步向前走出,來到王繼恩近前。
“四皇子,方才是老奴唐突了,還望見諒!”王繼恩雙手作揖,向趙德芳說道。
“王公公,若不是你方才阻攔,德芳差點犯下大錯。本皇子以德報怨,實在慚愧的緊??!”
“無妨無妨,既然四皇子無恙,老奴就放心了!”
“多謝公公惦念!”趙德芳忽然斜目一望,說道:“公公,這幾位是......”
王繼恩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色遲疑,道:“不瞞四皇子,這二位是后蜀亡君孟昶,與他妃子花蕊夫人!”
“哦!”趙德芳點了點頭,說道:“王公公,本皇子可否能與其打個招呼?”
“呃......”王繼恩又遲疑了片刻,說道:“既然四皇子路過,恰好孟昶在此,若是不見顯得失了皇家禮節(jié)!”
說罷,王繼恩向前走出幾步,來到中年男子近前,指著趙德芳說道:“孟國主,這位是官家的四皇子,趙德芳!”
孟昶連忙向前走出一步,向趙德芳深深施了一禮,道:“想不到這位奇?zhèn)ド倌?,竟是四皇子,孟昶有禮了!”
趙德芳連忙回禮,說道:“早聞得孟國主,詩詞才情乃當(dāng)代一絕。如今一見,果然風(fēng)度翩翩,氣宇不凡!”
聽得此言,孟昶面上露出淡淡笑容,說道:“四皇子,孟昶有些閑散之作,純屬附庸風(fēng)雅,讓你見笑了!”
“誒,孟國主的那份言辭華美的“令箴”,德芳早曾拜讀過,可謂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尤其是那兩句“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讓德芳心中甚是敬佩,做官若是都像這般,何愁天下不安,百姓不寧?!壁w德芳嘆息道。
“這是我二十余年前的拙作,竟被四皇子讀過,實在是孟昶之幸!”孟昶眼中閃過一聲激動,他現(xiàn)在雖然是一個亡國之君,但是自己的作品竟然被宋室皇子賞識,心頭頓時盈滿不少得意。
“孟昶有個不情之請,敢問四皇子,年少幾何?”
趙德芳淡淡一笑,說道:“本皇子,今年七歲!”
“啊......”孟昶打量著面前的少年,臉色頓時詫異無比。
且不說今日他與王繼恩的一番比試,就是那一拳斃馬,竟出自一個七歲的孩童之手,這著實不敢讓他相信。方才還說讀過自己的令箴,此少年當(dāng)真不可思議!
這時候,孟昶身后走出一人,正是那位絕色的女子,她微微一欠身,兩只玉手?jǐn)n在一起,說道:“奴家費氏,見過四皇子!”
聽得這一片嬌音,如鶯簧百囀,嚦嚦悅耳。趙德芳不由覺得心神出殼,魂飛魄散。忽感自己有些失態(tài),他連忙回道:“孟夫人,德芳這廂有禮了,你與孟國主初來汴京,若有什么事情幫忙,本皇子可盡些綿薄之力!”
花蕊夫人淺淺一笑,說道:“多謝四皇子掛懷,日后免不了打擾你,奴家先行謝過!”
“夫人客氣了!德芳也聞得夫人之名,能詩善賦,多才多藝,實在是孟國主的福氣?。 壁w德芳恭維道。
花蕊夫人莞爾一笑,說道:“四皇子,文武齊雙,實乃百年難見的天縱少年,費氏才是欽佩之至!”
“夫人,抬愛本皇子了......”趙德芳還要說下去,忽聽得一陣馬蹄聲漸近,他連忙回頭,見識陶三春與鄭恩從這邊騎馬躍來,身后還跟著高繼和。
他連忙一拱手,說道:“孟國主,孟夫人,本皇子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攪各位了,先行告辭!”
說罷,趙德芳向王繼恩點了點頭。然后回正身形,就向陶三春與鄭恩的馬匹方向行去。就在他轉(zhuǎn)身之刻,不經(jīng)意間,又瞥了一眼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嫣然一笑,眼神中柔情似水,眉宇間含蓄深婉,趙德芳的心頓時沸騰了。
“花蕊費氏,吾勢必奪你!”
看著趙德芳離開,孟昶與花蕊夫人上了馬車,馬車又開始行進(jìn)起來。
趙德芳來到陶三春的馬前,躬身說道:“師父,你怎么與王叔一道來了?”
陶三春哼了一聲:“德芳,你讓高小五到王府報信,不就是讓我來救你嗎?怎么,你現(xiàn)在沒事了?”
趙德芳訕訕一笑,說道:“我方才闖宮擊殺韓龍,擔(dān)心官家一怒之下要斬了我,這不是才讓高五哥到你府上求援去了!”
“你小子心眼倒是挺多!怎么韓龍被你殺了,官家沒有為難你嗎?”陶三春繼續(xù)問道。
“師父,官家有心袒護(hù)韓素梅,我覺得此事也有不少蹊蹺,所以就暫時留下了韓龍的腦袋!”趙德芳解釋道。
“原來如此!”陶三春忽然眼睛一掃,看向了前面浩浩蕩蕩的車馬,說道:“前面那隊人馬,是干什么的,怎么馬車還有那么多禁軍守護(hù)?”
趙德芳回道:“師父,這是后蜀亡君孟昶一家,今日被王繼恩押解到京?!?p> 聽得此言,鄭恩忽然喃喃說道:“原來是孟昶這個老小子!自己光享福了,歌舞升平,妻妾成群,現(xiàn)在成了亡國之君。聽說還養(yǎng)了一個絕色才女,叫花什么夫人的!”
“王叔,是叫花蕊夫人!”高繼和在鄭恩身邊悄聲嘀咕道。
鄭恩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她是叫花蕊夫人,想不到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不會是你爹告訴你的吧!”
“呃......”高繼和面色頓顯尷尬。
陶三春瞥了一眼鄭恩,不悅道:“孟昶整日聲色犬馬,如今亡國也是必然。官家卻把這些人弄了汴京城,究竟所為何意,不會是看上孟昶的妻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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