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假期,江靜安的日常生活是這樣的。
從剛開始的“大神,在干嘛,有空嗎?”
“什么事?”
“游戲來不?”
“可以。”
然后變成“曲殤,游戲來嗎?”
“來?!?p> 最后變成“兄弟?”
“來了。”
兩個人關系越來越親近,游戲里的配合也越來越好……
許是一直低著頭看手機,脖子很酸,她把手機收起來,趴在陽臺上,抬頭看了看遠方。
她一直都知道學校的夜景很美,但是她從來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看看,就像她一直知道曲殤對她可能只是普通朋友,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沉淪。
每天晚上習慣性的和他打兩局游戲,排位也好,匹配也罷,但凡有一天晚上沒打,她就感覺那天晚上無所事事,不知道干什么,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或許只是習慣,習慣了身邊一直有這樣一個人,陪著你去做一些事,突然有一天他不陪了,你便覺得自己怎么都做不好了,可是在遇到這個人之前,明明你能自己做的很好的!
叮一聲!
手機傳來信息提醒,是曲殤發(fā)來的:“好了,來嗎?”
來嗎?
當然啦,天大地大游戲最大嘛,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好了,什么都順其自然好了。
果然,這很江靜安!
于是她回了一句:“早就開好房等你了?!备吲d地進了寢室。
方傾卿在和徐玄參視頻,程遙趁著江靜安出去的時候睡著了,董文茵拿著長板準備下樓,梅思純也穿上外套,說是和對象去散步,江靜安坐在凳子上,開了游戲。
這一局她玩了個輔助蔡文姬,昵稱奶媽,曲殤選了射手百里守約,游戲開始,她自然是準備跟著曲殤的,奈何曲殤并沒有沒有這個打算。
“你去野輔,我前期很強,沒事?!?p> 她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出了個寶石,跑向了藍區(qū),看著韓信在打藍,她就準備先打小蜥蜴,等韓信打了藍過來拿就好了,韓信卻發(fā)了一句:“滾,別搶我經(jīng)濟?!?p> 江靜安很無語,這哪冒出來的沒有常識的打野哦,她沒有搭理他,繼續(xù)打著蜥蜴,她只是想著用行動向韓信證明,自己只是想加快他的打野速度,好讓他盡快四級游走支援,并沒有想搶野的意思。
誰知道這個韓信是個拎不清的,見她沒走,索性站在那一動不動,藍也不打了,不停的發(fā):“你瞎了嗎,我讓你滾,別搶我經(jīng)濟。”
“我是打野你是打野,要不你來打,我掛機?!?p> 這個臭不要臉的,是不是給他臉了,打個游戲不帶腦子嗎?
當然咱們有文化并且擁有了良好的素質(zhì)教養(yǎng)的安姐兒是絕對不會罵出這些話的!
她只是默默地敲著鍵盤:“你瞎啊,我出門第一件裝就買了寶石,搶你哪門子經(jīng)濟?!?p> 韓信沒說話了,繼續(xù)打著他的野,江靜安準備息事寧人的時候,對面的牛魔加上打野娜可露露過來,直接強開,韓信連藍區(qū)都沒打完,更何況升四級,無奈只能放棄藍區(qū)的野怪,二技能逃出敵方包圍,回泉水補血。
還不忘質(zhì)問江靜安,:“蔡文姬你剛才怎么不給我加血?”
靠著微弱的經(jīng)濟才升到二級的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回:“因為我窮!”
韓信:“你窮跟你不奶我有什么關系?”
江靜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曲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開口:“你還是跟我吧!”
江靜安屁顛屁顛的去了下路。
這邊的方傾卿正在和徐玄參你儂我儂的,好像寢室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卿寶,去床上,下面冷?!?p> 徐玄參躺在床上,戴著一副銀絲眼鏡,整個人顯得儒雅了不少。
方傾卿第一次見到徐玄參戴眼鏡,怔了片刻,然后很自覺的爬上了床,躺下繼續(xù)盯著手機屏幕,要死,還是那么好看,小聲嘀咕了一聲:“裝斯文,就知道誘惑我。”
徐玄參問:“嗯?你說什么?”
方傾卿:“我說你很斯文?!?p> 屏幕那邊傳出了低沉的笑聲,調(diào)侃道:“卿寶,你確定我斯文?”
方傾卿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天晚上巧手弄玉杵的場景,臉頰可疑的紅了,改口道:“斯文敗類!”
白天有多斯文,晚上就有多敗類!
“不否認,你不喜歡?”
她被問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剛好江靜安說:“傾卿,我坐你吊椅上打游戲啊,我那邊有點亂,胳膊不知道往哪放?!?p> 于是她沖著江靜安喊了一句:“桌子亂還不收拾!”
話題轉(zhuǎn)移的如此僵硬,聰明如徐玄參,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不揭穿罷了,小姑娘生氣了可不好哄??!
江靜安因為和曲殤一起在下路轉(zhuǎn)悠,心情不錯:“開什么玩笑,老娘可是亂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