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你真好
江以濡開著車四處尋找,不知不覺來到江邊,遠遠的看到了立在寒風中的余沫,她依著欄桿看著遠方,整個人那么落寞那么單薄。他的鼻子有些酸,心痛的無法呼吸。
車子剛停穩(wěn),江以濡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快步走到余沫的身邊,激動地喚了聲:“小沫!”
余沫轉(zhuǎn)過身,看到江以濡的那一刻,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fā)。她癟癟嘴,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撲進他的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江以濡抱著渾身冰冷、膀不停地顫抖著的余沫,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道:“別怕,有我在!”
江以濡擁著余沫進入車內(nèi),將車內(nèi)暖氣開足,過了好大一會兒,她冰涼的手腳才慢慢回暖。
清冷的月光下,白色奧迪緩緩駛?cè)肓私藻幼〉男^(qū)。
江以濡拿出拖鞋給余沫換上,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自己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余沫眼淚汪汪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吸了吸鼻子。
不一會兒,江以濡出來了,手里拿著家庭藥箱。
看著余沫紅腫的小臉,脖子上滲血的抓傷,江以濡俊逸的面孔此刻陰云密布,他拿著碘伏棉簽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
余沫“嘶”的一聲,扭轉(zhuǎn)身子,避開了江以濡的手。
江以濡拿著棉簽的手抖了下,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溫柔的哄道:“小沫乖,忍一下,我輕點!”
余沫看了眼江以濡,乖乖地把腦袋伸了過來。
江以濡拿著碘伏棉簽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般,專注地輕輕的擦拭著傷口,最后細心地貼上創(chuàng)口貼。
處理完傷口,江以濡將藥箱收拾規(guī)整好,抬頭問道:“餓了吧?”
“嗯?!庇嗄c了點頭。
江以濡將電視打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哄道:“你先坐這看會兒電視,我去下面條!”
余沫再次乖巧地點了點頭。
江以濡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著,余沫斜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廚房的方向,漸漸有了星光。
余沫耷拉著拖鞋,走到廚房,江以濡正在切西紅柿。她走上前去,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有你真好!”
江以濡拿著刀的手頓了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轉(zhuǎn)頭對她說:“你這樣抱著我,沒法做飯了!”
余沫嘟了嘟嘴,不情愿地松開了他。
江以濡從鍋里撈出一枚煮雞蛋,放在涼水中浸了下,剝掉蛋殼,遞給余沫:“放在臉上來回滾動,有利于消腫減輕疼痛?!?p> 余沫接過溫熱的雞蛋,聽話地放在臉頰上下滾動。她靠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江以濡熟練地翻炒著,內(nèi)心無比的溫暖和幸福。
不多時,江以濡便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走了過來:“小沫,洗手,開飯了!”
余沫洗完手,坐在餐桌前,挑了一筷子面條,吃完后,抬頭看著江以濡,笑的眉眼彎彎:“好吃!”
江以濡看著她大口吃面的樣子,凝重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來。
兩人吃完飯,江以濡收拾碗筷,余沫則窩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劇。
收拾好廚房,江以濡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在余沫的身旁坐下,看著她紅腫的小臉,眼里滿是心疼,伸手摸了摸:“疼嗎?”
余沫搖了搖頭,很自然的歪頭靠在了他的懷里。江以濡伸手,拉開了旁邊的毯子,蓋在余沫身上。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看著無聊的電視劇,靜謐而美好。
余沫今晚格外的安靜,這讓江以濡有些不適應,他低頭望了眼懷里的人兒,卻見余沫閉著雙眼,睡著了。
他輕輕地抱起余沫,走進臥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幫她脫掉外套和鞋襪,蓋上被子。他俯身,摸了摸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
江以濡正欲離開,余沫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走!我怕!”
望著她緊皺的眉眼,江以濡蹲下身子,回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小沫,別怕,我不走!”
待余沫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江以濡的腿腳已經(jīng)有些麻木,他扶著床沿慢慢起身,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江以濡拿起手機給薛婧發(fā)了條信息,接著又給劉主任發(fā)了條信息。
薛婧很快回復了:好的。余沫現(xiàn)在怎么樣?
望了眼臥室的方向,他低頭回復道:“睡著了?!?p> 江以濡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燈火通明的世界,點了根煙,忽明忽暗的火苗,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余沫早上醒來,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她聞了聞被子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嘴角輕揚,是屬于他的味道。
余沫輕輕打開房門,探出一顆小腦袋,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江以濡。
她躡手躡腳走近沙發(fā),蹲下身子,望著他的睡顏。睡眠中的他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的樣子。
余沫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的撫平他緊蹙的眉。柔軟的手指漸漸下移,撫過他的眼睛,他的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望著那薄薄的干澀的唇瓣,她鬼使神差地俯首吻了上去,軟軟的、涼涼的。
余沫正欲離開他的唇,男人的眼睛突然睜開,伸手圈住了她的脖子。余沫驚訝的“啊”的一聲,倒在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對,余沫的臉頰緋紅。江以濡鳳眼微瞇,調(diào)侃道:“偷親完了,想跑?”
這下余沫連耳根都紅了,避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我……我……”
江以濡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霸道的堵上了她粉嫩的唇,余沫眼睛瞪的大大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江以濡輕柔的吻著她的唇瓣,趁她失神的功夫,
余沫“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雙手抱住了他的腰。
江以濡睡衣扣子散開,露出了大片古銅色光潔的肌膚。他掀開余沫的毛衣,手掌從腰間一路上移,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的汗珠。
余沫雙眼緊閉,全身緊繃。沒錯,她喜歡江以濡,但是此刻她真的怕。
江以濡的眼里蒙了一層霧氣,他喘了口粗氣,站起身來,進了浴室。
余沫松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
江以濡裹著白色浴袍走了出來,看到穿戴整齊的余沫立在旁邊盯著他:“怎么了?”
余沫臉頰仍舊泛著淡淡的紅暈,咬了咬唇,指著墻上的掛鐘:“今天上班要遲到了!”
“今天休息一天,我已經(jīng)給你請好假了!”江以濡用毛巾擦著頭發(fā)說道,“等我一下,帶你去吃早餐!”
余沫點了點頭,看著電量滿滿的手機,心里暖暖的,打開微信,好些未讀信息。
何雅西:余沫,你在哪呢?你家大神在寢室樓下喊你呢!
林露:沫沫,你沒事吧?
呂尚一:余沫,惡人時時有,吾輩當自強!
余沫想著昨晚自己沒回去,他們肯定很著急,連忙給林露撥了個電話。
林露:沫沫,你還好吧?
“我沒事!”余沫回答道。
“昨天聽說你被人打了,我們可著急了,結(jié)果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林露抱怨道。
“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余沫抱歉地說道。
“你知道嗎?我們差點報警,幸好最后你家大神接了電話。”
余沫抬頭剛好看到從房間走出來的江以濡,望著他,她會心一笑,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掛斷電話,余沫挽著江以濡的手,撒嬌道:“你給我充的電!”
江以濡敲了敲余沫的腦袋:“下次記得少玩手機,及時充電!”
兩人手牽著手出門了,在樓下的早餐鋪吃完早餐,江以濡載著余沫來到了一家游樂場。
余沫開心的像個孩子,拉著江以濡:“我們?nèi)プD(zhuǎn)木馬吧!”
江以濡騎著一匹白馬,在一堆孩子中間,顯得格外的突出,但轉(zhuǎn)頭望著那張燦爛的笑臉,他不由得也笑了。
“啊!啊!?。 庇嗄舐暯兄?,緊緊抓住江以濡的手,過山車在空中做了個360度的翻轉(zhuǎn)。
“終于回到了地面上!”余沫靠在江以濡的身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
看著旁邊碰碰車,余沫眼里立刻又有了光彩:“我們?nèi)ネ媾雠鲕嚢?!?p> 兩人將游樂園的項目幾乎都玩了一遍,夕陽西下,余沫拿著糖葫蘆自己咬了一口,又遞到江以濡嘴邊:“來一口!”
江以濡握著她的手,就勢咬了一個,酸酸甜甜,是童年的味道。
寢室的梧桐樹下,落葉紛飛,初冬的風有些涼,江以濡抱了抱余沫,再次叮囑道:“什么也別想,早點休息!”
余沫“嗯”了聲,抬頭深情款款地望著他:“濡,謝謝你!”
“傻丫頭!”江以濡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臉寵溺。
余沫對愛情的憧憬是“有人問我粥可溫,有人與我立黃昏”,遇到了江以濡,她覺得自己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