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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第二十四章 醋味甜蜜

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簡若塵兮 2725 2020-11-03 22:18:48

  馬路兩側(cè)梧桐樹的葉子漸漸變成了黃色,在秋風(fēng)的吹拂下打著旋兒緩緩落下,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梧桐樹下的人兒穿著白色高領(lǐng)毛衣,扎著俏皮的高馬尾,對著面前的男子笑的眉眼彎彎。

  江以濡看著女孩,劍眉微皺,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余沫的臉頰,心疼而又略帶責(zé)備地說:“怎么又瘦了!”

  余沫聽后開心地說道:“以前嘴上天天喊著減肥,體重卻不降反增;現(xiàn)在沒有刻意控制飲食,也沒有增加運動量,竟然瘦了。”

  說完,她撲入江以濡的懷里,撒嬌地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道:“相思果然是減肥利器啊,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江以濡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將她緊緊摟住,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余沫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江以濡低頭在她的額上溫柔一吻。

  兩人手牽著手在江邊散步,江風(fēng)吹亂了余沫的頭發(fā),江以濡伸出手指給她整理好,輕輕別到耳后。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溫馨。

  余沫的日記本上寫著:歲月靜好,因為你,我想成為更好的自己。

  離考研只有一個多月了,余沫的目標是H大學(xué),這對于她來說挑戰(zhàn)很大。H大學(xué)每年的錄取分數(shù)線比國家線要高出70多分,但是莘莘學(xué)子還是擠破腦袋往這座高等學(xué)府沖。達到錄取分數(shù)線只是第一關(guān),而且就算能參加復(fù)試,也不一定能上,每年面試都刷下將近一半的人。

  余沫以前過得渾渾噩噩,對待學(xué)業(yè)相當(dāng)懶散,現(xiàn)在要考H大學(xué),無異于癡人說夢。

  何雅西曾疑惑地問過她:“余沫,不是小看你,考H大學(xué)對于我們,就如同蜀道難,難于上青天!我想不通,這么多好學(xué)校,你為什么要報這所?”

  余沫沉默了,咬了咬唇,抬頭回答道:“我認為好的愛情應(yīng)該勢均力敵,旗鼓相當(dāng),”她握緊了拳頭,眼神倔強而又堅定地繼續(xù)說道:“江以濡很優(yōu)秀,我也不能太差。我想去走走他走過的路,看看他所看過的風(fēng)景,變的和他一樣優(yōu)秀!”

  何雅西聽到這個回答,眼里滿是贊賞,什么是好的愛情,或許這就是答案。

  現(xiàn)在的余沫勤勞的像只小蜜蜂,天不亮就起來背英語單詞和作文,除了實習(xí),其他時間都和呂尚一一起泡圖書館,看書做題。

  看著越來越短的備考時間,她越來越焦慮,晚上甚至?xí)?,她問呂尚一:“大神,你覺得我能考上嗎?”

  鄰座正在做題的呂尚一轉(zhuǎn)頭,拍了拍她的肩旁:“什么也別想,既然選擇了遠方,那便只顧風(fēng)雨兼程!”

  余沫點了點頭,繼續(xù)埋頭刷題。

  離大學(xué)畢業(yè)還有半年的時間,寢室的小伙伴就要各奔東西了。

  呂尚一的目標是M軍醫(yī)大,她說自己小時候的目標一直是當(dāng)一名女軍人,但是因為高考失利,來到這里成為了一名醫(yī)學(xué)生,但是軍人夢仍然是她人生中的白月光。

  林露是本市人,父母不希望她走遠,再三考慮后,她決定就考本校研究生。

  何雅西是寢室里最悠閑的那個人,除了實習(xí),一如既往地窩在寢室刷劇,偶爾看下衛(wèi)生管理方面的書籍。她覺得自己性格不適合當(dāng)醫(yī)生,所以決定考醫(yī)療衛(wèi)生類的公務(wù)員。

  胡景哲隔段時間就會來看望余沫,看著她日漸瘦削的小臉滿是心疼,經(jīng)常投喂些牛奶、堅果和小零食。

  “沫沫,注意身體,別太辛苦了!”胡景哲夾了一大塊糖醋排骨到余沫碗中。

  余沫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彩,她咽了咽口水,夾起排骨啃了起來,一臉滿足。

  “你志愿填了嗎?”胡景哲又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入她的碗中。

  余沫點了點頭,嘴里包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第一志愿H大學(xué),第二志愿A市的W大學(xué)?!?p>  “你爸媽肯定希望你能回A市,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焙罢芡嗄f道。

  余沫低下頭,吃東西,沒有說話。爸媽就她一個女兒,她知道爸媽有多么希望她能夠回A市。電話里,爸媽無數(shù)次表達希望她能回A市,W大學(xué)的醫(yī)學(xué)院雖然與H大學(xué)無法匹敵,但也算是211/985。

  胡景哲看著吃的滿臉油漬的余沫,不由得笑了,抽出一張紙巾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和臉頰:“小花貓!”

  余沫從胡景哲手里拿過紙巾,胡亂地擦了擦,伸出雙手做貓爪狀,對著他“喵喵”叫了兩聲。

  胡景哲“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吃完飯,胡景哲送余沫回學(xué)校,經(jīng)過那條梧桐路,枯黃的五角樹葉鋪滿了道路,走在上面,能感受葉脈折斷的聲音。

  不遠處,一男人穿著灰色中長款妮子大衣,戴著金絲邊眼鏡,身材筆挺,站在梧桐樹下,靜靜地望著有說有笑的兩人。

  低頭踏著落葉的余沫,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接著笑的眉眼彎彎,一路小跑過去,來到男人面前,拉著他的手:“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過來看看你!”江以濡俯首看著她說道。

  胡景哲這時也來到了樹下,望著手牽手的兩人,眼眸深如寒潭。

  聽到腳步聲,余沫轉(zhuǎn)過頭,對胡景哲說:“這是我……我男朋友,江以濡?!庇洲D(zhuǎn)頭,對著江以濡介紹道:“他叫胡景哲,是我青梅竹馬的哥哥”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胡景哲笑著說道:“我們上次在餐廳匆匆見過一面,那時沫沫還尊稱你為江老師,沒想到這次再見面就成了沫沫的男朋友!”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小沫經(jīng)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謝謝你對小沫的照顧!”江以濡紳士的回復(fù)道。

  兩個男人仿佛在暗中較勁,無形的硝煙在看不見的戰(zhàn)場上彌散開來。

  胡景哲走到余沫身邊,揚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注意身體,晚上早點休息哦!”

  余沫乖巧地點了點頭。

  胡景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余沫望著他的背影說道:“景哲哥,路上小心哦!”

  江以濡放在余沫腰上的手一緊,將小小的她擁入了懷中,接著一個黑影壓下來,溫?zé)岬拇蕉伦∷臋烟倚∽臁?p>  余沫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大腦一片空白;接著閉上眼睛,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江以濡的吻并不溫柔,帶點懲罰的意味,余沫疼的“嘶”了一聲。

  余沫渾身發(fā)軟靠在江以濡懷里,秀眉不自覺地皺起,使勁掙扎著從他懷里逃了出來。

  兩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余沫微喘略帶惱意道:“江以濡,你怎么了?”

  江以濡看著她霧蒙蒙的眼,冷冷地問道:“你還有其他青梅竹馬的哥哥嗎?”

  聽到這話,余沫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

  江以濡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彎彎的水眸,伸手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從背后環(huán)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旁上,在她耳邊低語道:“我不喜歡你的景哲哥!”

  余沫笑著對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把我當(dāng)做妹妹看待,我……我也把他當(dāng)做哥哥!”

  江以濡把余沫翻過身來,認真地說道:“小沫,我不喜歡!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去奉陪到底?!?p>  余沫看著他認真地模樣,眉眼間都是甜蜜的笑意,她抬起腳尖仰起頭在他的嘴角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嬌羞地說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p>  說完,余沫用小拳頭捶了捶江以濡的胸口,大笑道:“一板正經(jīng)的你竟然說出了這么文縐縐酸溜溜的話,真讓我大吃一驚,我是不是很配合?!?p>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江以濡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工科男文藝起來,都沒有文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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